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踏上一步就要说话,被怀沙制止:“看在这件事的份上,最近不要总找王后了。多关心一下弟兄们的生死吧。”
“不行!”即墨阻止道,“你会被投进清水潭的。”他所知有限。
怀沙有些悲凉的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说:“我水性好。再说了,还有三件宝物没有下落,何必着急。”
夜已经深了,虫鸣愈发的响亮。千乘候府的书房里,酒气熏天。
“我以为你不喝酒。”门帘啪嗒一声打开落下,一身月白袍子的左世都走了进来。腰间的束带稍微有些凌乱。看得出,来的匆忙。
易怀沙打量了他一会儿,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地问道:“有事?”
左世都上下看了她一眼,“哧”了一声,“你挺好的啊!我就说你这人总是得让自己与众不同一点。整出个银鳞蛟来,我就琢磨着,是不是要我提前给你预备口棺材!”轻佻中透着愤怒。
怀沙的声音波澜不兴:“半夜不睡,就为这事儿?大概不用了。闹市里挣的钱够你花了,算我送给你的丧仪。等你死的时候,别说我不够朋友。”
怀沙垂下眼睑,看着手中的酒杯微微上扯嘴角。明明是笑话,却没有人笑得出来。令人压抑的沉闷游离在夜室中,溶于死一般的沉默!
过了好久,左世都才低低出声,“你明天真的要去?怎么解释?”
易怀沙道:“就说我是冒充的。王妃生产的时候,婴儿已经死了。为了安慰王妃,嬷嬷才想出这个李代桃僵之计。连侯爷都瞒过去了。”
“那你呢?”左世都冷森森地问,“他们会怎么处置你呢?就算即墨是护国太子,你算什么呢?押起来关着,直到找到其他三件宝物一起扔进河里?!”
怀沙不语,隔窗望去,窗外是一树淡紫,一树婆娑;一树沧桑,一袭落寞……
左世都气急败坏的走到她的面前,怀沙的沉默和可能的结果让他莫名其妙地心烦意乱,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难道你真的那么喜欢即墨?愿意为他牺牲?”
易怀沙站起来,立在他的面前,默默的打量他。这个男子一直和她作对,却是第一个想到她可能面临的危险的人!一股暖流缓缓在心底划过,明天会死吗?那今天呢?
蜡烛明灭摇动,昏暗的烛影中,怀沙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左世都被她看心慌意乱,忍不住想逃跑,却一步也迈不动!
怀沙露出浅浅的笑意,伸手模索前襟的盘扣,华衣件件落地,露出白如凝脂的肌肤,不到片刻,便**luo的站在目瞪口呆的左世都面前!
“我不想留下遗憾,告诉我男女之间的事情!”
易怀沙的眼里没有了平时的沉稳和自信,她象一个小孩子,微带惶恐和不安的看着左世都,稍稍有些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恳求,仿佛也只是一个简单的恳求。
左世都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下月复涌动的欲*望让他不得不承认怀沙的美和自己对她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