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热热闹闹的人群,几乎是一下就给整的鸦雀无声了,真不知道这些学生啥时候这么好素质了,老师上课时候不都是要喊好几遍才能停下来的么。
周锈估计是乐坏了,看见那些学生没动静了,自顾乐着喊:“兄弟们,姐妹们,咋了,不高兴么!都说了老子请请了,只要是你们不喝太贵的!咋了?你们怎么都跟见鬼似的?”
刚发现那些学生不正常的时候,我就赶紧回头看了,现在看见这门口进来的这些人有点傻眼,我拽了拽身后的周锈,说:“别他妈得瑟了,你认识这些人么?”
周锈啊了一声,回头一看,我操,腿都吓软了。
五六十口子人,绝逼比上次在肖潇的雨滴夜店见到的那些人多,而且看起来更唬人一点,衣服下面都鼓鼓囊囊的,谁知道有没有家伙。
带头的是一个装逼的人,穿着一身白,脸蛋也很白,比小白脸还白,是种很病态的白,嘴唇很薄,都说这种人福缘浅,而且嘴巴刻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见到我看过来,他往后挥了挥手,人群散开,刚才被傻子拖出去的那黑张飞被俩人架着进来了。
现在黑张飞稍微清醒了点,但意识估计还有点模糊,嘟嘟囔囔的骂着,头上有血,有些狼狈。
“是谁把他打伤的。”我操,我好像是听见一个女人说话,但是看了看,好像是对面没有女人,那动静明明是在对面传过来的啊?
“我再问一遍,到底是谁打伤他的?”这次听明白了,不是女人,是我对面的那个穿白衣服的人,这声音娘娘的,跟女的一样,而且嘴唇太薄,根本看不见张嘴,看这样子,感情是个太监啊!
见到我们没说话,对面的那个假太监伸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声音一下子尖了起来,他喊道:“是谁!快点给我站出来!”幸亏是没跺脚撒欢翘兰花指,不过就这两声,也够让我起鸡皮疙瘩的,咋出了这么一个玩意啊!
虽然这带头的穿白衣服的娘,可是架不住人家是社会大哥啊,身后那五六十口子小弟都不是吃白饭的,傻子不怵这个,身子一动就想站过去,可是我先他一步喊了一声:“是我!”
穿白衣服的人一听,瞪着一双丹凤眼看我,我才发现这狗日的居然还描了眼线,被他这一打量,我就感觉被男人模了一把一样,那凉气都从天灵盖冲了出来。
“是你?”那穿白衣服的有点不相信。
傻子这时候闷声闷气的喊:“是我。”说完还冲着那白衣服的人笑了笑。
穿白衣服的人估计没想到傻子这么憨厚,承认了打人还那么纯真的对他笑了笑,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跟着笑了一下,不过嘴角刚起来,就被他拉了下来,他有些歇斯底里喊道:“他妈的,到底是谁!给我站出来!”
二哥一言不发,本来坐在沙发上的他,抓起桌子上的一个酒瓶子冲着那穿白衣服的人扔了过去,那人虽然娘,但是反应挺快的,躲开了酒瓶子,不过那酒瓶子里面的水却撒了他一身。
二哥站起来说:“你他妈是个女的啊,叽叽喳喳的,要干你就干,墨迹你麻痹啊!死人妖!”
那穿白衣服的一听见二哥骂他人妖,脸一下气的涨红了,嘴里尖叫了一声:“砍他们!”那声音尖的,真的像是女人一样了。
我之前还想着这里面不发生点事,谁想到这一发生就是大事,这五十几个人这么多,我们完全是要被堵死在这里的节奏啊,可是那些人还没冲过来,就听见一个女的在外面喊:“秀才,闹够了没?你想跟老大怎么交代?”
那声音带着味,一听就是浓浓的骚味,那穿着白衣服的人一听这话,又是尖尖的一嗓子,叫停了想要冲过来的那些人,我看见在门口一个穿着一身皮衣女乃俏臀肥的女人,桃花脸,狐狸眼,一看就是那种非常有味的女人,真的也一点不做作,知道自己面向不好,也放的开,说话喘息都带着一股**味。
那个白衣男的叫秀才,人娘取的名字也娘。
不过谢娜秀才听见那皮裤骚味女的一声喊后,恶狠狠冲我瞪了一眼,然后咬牙切齿的喊:“你们三个给我等着!”
