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和简穆塍接头的是他,当时只能牺牲我!而且他要怀沙,他不想这样白白的死!”
“这太疯狂了,你怎么能答应呢!”即墨狠狠灌了一口酒。
“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想怀沙死,也不愿南阳百姓遭受洪涝之苦,如果能救怀沙,我愿意一试!”世都声音渐渐变得细婉。
即墨一时沉默下去。
世都道:“我和范梁要以双身人代替怀沙堵住海眼!我那时也想,范梁不能白死了,我为了怀沙和孩子,范梁为了什么呢?他也只是爱慕怀沙而已,如果怀沙能接受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即墨深深蹙眉:“世都,你这种爱我不懂!”
左世都嗤笑:“因为我没有办法,怀沙那个性子,她是注定要死的,我劝不动她只能做在她的前面!”
“那为何这些年没有你的消息?简穆塍真的摄走你的魂吗?”
“我死的时候,身上有定魂珠,是范梁放的!但简穆塍的摄魂术太厉害了,我的一魂还是跟他走了,后来范梁回去收魂的时候,我便少了一魂,也因为少了这一魂我始终在范梁体内沉睡着,也唯有午夜才能通过梦境和枕边的怀沙相见……”
即墨尝到左世都话语中的凄苦,但有些事他还是不明白:“既然范梁知道你的一魂在简穆塍手上,为何他不找回来?”
左世都冷冷一笑,即墨了然,这是私心啊,谁没有私心呢?当范梁抱着易怀沙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那个为了怀沙牺牲了一切被封存在自己内心的左世都呢?
屋内传来隐约地咳嗽声,左世都突然转头,那目光**,让旁观者都忍不住避开,即墨低声说道:“去看看她吧!你们还能在一起多久呢?”
“不,我不能让她知道我们的计划!”
“那就以范梁的身份去看看她吧!”
左世都进去的时候,怀沙刚醒,孔伯已经熬好了药,怀沙看见范梁的身影显然一惊,接着眼中便滑过一丝防备。“范梁”对她笑了笑,便先走到火炉边烤了烤手,又熏了熏衣服,觉得寒气差不多消退了,才撩帘进去。
怀沙披着裘衣半坐在床上,身后靠着厚厚的软垫。孔伯细心的把被角掖好,待孔伯出去后。“范梁”才走到近前,坐在怀沙对面的绣墩上。伸手拨亮烛火,把火盆移近一些,才斟酌着开口:“嗯……怎么样?好些吗?”
怀沙点点头:“我知道这次是你让即墨救我的。”顿了顿,歉意的一笑。
“范梁”尴尬的摆摆手:“不用道谢,我们是夫妻。”
说到这儿,左世都心中也泛酸,他抬头看着怀沙精致而憔悴的脸,强力克制住自己拥抱她的冲动。
“你怎么来了?现在战局这么乱!”怀沙觉得两人这样独处,颇为尴尬,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我来接你回去养伤!封邪的大军就要渡赤水了,这里不安全!”
怀沙没有说话,想着自己直到刚才还防范着这个人,却想不到他冒着危险千里迢迢从南阳来带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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