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满头虚汗,小心翼翼的用眼角余光偷看简穆塍的神色,此时的他抿唇不语,只一双金瞳透出肃杀的微红。
“侯爷,这是北里的毒,听闻他们研制了特殊的毒素来对付西泽的兽队,老臣觉得……”
“够了!都给我闭嘴!孤再给你们一天,若一天后仍治不好她的病,孤要你们连坐!”
简穆塍愤恨地起身,一甩袖袍,转身进了内殿。
那些老太医一听此话全都瘫软在地上,一个个面容都分外地苍白。
芙蓉帐内简垚安静地躺着,淡青色地薄纱随着窗棂外吹进的清风微微翻起,简穆塍入目便是这样一张苍白的容颜。
他走到简垚床边,伸手模了模她毫无血色的唇瓣,指尖顺着白皙的颈项下滑最终落在**在外的肩头,那本该光洁无瑕的肌肤此刻却是一片青紫色,纱布下还透着褐色的血迹。
简穆塍想起刚见简垚的那天,这还只是一个微小的伤口,当时他和简垚谁都没在意,可伤口总也不见愈合,直至简垚高烧不退,简穆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那原本指甲盖大小的伤口也已经扩大溃烂了。
“他竟然敢伤你!简垚,这就是你爱的人吗?”
简穆塍咬牙,悬在半空的手指微微抖着,尽管他从不和简垚说起,但简垚的改变瞒不住他的眼睛。
去了一趟西泽,简垚丢掉的不仅仅是一颗守宫砂。
一想到那个男人对简垚做过的事,简穆塍的心里就像被利剑掏了一个洞,他只能看着它不住地往外涌着血,而那个捅了他人还在不停地绞着手中的剑柄。
“你现在躺在这里他会知道吗?他会心疼吗?不会!心疼的……只有我……”
简穆塍俯身吻住简垚不断翕动的唇。
深夜,紫菀殿肃杀萧索,所有人都跪着,他们低着头,没有一个敢抬起眼睛往殿上看上一眼。简穆塍坐在正殿的太师椅上,手中横着“劈日”那剑身再他手中泛起一团耀眼的金光,在暗夜里抖动着,像是急不可耐地渴望着鲜血。
“你们都还记得我说的话吧!”
简穆塍的话中透着沁凉入骨的寒意,他斜视着脚下这些人,将他们的颤栗收入眼中。
“侯爷……侯爷……臣等无能……”
“唰”那太医话未说完,之间眼前金光一闪,人头应声而落,那喷涌的鲜血溅了跪在前排的太医们一身,霎时间有几个下月复一松,便有黄色腥臭的液体徐徐涌了出来,而那个被砍了头的太医,一整颗脑袋滚到了简穆塍脚下,那不可置信的双目还瞪着!
“你们当我说的话是儿戏吗?”
简穆塍缓缓起身,他手中的“劈日”血迹减退,一滴滴在大堂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串血迹。
简穆塍将剑锋架在一个年轻的太医脖子上,冷视着他:“偌大一个东隐竟然无人能治,要你们何用?”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