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北堂凌绝冷厉的眼神望的心里发怵,邹繁仪手中的剑瞬间就丢下了,眼里闪过很多的情绪,其中最多的就是悔恨。上官棋知道这个女人也是深爱着北堂凌绝的,可是偏偏是妾有情君无意。邹繁仪想要上前来查看北堂凌绝的伤势,却因为他狠绝的眼神却步了,她的嘴唇开开合合,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朕命令你立刻将朕的孩子放了!”北堂凌绝在身受重伤的时候还惦念着上官棋和孩子们,这让邹繁仪更加的愤怒,愤怒之火将适才升起的爱意与悔恨之情烧的一丝不剩。
“皇上好像还没有搞清楚情势,现在是你们屈居下风。”邹繁仪捡起刚才被丢弃的剑,眼神发狠,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上官棋将北堂凌绝扶起来,支撑着他的身子,手护住他的腰后,感觉到手上粘稠湿润,液体还在缓缓地往外冒,上官棋才意识到北堂凌绝的伤势是多么的严重,她的眼神开始混乱了,不知道该如何。似乎是感觉到上官棋的动摇慌乱,北堂凌绝强忍着痛楚站直身子,离开上官棋的搀扶。“我没事,救孩子们要紧。”他知道两个孩子对上官棋来说意味着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皇上还要一副深情的样子,哈哈哈……”邹繁仪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随之身后出现了另一波的人马,为首的赫然就是邹刚。
这个声音?上官棋和北堂凌绝都吃了一惊,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邹繁仪的声音会变成这样的?”邹繁仪一脸兴味地看向上官棋和北堂凌绝,“事实上邹繁仪本来的声音就该是这样的,不过已经赋予了另一个身份的人罢了。”说完就动手从耳际后面撕下来一张薄薄的人面,露出本来秀雅风流的容貌。此刻的上官棋知道了为什么邹繁仪会有几分像自己了,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这样的招数相信皇后娘娘不会陌生。”邹繁仪讽刺地说,上官棋五年来一直都有利用易容术来躲避北堂凌绝的巡查。
“没有想到邹家的本钱倒是花的大,竟然能将一个邹家的人埋入暗卫队十几年而不被发现。”北堂凌绝冷着脸说,邹繁仪的另一个身份就是北堂凌绝以前身边的丫鬟蕊凰,那个暗卫队的队长,也是蓝天楼曾经的蓝右使。“只是以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邹家千金是何人?”
“那个女人,随便是谁都可以,养在深闺中的女子甚至可以是空无的。”邹繁仪,不,应该说是蕊凰她不喜欢有人取代自己的身份,所以邹家小姐一直都只有一个名,而没有任何的人冒充。
“这就是你能躲过蓝天碧海楼的原因,你知道他们的漏洞在哪里,不愧是蓝天楼曾经的蓝右使。”上官棋赞叹道,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心狠手辣,独断多谋。
“何止!”蕊凰有丝傲慢地回道,“我不仅能够策谋这些事情,还能够挑起你们的愤怒,让你们两人互相伤害仇恨,你们看,现在你们不是没有琴瑟和鸣吗?哈哈哈……”蕊凰狂声大笑。“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脸上的表情变得阴狠毒辣。
上官棋暗道一声不好,却连阻止都不及,蕊凰已经用手上锋利的剑斩断了系着两个孩子的绳索,想要去拉住已经来不及了。“不要……”
北堂凌绝眼见自己的孩子掉下悬崖,迅速地也纵身跳下,凭着自己最后一口力气接住两个孩子奋力向上一抛,自己却即将坠入深渊,但是他看见了上官棋眼角的泪水,那是为他而流,已经足够了,用他的命来换取孩子们的平安和她一丝丝的怜惜,能让她永远地记住自己,于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