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垚不理他,抖动地越发厉害了,简穆塍无奈地看了她一会儿,强行去翻简垚的身子。谁知翻过来竟是一张笑得花枝乱颤的脸,简穆塍一早上被简垚耍了两次,气得不行,站起身就要走,却被简垚一把抓住。
“松开!”
“不!”
简垚噘起嘴,开始耍赖,简穆塍用力扯了一下,简垚竟四肢并用地爬在他身上,活像一只八爪鱼。
简穆塍的火气上来了,用力一抖一推,只听“砰”一声,简垚坐在地上瞪着眼睛惊讶地看着他。简穆塍也愣住了,没料到自己会出手那么重,简垚的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下来,然后默默地起身,一滴泪落在地面上,简穆塍感觉自己的心口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那地面上的泪滴像利刺一样轧痛了自己的眼。
“简垚!”简穆塍扑了过去,怀中的人儿挣扎地越厉害,他就抱得越紧,直到彼此的身体都摩擦地生疼也不愿放开。
“啊——”简垚压抑的哭喊埋在简穆塍的胸口,像是要宣泄这一年多来所有的委屈,简穆塍心疼地吻着她的发,任她哭喊,最后深深地吻住她的唇,也许情*人之间,最好的语言,莫过于此。
简穆塍一面吻,一面轻轻地以指月复抚模着简垚的背,令她从紧绷中逐渐放松下来。由于先前的粗暴,简穆塍有着深深地自责,所以吻得万般怜爱。
一吻结束,简垚和简穆塍拥在一起。
“我想回去,想待在你身边!”
简穆塍不语,只是抱着简垚,紧紧地,像是再也不愿意放开……
到了傍晚的时候,两人已经和好如初,简穆塍对幽兰的事并没有解释,简垚倒也显得漠不关心。简垚回来后,简穆塍便将晚膳安排在凤阁,今儿才刚踏入外殿,简垚便笑着跑出来迎接,然后半推半拖地将他拉至内殿的花园中用膳。
两人有说有笑,吃到一半简穆塍突然想到墨骑回营的事儿,便对简垚说道: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你这几日准备准备,到时需盛装随我接即墨回城!”
简垚的眼神有一丝疑惑,不明白穆塍哥哥的用意。
“你可知即墨有继承王位的资格?”简穆塍敛起笑,眼光严肃起来。
“知道,朱渂国主本就是南阳老侯爷的弟弟!”
“而现在南阳国内所谓的掌权者都是即墨的轻信!”简穆塍眯起眼,顿了顿又说:“而且我以任命怀沙为蟒军副都督,并凭天子手御任命范梁继为千乘候!”
“为何不让怀沙继续做千乘侯?”简垚不解地问道,既是论功行赏,怀沙的赏赐不免轻了些。
简穆塍挑了挑眉梢:“怀沙的贬斥是前国主的意思,如今国主尸骨未寒,遗令就被推翻恐怕令人不服。原千乘候万俟清心怀贰意,弑主篡位,死不足惜。范梁评定叛乱有功,晋爵理所应当。”
其实简穆塍心里明白,怀沙是即墨的死忠,南阳内城的千乘军是主力,若是怀沙掌权,即墨回城之时内外夹攻,他简穆塍必定要输,可范梁算是自己这边的,只要把怀沙这女人给他,按范梁功利淡泊的性子对简穆塍是大有裨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