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这个,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过去直接把那肖潇的脑袋往下一按,嘴里喊道:“小心!”
我也微微趴了一下,但是脚底下的那油门丝毫没有含糊,车子就像是喝醉酒了一样,东倒西歪的往前窜了十几米,后来我感觉没事了,抬起头来,发现我们这车差点撞到栏杆上。
我猛的一拉方向盘,转了回来,但是差点把肖潇晃到车门上,就他妈差一点,就撞到栏杆上了。
我吓了一身的汗,但是那肖潇在车里想试试神经病一样笑了起来,开心的自己都抽搐了,开车跑了大概几公里,车速很快,后面也没人跟过来,我问肖潇:“要去哪?”
肖潇现在不笑了,只是愣愣的发呆,半响才说了声:“不知道。”
我叹口气说:“去雨滴吧,你知道雨滴怎么走吗?”肖潇声音尖了起来,说:“不能去雨滴,不能!”
这女的算是在tj混的不错的,当时都敢得罪左麟,是tj有名的黑寡妇,可就算是她,也被人追杀了,有家不能回,我想了想,刚好是看见路边有一个小旅馆,说:“去开个房吧,不介意吧?”
肖潇机械的点点头,有种病态的美。
先把肖潇安顿好了之后,我转身就走,可是肖潇拉住我的胳膊,说:“你要走了吗?”这时候我才发现肖潇手上都是血,我诧异的喊:“你受伤了?”
肖潇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重复了一下,问:“你要走了吗?”
我抓起肖潇的胳膊,看了一下,右胳膊后面被刀砍了一下,衣服都被血浸湿了,我皱了皱眉头说:“我去给你买药,你在这好好呆着。”
肖潇听了这话,笑了一下,放开我的胳膊,把自己摔在床上,喃喃的说:“一定要回来啊。”
我开车找了好久,终于是找到了药店,买了纱布和碘酒之后,我把车直接扔在了药店门口,然后打车回到宾馆里面,路上我想了想,给二哥打了一个电话,问二哥现在有没有事,二哥那边很惫懒,说自己腿还是软着的,我把刚才见到肖潇的地方给他说了一下,然后让他带着傻子去找找人,看看能不能救个熟人。
我没敢说是肖潇出事了,怕二哥发表,现在想着的是那蛮子之前总跟肖潇在一起,这次是不是能救下蛮子,虽然可能性并不是太大。
到了宾馆里,肖潇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胳膊上的伤口已经把被子染红了一大片,我说:“起来!”肖潇很听话,坐起来,但两眼无神,我本来想说她几句的,但是看见她这样,我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了。
肖潇突然开口说了声:“赵三金背叛左麟的事,我并不知情。”
一直梗在心里的这件事,一下子就解开了,我不知道自己为啥,就那么轻易的相信了肖潇,不过在这种时候,她应该不会说假话才对。
撕开她的袖子,手臂上面有一道五厘米长的口子,幸好只是皮肉,不过那血还是一个劲的往外冒,我对肖潇说了声:“忍住。”然后在她伤口上倒上了碘酒,她身子微微一颤,但像是哑巴一样,根本没有出动静。
等我给她缠好之后,肖潇的精神状态才恢复了一些,她蹬掉自己的鞋,坐在床上,说了声谢谢,之前还纳闷为啥肖潇这么喜欢鞋子,现在我大概是知道了,这娘们的脚就像是鬼斧神工一样,完美的不像是样子,很小巧,很精致,估计是经常做保养,比那所谓的脚模都要女敕。
我有点恋恋不舍的把眼神从她的脚上挪开,说:“那些人应该是追不过来了,你自己在这呆着,我走了。”
肖潇只是看着我,不说话了,虽然不是可怜巴巴的,甚至面无表情,但我看见之后,还是忍不住的叹道:“行,我不走了。”
肖潇轻轻的笑了下,说:“我会报答你的。”
我冷笑一声,说:“报答,我可不敢,我可是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我不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把倩倩调到我手下那ktv里面就行了,这件事就算是扯平了,你看怎么样?”
肖潇没说话。
这时候我手机电话铃响了起来,是二哥打过来,他第一句话就是咆哮:“那娘们咋了?你知道那娘们到底咋的了那?”
二哥看来是知道了肖潇的事,我叹了口气,看了肖潇一眼,说:“她没事,现在我跟她在一起。”二哥在那边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吓死老子了,老子跟傻大个一起过来,在那胡同里发现了那个蛮子,身上中了好几枪,傻大个说还有气,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救活。”
我看了一眼肖潇,说:“蛮子还有口气,送不送医院?”
