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出问题了吗?安好疯了,她倒是要看看他发什么神经。
一打开,她懵了,然后下一个动作,就是拼命翻包包,不见了,护照,身份证。
“无耻,该死的。”
十五分钟后安好返身出现,完全在秦昊的预料之中,打开车门,他还是那句话:“二选一,我只给你三分钟。”
“还给我,不然我报警了。”
他不言语,安好掏出手机,拨下110:“喂,是公安局吗,我要报案。”
秦昊的脸,显见的有些青。
她果然变了,胆儿变大了吗!
几步上前,他一把抓过他的手机,一双冷眸扫来的时候,安好倔强的和他对视着。
“还给我,擎天集团的秦总,难道你也想尝尝牢饭的滋味?”
秦昊的脸色越发的冷,和那双倔强的眼睛对视着,他的语气寒意森森:“我改变主意了,现在不是二选一,而是二选二。”
说完,不等安好反应,他已经猛然将她扯到怀里,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抱起了她,她挣扎,无效,她呐喊,也只有几个路人敢稍稍侧目却不敢动作。
最终,还是被他塞进了车里,安好气急败坏。
“放我下车,秦昊你这个无耻的,你这个神经病,你这个脑子有问题,秦昊你疯了吗,秦昊你正不正常,放我下车,放我下车。”
他的脸色更是铁青,一言不发发动了车子,车子分速,安好吓脸色惨白,死死的握着扶手。
“你干嘛!秦昊你疯了。”
车子一个甩尾,在闹市的街头,安好知道秦昊的爱好是赛车,也经常去赛车场跑几圈,可是真正坐在秦昊飙飞的车上,还是头一次。
她闭着眼睛,车窗被放下来,她的长发被吹的凌乱,车子出了闹市,上了山道,越发肆无忌惮。
“停车,停车!”
所有的声音,被淹没在了风中。
那扭转的三连发卡弯,尖锐的刹车,漂移,几乎夺走了安好的心跳。
安好索性死死闭着眼睛,紧咬着嘴唇,车速,在她极具的惊恐中,慢慢恢复了下来。
睁开眼,眼前是一家酒店,大概是这些年才建的,看上去十分的新。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有侍应生上来开门泊车,安好几乎是被扯下车子的,站在酒店门口,他没看她,眼神和侧脸都是冷的。
他径自往里,她依旧站在门口。
“如果你打算走下山,随便。”
他淡漠一句,安好心痛了一下。
有侍应生上来请她:“小姐里面请吧。”
“不了。”眼底有些泪光,安好微微一笑,姿态还是美好的,“我下山了。”
“可是小姐。”
“随她。”冷冷的声音,没有温度。
安好对着侍应生友好一笑,那笑容里带着泪光,简直揉碎人的心:“请问没有岔路吧,一直沿着水泥路走就能下去是吗?”
“可是要走好几个小时。”
“没关系。”
朝马路上走去,她的背影看上去那样的清冷。
秦昊转身看着她,眉目深锁。
“bonjour,秦总。”一口生硬的中文,从电梯里走出一个男子,金发碧眼,中年,身材保养的很好。
“路易斯,久等。”
“没关系,秦总我们楼上谈吧。”
秦昊的目光再度往安好的方向看去,长长的柏油马路上,已经再看不到她的身影。
他眉目之间的神色,越发的深。
和路易斯上了电梯,路易斯笑道:“秦总,我们合作也有很多次了,但是一直拿的都是几年前的老价位,你看这次……”
“上楼谈吧。”
秦昊冷冷一句,对方似乎也对他有所忌惮,讪讪一笑,不再言语。
上了楼,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路易斯邀请了秦昊坐下,切入正题:“秦总,我知道你们公司出了一点状况,我们并不是要趁火打劫,给你添乱,但是价钱上……”
“你直接说要升多少?”
路易斯从包里掏出一份合同:“我们老板的意思是,现在原材料价钱都上涨了,我们至少要升五个百分点。”
秦昊忽的笑了一声,笑的路易斯心里没底。
“秦总,如果您觉得不合适,我们还可以商量。事实上您伯伯的公司,擎杨集团,他们觉得我们现在开的价位是合适的,他们愿意接受。”
秦昊站起身:“路易斯,那我就先恭喜你们合作愉快。”
路易斯见状,似乎有些急:“秦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昊却显然不想再理他,目光看着窗外,站在八层的高楼,可以看得到那条水泥马路上一个娇小的身影。
推开路易斯阻拦他离开的手,进了电梯,路易斯当真有些急,他没想到激将法反倒变成了威胁论,对方完全不买账。
虽然是春天,可是山顶的太阳却极烈,安好走了没几步薄汗就渗透了棉布背心裙,她不得不先月兑了外头的针织衫散热。
洁白的手臂上挂着针织衫和包,手肘出有一个伤疤,看上去像是很久以前落的。
穿着棉布刺绣针织裙,长发被她挽在脑后,这条看上去没有尽头的路,开始还可以,可是等到汗水渗透到了脚背,刺痛那个伤口的时候,就有些吃力了。
很疼,脚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盐渍之后,一阵阵的刺痛。
安好咬咬牙,用针织衫擦了一下汗水,真觉得狼狈。
前方来了一辆车,安好避让到边上,不想脚一歪,居然掉到边上沟里,这下更为狼狈。
那车子开出了几步,忽然又倒了回来。
“咦,画家,怎么是你?”
画家?
安好抬起头,那车窗里阳光灿来又稍许有些憨厚的脸,她不陌生,前几天还托了他的福去医院包扎了脚。
“恩,嘶……”
这一下拐的不轻,她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车门开了,秦远东从车里下来,安好看到副驾驶座后车后面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