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席言面色仍是毫无变化,贺连城疑惑了,看了她一眼:“你为何不惊讶?”
席言好奇地抬了他一眼,玛瑙眼眸浅浅流转着流光,十分的好看。
“有什么好惊讶的?”撇了撇嘴,“天底下有三尺之内不得近身的规定不就只有那么一个怪人吗?”
贺连城听着席言大不敬的一番话,心底却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看着席言的目光越发火热了,一把抓着女子娇女敕的手,一脸颇以为然:“嗯,这个怪人也只有我受得了他!”
席言急忙抽出自己的手,目光十分嫌弃又忌惮地看了贺连城一眼,连连后退几步,确认自己安全了以后,用着平平静静地语气像是在陈述事实:“虽然你们同为怪人,可是你没有他好看。”
贺连城火热的目光瞬间如遭冰水灌顶,看向席言的目光欲要喷出火来,脸上的笑容几近破裂。
“虽然我只是瞄了一眼,还是侧脸。但确实比你好看”
啪啦,笑容彻底碎了,贺连城咬了咬牙,拼命克制住想一手掐死眼前不停补刀的女人的想法,心底咆哮:
你的意思是你正正经经地看我还不如瞄他一眼来得好看吗!?
而且用得着强调是侧脸吗!
**二货**
贺府。
坐落于皇城中央的府邸,雕栏玉砌的华美楼阁比亟错落,轻烟薄绕,遍绽奇花,气象万千。
远远一弯碧色池水,晶莹可爱,一位白袍少年在池边凭栏而立,黑发如缎,五官精致而完美,那双深邃的黑瞳中一晃一晃映着水波,整个人虚幻得阳光下的薄雪。
他的肩膀上静静趴着一圆滚滚的肉团子,此时正软软打着呼,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打在男人耳旁,氤氲起淡淡的暖意。
一脚踏入院子的贺连城晃了晃脑袋,脚步不停地来到男人三尺外,折了把女敕花在手心把玩,“我说你那宝贝徒儿什么时候能醒?再不醒那身体可要缩回娘胎了。”
一如既往的,带着调侃意味的嗓音慵懒响起。
花离昀面色平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最好祈祷小家伙不会变成那样。毕竟——你要的东西只有她知道放在那里。”
花离昀毫无感情起伏的回答将空有一肚子挖苦的贺连城噎住了,他眨巴眨巴难以置信的双眼,下一秒,他用着几近歇斯底里地咆哮声吼了出来:
“你不要告诉我,你竟然将那对我来说生死攸关的东西给了你家宝贝徒儿了?”
令贺连城抓狂的是,花离昀笃定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转身入房,甩门。
将手心的花朵儿****得不成模样,心底的气才稍稍减去了些,贺连城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许久,才慢慢离去,只余一句咬牙切齿的话在不停回荡:“算你狠!”
喵喵~
房内,兜兜见男人进房,一张猫脸笑得十分掐媚,讨好性十足地冲着来人软软喵叫着。
“简简,放心,为师必然会为你寻来你剩余的几魂几魄。”白玉指尖轻轻拂过床上只有婴儿大的孩童眉眼,花离昀紧蹙的眉宇缓缓变得轻柔,“只是你要争气一点,莫要轻易输了去阿。”
然而下一秒,花离昀的脸色变得十分奇怪,指尖芊芊,深瞳对上黝黑眸子:
只见先前还在沉睡中的小孩睁开了那双灵动无比的大眼,张开了小嘴,哇哇大哭了起来,此等哭声怎能一个惊天动地震耳欲聋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