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将目光放到了车内的秦弈,车窗半开着,我正好可以看到他看文件时专注的眼神。
我看着司机,点了点头,“谢谢。”
惯有的礼貌,让司机愣了一下,只有一瞬间,便恢复了方才的模样,礼貌地笑了笑。
车子开动,有条不紊地持续着,他一直看着文件,连余光都没有分散开来,我卡在喉咙处的“谢谢”也一直没有说出来。
直到车子停在了超市门口,我下了车,才跟他道出这声谢谢,他吩咐下我,让我下午乘坐计程车去学校接甜甜,交代完后,便随车离开。
我望着车离去的方向,直到消逝在人流车海中。我没有直接去菜场,而是前往地下通道找林倩,她仍在那原地弹唱着,等待着那个所谓的机会。
我从钱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如往常一样,投入在那木吉他盒里,清脆的磕碰声,令她抬头一望,我看见她眼里半分惊讶:“嘿!”我喊过,她指间的琴音戛然而止。
“我都快认不出来你了,雨铃。”她将吉他搁置在一旁:“只是几天不见,那天晚上你到底去哪儿了,我演出结束后就找不到你人,又联系不上你,害我担心,你是不是被拐了?”
我摇摇头,
“你这小脸蛋长的**,那晚我就担心你被人觊觎,所以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将那天晚上的事情选择性地告诉了她,然而隐瞒她的就是关于秦弈的事,只当做在酒吧被调戏,在遭受侮辱的时候,用电话打伤了对方,逃了出来。
“怪不得,那天我是听说有个包厢里,一个醉鬼被打破头了,不过很奇怪,他竟然没有追究。”
“可能是他心虚吧。”毕竟是他先侵犯我的。
“呵呵,我是该说你天真烂漫,还是说你无知够蠢的,在这个世道,有权才是真理,那个人怎么说也是个私企的老板,别说还没把你怎么样就被打了,就算真的把你给那啥了,你告都没处告。何况又是在酒吧里发生的。”
我才突然想到,那天我打伤那个人的时候,秦弈有闯了进来,之后我因为昏迷了,是他把我带到了酒店,那么这个醉汉是因为他的关系,没有追究我的责任吗?
之后,我因为衣服的事情跟她道了歉,因为破了没办法穿,所以被我丢了,我想给她再买一套,可是她却拒绝了,不值钱的东西,她也没放在心上。但是我心里还是决定,等拿到薪水,给自己买一套新衣服外,再给她准备一套。
林倩又示意的看了看我身上那套白色的雪纺连衣裙:“那这个呢?”
“好看?”
她拉过我衣服的商标,又表示:“价格更好看!”
“……”我模过衣服的布料,或许,真如她所说价格更好看,她问我:“傍大款了?”
我只是不解秦弈为什么要为我准备这套衣服,又是否与他的前妻有关?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东西在牵引着我,寻求着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