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无能,诸侯并起,这是一个乱世,谁都可以分一杯羹。狼奴若是对狼队下手也不足为奇。但是,怀沙蹙起眉头:以节柟族的圣物做礼物?他就那么笃定自己一定会为此嫁给他吗?有消息说,北里的定海罗盘已经被人偷走了。除非他同时拿到罗盘,仅有任何一件都不起作用。难道,是他偷的?
想了很久,眼看天快亮了,怀沙才熄灯就寝,脑子却还想着定海宝物的下落。辗转反侧,不能安眠。
沙沙沙,细碎的脚步渐渐逼近帐篷,和上次不同的是,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意扑面而来。怀沙猛的瞪大眼睛,一个细胸巧翻云,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伸手一抖,枕头落入被中,自己则钻进了床榻下面的空处。
寒光微闪,门帘被轻轻的挑开……
同一天下午,太子别馆。
眼看出征在即,左世都去找即墨。推门一看,即墨不见了。
左世都暗叫不好,就知道他终于忍不住了。
“世都,万俟延好像知道什么,正在调动人手。”范梁跑进来说道,“诶?即墨呢?——啊?莫不是——”
城里关于他和王后的奸情传的沸沸扬扬,若是让万俟延再来个“当场捉奸”,即墨就毁了!左世都和范梁顾不得多想,兵分两路,一路去王宫接应,一路去墨骑营找帮手,半途交接。和万俟延毕竟同朝为官,如果因此被万俟延抓住把柄,反而是弄巧成拙。
世都当机立断:“范梁,你去墨骑带人到右相府鸣凤楼外的围墙那里等着。我估计王后肯定会在那里。若是被堵,即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从东面花园的后门走,一条是从楼西面直接跳下来。老贼一定会堵住花园后门。但是最近刚刚下过雨,鸣凤楼虽高,但是楼下的花圃土质松软,以即墨的身手虽然危险一些,却是最好的逃生之路。你带人去那里等着。”
“慢着!”范梁道,“若是跳下来,一定会有脚印,倒时岂不留下证据?”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突然,世都眼前一亮说道:“有了!”
“什么?”
嗯……世都的脸上泛起可疑的红色,搓着手道:“那个,范梁,肯定管用就是了。你别管了,赶紧找人吧!”
“不行,这关系即墨的安全,我还要接应,怎么能不管!”
“嘿!你还记得我有一个手下就住在右相府附近,他家有两条狗,是附近野狗的头头。我们还用这些狗咬过万俟延……”
“你!”范梁恍然大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左世都,你到底是不是贵族啊!快去、快去!别耽误了!”
两人各怀鬼胎,分头行动。
就在范梁从墨骑营带了人的路上,又听说即墨的太子别馆已经被围。明白万俟延做了多手准备。就算他们救出即墨,别馆军营都空无一人,也不好解释。通知世都已经来不及了,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把和世都商量的计策交代好,指明会和地点后,自己一人匆匆赶回别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