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就死掉了!我好怕,我怎么都浮不起来!我一个人好怕!好怕!呜呜……”
紧紧抱住怀里不停颤抖的女人,宋峄城心揪得生疼。
“不怕,有我在,没事了,没事了!”宋峄城轻轻拍着舒月月的后背,不停地安抚着,声音和动作温柔地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而此时的舒月月,说不清是委屈还是后怕,让宋峄城这么一安抚,反倒是哭得更凶了。任凭宋峄城怎么哄,那泪水跟开了闸的水库似的,哗哗流个不停,止都止不住。
抱起怀里哭得身嘶力竭的女人,宋峄城转身冷眼俯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
“是谁的主意?”男人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地上跪着的人个个都瑟瑟发抖,将脑袋埋得低低的,没人敢出声。
“最后问一次,谁的主意?”
男人浑身散发着沁人心骨的寒气,眸中腾起一片杀气。
“将……将军,将军饶命!属下只是想跟这位小兄弟开个玩笑而已。我不知道他真的不会水。属下该死!”
感受到宋峄城身上的肃杀之气,为首的士兵惶恐不已,颤颤地搭着话,额头上却早已汗如雨下。
“为首者鞭刑!其他人各二十军杖。自己去肖副将那里领罚!”
宋峄城冷冷扔下这句话,便抱着怀里已经哭累的人儿往营地的方向奔去。
咝~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为首的那名士兵脸上更是一片死灰。
纵然他们是铮铮铁骨的汉子,这二十军杖打下来,不残也得卧床大半个月呀。而鞭刑,则更是惨绝人寰。108鞭承受下来,身上就没有一处好地儿了。而最痛苦的是,受完刑后,受刑者还将承受漫长的不论是坐着还是躺都会锥心之痛的煎熬。
军帐内,刚刚换好衣服的舒月月一出来,便被宋峄城一把打横抱起放在榻上。而一旁早就被宋峄城招过来的林御医迅速上前,为舒月月把了把脉:
“林御医,怎么样?”看着脸色依旧苍白,毫无生气的舒月月,宋峄城不禁担忧道。
“将军放心!舒姑娘无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和有些着凉,老夫一会熬碗安神驱寒的汤药给她服用。”
“有劳林御医了!”
“老夫先行告退,煎好药便差人送过来!”
“去吧!”宋峄城挥挥手,林御医退出帐外。
红肿的眸子黯淡无光,眼神散乱和迷离。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点光彩,小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
看着仍旧惊魂未定的人儿,宋峄城眸中闪过一丝心疼:看来这次她真是被惊吓到了。
“真的没事了么?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握了握女人冰凉的小手,宋峄城不禁蹙了蹙眉,拉过身旁的薄被将女人裹了裹。
舒月月摇了摇头,蒲扇般的睫毛颤了颤:
“我好困,想睡会。”说完,她顺势便躺了下去。
“好,那你就先睡会吧!”宋峄城给她紧了紧被子,便起身准备离开。不想,手却被女人紧紧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