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一激动,舒月月忘了自己肩上的伤口,一下子猛得坐起来,伤口被拉扯着剧烈疼痛起来!可此时,舒月月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迅速穿上鞋子,站起来环视了自己所在的敞篷一圈,可惜都没有找到能接她燃眉之急的东西。没办法,现在只能到外面解决了。
虽然快被内急憋死了,但是舒月月的脑子还算是清醒,非常了解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处境,一个被俘获的刺客,此时门口肯定会有人看守着,要想大摇大摆地从门口出去那是肯定不可能的,门口是出不去了,那只有考虑窗了,好在这个帐篷的设计者算聪明,在帐篷的两边都设计了两扇窗户用以通风。舒月月快步挪到其中一扇窗户边,透过掀起的木窗架小心翼翼往外一看,顿时傻眼了!
窗外一片广阔的平地上林立着无数的帐篷,一队队穿着铠甲,带着佩刀,手持长矛的士兵在这些帐篷间来回穿梭,远处传来一阵阵士兵操练的声音:“杀!杀!杀!”。而平地的边缘,是密实的栅栏,相隔几十米就矗立着一个十来米高的木制哨岗,每个哨岗上除了两名把守的士兵外,还插着一面三角形的番旗,上面写着两个字-“西饶”。
哇咔咔,舒月月这下总算搞清楚自己身处何地了,也彻底地泄气了。这军营里少说也有成千上万的将士吧,就算一人吐口唾沫都能把自己淹死,更别想着从这里逃出去了。舒月月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不死心地挪到另外一扇窗户边上观察情况,窗户外面是一片空地,空地上搭着许多竹竿,竹竿上晒满了士兵们的衣物。而离空地不远处是一条河,河对岸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舒月月耐着性子观察了许久,发现这边的守卫并不森严,只是偶尔有那么一队士兵走过。于是在瞅着巡视的士兵离开后,舒月月迅速打开窗子,手脚并用从窗户爬了出来,脚一着地,舒月月顾不上被扯疼的伤口,借着晒满衣服的竹竿掩护,快步往河边跑去。
在河边几块大石的掩护下,舒月月一边解决着内急,一边飞快地运行着她的人体cpu,谋算着怎么逃出这魔窟。舒月月快速观察着周边的地形,很快就发现这里唯一有机会逃生的路就是眼前这条河。然而,当站在河边望着眼前滚滚的河水,舒月月心里泛起一公升的眼泪:不会水的孩子伤不起啊!
好吧,在被淹死和被处决死之中,舒月月最终还是选择处决死,要死也得死在陆上。
因为逃生无望,舒月月泄气的步伐格外缓慢,然而目光不经意间瞟到远处有三人正往她所在的帐篷方向走去,那三人中一人背着一个类似药箱的东西,糟糕!那个太医回来了,舒月月顿时脚底生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朝帐篷的窗边飞奔而去。
舒月月刚躺下,头上跑出的汗都没来得及擦就听到帐篷被人掀开,有人走了进来。
“林御医,你不是说她应该快醒了么?”又是之前那粗犷男的声音。
“这……待老夫看看!”说完,舒月月就感觉有人搭在自己左手的脉搏上。
“咦!”林御医诊着脉,眉头却皱成了一团。
“怎么了?”粗犷男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奇怪了,按照老夫配备的药量,这个时候她确实是应苏醒了,可是她不但没有醒,脉象还有些紊乱,不应该啊!”善良的林御医大叔又怎知眼前这“昏迷不醒”的人刚刚做完五十米冲刺,都来不及喘口气就躺下了所以才心跳加速的呢。
而从一进屋一直一言未发的另一个人此时双眼正盯着床榻边那双被舒月月月兑下的鞋子,嘴角浮现一抹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