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诗集封面很漂亮,是洁白如玉的荷花紧紧地依偎着碧绿的荷叶,我有些好奇,也被拿书吸引着,我记得姐夫的书柜里有一整套的泰戈尔的诗,他很喜欢?!
第一次翻阅,我便着迷了,后来每次做家务疲惫时,都会倚靠在旋梯上阅读着,最爱的还是那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有人说,泰戈尔的诗句是最纯净动人的语言,简单的像一枝苇笛,从他的笛管理吹出永恒的旋律,使荒芜的人心又绽出温婉的新绿。我心里是暖暖的,若有所思的抱膝望着窗后碧蓝的天!
那一天,我又如往常一样从超市买菜回来,进屋时,却见玄关处男人的皮鞋,姐夫回来了?!
我扫了一眼客厅,并未见他的身影,我看过墙上的壁钟,他从没在这个时间点提早回来过。
不想妄自猜测,能躲他远点就远点,我褪了鞋直去了厨房。
哐当一声,那声响好似从二楼传来,不知发生何事,我三下两步的跑上楼,才觉那声音是从我房间传来,
我心一惊,我连忙向赶去房间,可我的手刚刚碰到门柄,门却被猛然打开,冷峻却又狰狞的面容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心跳像是漏了一拍,还没缓过神来,突然间呼吸一窒,一只大掌死死地扣住我的喉咙,我本能地握住他的手腕,想要挣月兑开来,可是却丝毫没有松动。
姐夫的双眉紧紧锁着,狭长的双眸变得猩红,带着血丝,像是一只嗜血的猛兽,所有的力气汹涌地扑来,他不停地往前,我不停地往后退,直到撞上了楼道的栏杆,
栏杆只到我的后背,我上半个身子被他的力道带着几乎悬在空中。
我扭过头,看着下面,那冰冷的地板像是万丈深渊般,我从未发现原来两层楼竟有如此的高度,仿佛下一秒就会粉身碎骨。
这样的恐惧,让我更加紧地抓住他掐住我喉咙的手腕,仿佛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尽管这根稻草是催命的毒药。
我艰涩地喊出:“先生”
话音刚落,我却感觉到他的力气越来越大,我的双脚都开始渐渐离地,窒息感越来越重。
只见姐夫另一只手缓缓的举起,那张被我藏起来的照片放在了我面前。
我猛然一惊,终于明白了他暴怒的原因,而我的心却是更加的恐惧。
照片确实是我弄坏的,战战兢兢地过着每一天,虽然知道纸包不住火,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
这个男人简直是要用我的命来陪葬。
“谁准你动我的东西?”硶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咬着牙冷冷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
“我……不……小心的……”他的力道太大,我艰难地为自己解释着。
“我问你,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嗯?!”他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解释般,更是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我不以为我是什么东西,但他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已经无法思索,眼睁睁的看着那狰狞的脸,向我逼近。
“以为我对你的一点点仁慈,就可以这么放肆?”
他的逼近,让我悬在空中的身体更加往后退,我相信他的手如果一松,我一定会这样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