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倒杯茶水,轻放在他手边。
游千慕看着这个她几日未归的房间,竟有些陌生感。
这是李翊歌第一次来游千慕的房间。
想起那日在丞相府中的见面,她还是那样的疏离他。
“为何你对我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大?”
游千慕看着他,道:“毕竟你是我救命恩人,如果再像以前一样,那我岂不是白眼狼?”
“仅仅是救命恩人这么简单?”
游千慕点点头,她知道他所说话中的意思,但是,对于李翊歌,她现在,只能是当做救命恩人来对待。
不再问她,他知道即使是问的再多,她也会是这样的回答。
索性不再问她,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
下人将大夫带到游千慕的房间门口。
“小姐,苏大夫来了。”
“好,快请进来。”
李翊歌将衣服褪下,露出那片发绿的伤口。
草药还帖在伤口上,大夫为他仔细清理,用白布包好。
“伤口有些撕裂,微微渗血,不过不碍事,公子身强力健,过些时日,便会痊愈。”
“多谢大夫。”
将大夫送走,李翊歌起身道别。
走出她的房间,在门口突然停下脚步。
紧跟在他身后的游千慕一不小心撞到他,身体向后退去。
腰间一紧,李翊歌的大手扶在游千慕腰上。
李翊歌看着她的双眸,轻轻一笑。
“以后走路看着前方些,下次,我若不在,可没人扶你了。”
转身离开,不再留下只字片语。
看他逐渐消失的背影,游千慕轻轻叹口气。
与洛城的关系何时才可以得到缓解呢?
没有打招呼就上了李翊歌的马,他会不会在次误会呢?
觉得身上很是疲乏,关上门,游千慕躺在床上,轻阖双眸。
与突厥的战争已经打响,李翊歌带伤领兵。
那日袭击他与游千慕的人已经查清楚,是突厥武士,听闻那日李翊歌会出现在那条路上,他们早已做了埋伏。
看来军营中的奸细,可不少啊。
“报……”
一个士兵急急忙忙的跑进来,神色慌张。
“何事?”
“回……回三皇子,突厥军队大肆向我们这里进发。”
“什么?”李翊歌拍案而起。
突厥如此胆大,竟敢明目张胆的宣战。
“出兵!”
将士们陆陆续续排好,其中也包括洛城。
前方是李翊歌,齐奉之与夜子宸。
李翊歌领头,手拿长剑,在马背上对众将士们说:“将士们!拿出你们的勇气与胆量!绞杀敌人!!!”
“是!!”
这壮观的场面洛城还是第一次见,至于李翊歌,他的确很有帝王风范。
不远处有另一支军队,看他们穿着打扮,确定是突厥军队,他们的敌人。
前方一身材高挑,铠甲披身,相貌可谓倾国倾城的男子骑马站在军队最前方。
如此美男,也来打仗?
“你就是突厥可汗?”
那男子一笑,道:“突厥王子,阿使那今寒。”
“原来是突厥小王子,你这样大肆进军我国领土,不觉得有些……厚颜无耻?”
“哈哈~”
阿使那今寒仰天长笑,道:“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不厚颜无耻如何成为胜者?三皇子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你说的没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可回首古今,有多少小人称王?就算称王?又有几个是落的好下场的?阿使那王子,你说呢?”
阿使那今寒收回笑容,棱角分明的脸庞仿佛结了一层冰霜。
他将右手高举,落下时,就是开战时。
双方血腥拼杀,下手毫不留情。
洛城终于明白,战场的血腥。
拼命厮杀,血滴溅在他的身上。
李翊歌与阿使那今寒迟迟未动手,四目相对。
眼神火花四溅,一股不知名的火药味在两人中间冒出。
“呀~”
刀剑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两人功力相当,谁也不敢懈怠一丝一毫。
两剑相抵,李翊歌与阿使那今寒死死对视。
“阿使那王子好身手啊。”
“三皇子你也不差啊……”
双方使劲,弹开几米远。
阿使那今寒眼睛一瞟,却被洛城是身手吸引。
虽然在战斗中不易分心,可是他却被洛城夺去了眼光。
普通士兵的装束,功力却如此之高,绝不低于李翊歌,可他为何,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兵??
“在战斗中王子殿下分心,这可是大忌哦~”
闪电般冲向他,原以为趁他分心之际可以击溃他,但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抵住了他的攻击。
“三皇子营中可尽是人才啊。”
阿使那今寒一个反手,将剑架在了李翊歌的脖颈上。
向后退着,一步一步的退回了自己的军队。
“全部给我住手!”
阿使那今寒大声喊道。
看到李翊歌被阿使那今寒挟持,所有将士们全部停手。
“你们的三皇子现在在我手里,谁敢轻举妄动,就别怪我刀剑无眼。”
“你要干什么?”齐奉之冲他喊道。
“回去告诉你们皇帝,想要救他,那么就用三座城池,还有……”
阿使那今寒指向洛城。
“他,来交换。”
洛城皱眉,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他只是一个小兵,你要他是为何?”夜子宸说道。
“非也,非也,我敢断言,他绝不会只是一个小兵,日后他会更加强大,会比你们三皇子更加强大,我要他,是为了保我们突厥,他会对我们造成更大的威胁。”
听他的话,洛城摇摇头,说:“我不会对你们造成威胁,你如果放心,那么我现在和你走,你放了他。”
阿使那今寒笑着摇头。
“别忘了还有那三座城池,我给你们三日时间,到时若还没有动静,那你们三皇子可要英年早逝了~”
阿使那今寒大手一挥,突厥军队逐渐撤离。
夜子宸想要去追,却被齐奉之拦下。
“不可,现在去追,会对三皇子不利,我们先撤兵,再商议。”
洛城看着大批军队撤离,心中说不上来的感觉,但是在他脑海中,已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