肖潇眼神游离没说话,我咬着牙说:“送,打120,去找周锈要钱,你俩都在那盯着,不能让别人在医院里给补了刀。”
二哥又问了一句:“那娘们,真的没事?”
我说:“胳膊上被砍了一条小口子,问题不大,现在没人知道我们在哪。”二哥听见我这话,这才松了口气,在那边说:“给那小娘们说,好好养伤,等她养好了伤,老子要让她好好伺候着!”
说罢,挂了电话。
肖潇这次招惹的肯定是来头很大的人,说不定跟左麟那种级别差不多的,在大路上都动了枪,这确实够厉害的,这种级别斗争,不是我能参与的,要是好奇,早晚自己会被轰成渣渣。
俩人都睡不着,我找话题,后来不知道怎么说起杨挺来了,肖潇又跟我说了关于杨挺的事,没想到这人这么黑,简直就是当代的陈世美。
他本来有个老婆,那时候他还打黑拳,老婆对很不错,那么艰难跟他一起挺过来了,后来她老婆的妹妹进城了,没地方住,就跟杨挺还有他老婆住在一起了,这小姨子那时候年轻貌美啊,正是怀春的时候,加上杨挺打黑拳很有男人味,一来二去,俩人勾搭上了,后来被他老婆撞见了好事,这杨挺居然一拳打死了他老婆,后来法医鉴定的是误伤,但杨挺还是被关了几年,出来后就名正言顺的跟他小姨子在一起了,当然,这种事很私密,杨挺那时候刚出道,所以这种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看来这杨挺根本就不是人啊,死不足惜,还有那个心黑像炭的老板娘!
肖潇问我是不是想动杨挺,我没说,我以为她会劝我什么,但她反而跟我说:“这杨挺打黑拳出身,又好赌,可以从这俩方法下手,要是想悄悄做掉他,那比较困难,而且,我我感觉如果在某一个人引以为傲的地方打败他,从灵魂上践踏他,那非常让人愉悦,你要是想通了,我可以帮你联系打黑拳的一些人。”破天荒的,肖潇说了这么多话,可能是因为我今天就她的原因。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问肖潇去哪,肖潇给我留了一个手机号,末了说声帮忙看下蛮子,然后自己就走了。
我先去了医院,二哥红着一双兔子眼睛扒拉开我,往我身后看,但是没看见肖潇,冲我喊:“那娘们呢,怎么就你自己来了?”
我说她走了,问蛮子怎么样了,二哥狠狠的叹了口气说还在做手术,不过警察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因为中的是枪伤。
二哥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不好,给周锈打了个电话,让他找几个身世清白的人过来盯着,然后我们三个赶紧走,二哥和傻子都不是啥好东西,万一被查出啥来就不好了。
今天是周末,好容易抓住时间休息下,最近烦心事太多了,但二哥跟傻子都不喜欢出去逛,我本来是想窝在家里补觉的,但是奈何家里俩女的精力十足,又好不容易抓住我了,拉着我硬要去逛街去。
天虽然慢慢变凉,到了秋天,但是大街上那女的穿的还是一个比一个少,苗苗正挖苦我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拉我衣服。
这给我吓了一跳,转身一看,一个灰头土脸,头发黏在一起的乞丐,你说他要饭就要饭得了,但是拉住我后,一个劲的说我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本来我就有点信这个,被这人神神叨叨的说了一通,自己心里都发毛了,苗苗在一旁冷笑着,塞给那乞丐十块钱后,那乞丐喜滋滋的转身就走。
我在后面喊:“我操,不是说了有血光之灾后,要给解救方法的么,你怎么不给我说说?”苗苗踢了我一下,说:“你还真信啊,这玩意都是骗人的!”
那乞丐一边走一边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花点桃花缘,血中英雄梦,麒麟困浅水,不成龙,便成虫。”
苗苗冲着那人呸了一声,骂道:“什么乱七八糟,婆婆说的我都不信,你神神叨叨个屁!”
那要饭的后面我没大记清,但是前面那句血光之灾我是从心里记住了,倒不是相信,你要是从大街上走着,突然冲出一个人对你说,小子,你有血光之灾了!你心里会怎么想,窝囊又害怕。
我不是菜刀说:
今天晚上没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