撂下这句狠话,秀才带着那五十六口子人直接扭头就走,还把神志不清的黑张飞也给弄走了,不过刚才才来的皮裤骚女却向我们走了过来。
香水味很足,但不刺鼻,应该是挺贵的那种,她过来笑着,狐媚着一张脸,说:“你就是陈凯对吧?”我点头说是,那女的听见之后,笑的花枝乱颤,不光是我,身后那些雄性牲口死死的盯着那皮裤的胸口,这么大,估计有d吧。
她说:“都是误会,小弟弟你在这好好呆着,以后有啥事,过来找姐姐,行了,走了。”说完这话,扭着细腰晃着**走了,就跟她来一样,快的离谱。
这是咋回事?我有点模不着头脑。
二哥兴冲冲的过来,问我:“要饭的?你啥姐姐啊,给老子介绍下?”我耸了耸肩膀说:“不认识啊,从来没见过,周锈,你认识这些人吗?”
伸头见那些人都走了,周锈才回过神来,说:“不认识,当然不认识,那大黑我也是听唐龙说过,说是他老大,非常能打,一个能打七八个的!”
我大概是知道咋回事了,不过还不能确定,这倒是有点意思啊。
虽然不认识老板,但是老板仗义,送了辆车,晚上没事我就让傻子去交我开车,本来还想叫着二哥去,但是一向懒散的二哥说ktv里没有人盯着不行,说什么也不跟我们去,其实我们都知道,这狗日也有怕的地方,这龙还有逆鳞呢,闹了半天这大虎逼居然晕车。
我感觉跟傻子学车绝对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甚至都怀疑傻子没有驾照,后来有次傻子开车被查,事实证明这狗日的就是没驾照,他路子野,在旁边教我学车第一次就让我开到六十迈,他吗那时候我连离合跟刹车都分不清,我紧张的都要死了,手心都是汗,幸亏这路上没人,停下车后,傻子没有夸奖我还嘿嘿的嘲笑了我一番。
不过傻子这丧尽天良的教车手法倒是很高效,一晚上的时间我居然也熟悉了车里面的东西,至少油门离合刹车还有各个档位都记清楚了,老板估计是知道我第一次学车,给弄了一个手动挡。
一宿没睡,第二天熬着去监狱上班,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还想着开车的事,其实我发现这东西挺上瘾的,就像是骑女人一样,你要是没做过那事,也就算了,但一旦接触上,心里就开始痒痒,我甚至现在还想着,什么时候跟傻子一样开车这么牛逼就好。
在办公室趴着睡了一中午,下午的时候孙怡有份文件要我签字,过来敲门把我叫醒,我起来之后发现都下午三点多了,睡的腰酸背痛的,签完字活动了一下,感觉肚子饿就往餐厅走去,本来是想去吃小灶,但是发现自己好像是没钱了,那敲诈来的钱放在租房子那,也不想动,想等着那女囚出去的时候给她,想想还是去小卖铺买点东西。
我一进门,就看见那老板娘惊慌失措的藏着什么,大概是没想到这个时间会有人进来,我笑着打趣说:“咋了,白粉呢?老子可是看见了!”
我还记得老板娘跟外面那次坑我烟的老板是一对,这俩人一个高价卖,一个低价回收,差价赚的那个痛快,不过应该是跟监狱里面的某个高官有关系,现在跟我没关系,我也一直没有上心。
不过这次估计老板娘真的是在做啥亏心事,我买了一个面包还有一包泡面,居然才给我要了十块钱,之前三十块钱都不止,我心里犯嘀咕,但是没往深处想,出来的时候,刚好碰见一个女囚往里走。
我吃惊的喊了一声:“是你?”
那女囚倒是波澜不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礼貌而有家教的冲我笑了笑,点点头,然后钻进小卖铺里面。
这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女囚是夏雨诗,上次赵志那事还没有好好谢谢她,不过这女人太聪明,明明我是优势,但是跟她打交道,总感觉自己矮人一头。
等她出来,发现这丫头居然也抱着一包泡面,我可知道这女的是天之娇娇女,不是开国元帅就是封疆大吏的爱孙,虽然现在在监狱里面,但人家那地位没的说,我现在还记得上次那些人接她出去的拉风场面,估计那就是我一辈子马不停蹄的奋斗都贴不上的待遇。
我看着她手里泡面笑着说:“怎么了,小灶吃腻了,想改善一下伙食了,品味一下平民的东西?”
夏雨诗冲我晃了晃手里的泡面,叮当作响,只是笑,但没理我。
我讨了一个没趣,转移了话题,说:“上次谢谢你啊,估计要不是你,赵志就不可能帮我了。”
夏雨诗开口,声音很软,但比起乌巧儿多了一丝灵气,她说:“谢我干什么,天助自助者,我也没做什么,都是你自己做的。”
跟夏雨诗在一起总是感觉到有点拘谨,我吸了一口气,厚着脸皮说:“也是,不应该谢你,我这都是你的人了,你帮帮我也是应该的。”
夏雨诗明亮的眼睛盯着我,要说纯真也是,要说深不可测也是,跟她对视,我有点恍惚,不过她幽幽的说了声:“你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