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都安静下来,十几位工人搬着各种大小的石头朝中间走来,一个个石头被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代阑珊红眸流转,脑海里出现以前唐蕊嫣对待赌石的画面,以一个看客的姿态站在一旁看着别人生死下赌。
玩赌石的人往往是豁出了所用身价,一朝富有,一朝穷迫,买石头赌翡翠,凭眼里靠运气。
看好石头以后花钱买下来,银货两讫,再把石头切开,里面除了翡翠,便是赌赢了,也就是赌石专家所言的赌涨了,然后按翡翠的成色大小来判定是小涨还是大涨。
当然有些石头花了大价买下来,切出来的翡翠也有可能不值那个价,总之赌石就是一条起伏不定的命运,人的心悬在半空中,跌跌撞撞很危险。
上辈子的代阑珊是名门闺秀,哪里接触过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可现在的代阑珊是借助着别人重生的,重生后的生活如此惊心动魄。
梁靖、梁磊、李新城三人打量了一番静如处子的代阑珊,三人集体拍了拍手。
梁靖朝众人开口,“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唐老板娘终于揭下了面纱露出她的美丽,我们也继续半个月一次的赌石活动,希望公子小姐们多多捧场。”
众人一阵雀跃声,大家都一拥而上找着自己能上眼的石头,看着石头就像看见了金光闪闪的黄金一般。
不一会表面看起来光鲜漂亮的石头被人们挑完了,代阑珊挑眉看着五块表面不怎么好看的石头出神。
她从五块小又不好看的石头上面感觉雨后清新的气息,几大步走进桌子上,她歪着头聚集会神打量起它们。
慢慢的,五块石头就像被人一点点剥开了外衣,露出绿油油的果实,可以清楚看到绿色是沿一定方向间断出现,绿色的条带有一厘米宽。
代阑珊脑海里瞬间出现一个答案,是金丝种!唐蕊嫣竟然对翡翠成品也有了解,以至于她看清楚石头里的清楚顿时认了出来。
角落里的墨云霆跟着代阑珊的目光投向桌子上,他的双眸瞬间闪出诧异的光芒,看向代阑珊的目光慢慢变得探究。
阑珊根本不懂赌石和翡翠,这个女人只是单单跟阑珊长得像吧!
这个唐蕊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年纪轻轻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却在五年前开了vengeance夜总会,生意竟然还一直兴隆不衰!
代阑珊移开目光朝梁靖三人扫了一眼,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收钱就知道他们今晚赚得一定比成本高出了几倍。
也是,石头里面不知道有没有翡翠,里面的一切跟他们不相关,他们赚得比赌石人踏实多了。
“梁靖,你们还剩下五块丑不拉几的石头呢!”
梁靖诧异的停下数钱的动作,看着代阑珊。
“唐小姐,我感觉你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听说你前一阵子出了车祸?”
“嗯,是的。差点死了呢,算是死里逃生了。”代阑珊浅笑。
“民间有一种说法,说一个人从鬼门关走了一道后,性情会大变,我想你就是这种人吧!”
代阑珊一愣,抬手微微捂住嘴角灿烂一笑,“梁靖你真会开玩笑,我还是我,没有变。”
梁靖凝眉想了想,随后释怀。
代阑珊扫了眼那被人忽略的五块石头,心里琢磨着自己刚刚是怎么回事,竟然会看见石头里面的清楚,整个人被那五块石头吸引着。
“梁靖,你这五块石头应该不是好货色吧,不如我买下去吧!”
梁靖,“它们不值钱,你买下干嘛?”
梁磊一巴掌拍在梁靖肩膀上,快速朝代阑珊道,“唐老板你喜欢就拿去,这五块是卖家送给我们的,都是挑的没人看了的,就大街上的石头。”
代阑珊,“你们还真会做生意,带着这五块丑石头想大赚一把吧?”
“哪里哪里,这么不看好的石头谁会愿意做那冤大头。”
“呵呵,把它们运回来也花了运费,开个价我买下来吧!”
梁磊连连摆手,招来一个工人,“把这五块石头送去唐老板办公室。”五块石头长得不中看,但是一个都有一斤左右。
代阑珊不好意思再推月兑,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看到的情况是否属实,不花钱拿下石头去破解谜题也不错。
“那谢谢了,我就不客气了。”
“不就五块石头么,我们借着您的地盘做生意,给您带来了不少麻烦!”
“哈哈,梁磊你真会说话!”
墨云霆模着下巴看着人群中美丽动人的女人,身边的苏文华问道,“这唐小姐怎么不坑他们三人一把,要一块好的石头呢?”
“呵,她眼光很好!”说完,墨云霆起身率先离开了vengeance,苏文华前前后后看了看跟了上去。
人群里的代阑珊收起笑容看着墨云霆离开的背影,悬着的心落回了原处。
之后,梁靖三人带着每位买下石头的人却切石,代阑珊没有什么心情吩咐穆琴招待,自己便回了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她不假思索在书柜底箱里取出切石工具,那都是唐蕊嫣脑海里的记忆,唐蕊嫣私下里也会买些石头自己在家里切,技术颇为老练。
将工具放到茶几上,她对着五块石头继续打量,平常心看眼前的石头毫无异状,可她屏住呼吸聚集会神后,刚刚在大厅前的画面再一次出现。
石头里的绿缓缓绽放在眼前,她心跳加速,下意识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又是几块丑石头,再聚集会神便又会出现里面的金丝种翡翠!
脑海里的记忆,唐蕊嫣悄然赌石没几次赌涨的,也没有出现像自己现在这副情景!
那她这是怎么了?迫不及待去洗手间盛来一盆清水,对准一块石头开始切起来,心情无比激荡,随着石头外层的月兑落更加兴奋。
石头外层一点点被她切割掉,一层雾一样的绿色悄然出现在眼前,连忙移开切石机,用打磨机小心翼翼磨着最后一层石头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