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歉意不是爱情,怀沙承认,她始终不曾爱过范梁,尽管他们有时亲密地不分彼此,但心始终隔着很远。
“范梁……”怀沙为难地开口,左世都看着她,等着她下面的话。
“这次回去,我们和离吧!你南阳侯的位置刚坐稳,需要联姻来加固!”
左世都只觉心中一痛,那下意识模了下胸口,这痛不是自己的,是范梁的,是真实的范梁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能快些好起来!”
左世都终于鼓起勇气按住了怀沙的手背,怀沙没有拒绝,也许是因为身份,也许是因为亏欠,她低头默默注视着范梁露在袖口外的半截小臂,皮肤表面有清晰的经脉,淡青色的,在皮肤下鼓动着,怀沙突然感觉这样的场景很熟悉,曾经很多次在蟒军大营,左世都也是边看兵书便握着她的手,而她乏了就用指尖去按他肌肤下的经脉,感觉那体内奔涌的鲜血缓缓流淌……
“怀沙!我们回南阳!”
“嗯!”
南阳王宫
回南阳已有数十日,易怀沙病情大为好转,只是范梁还是不让她出门,这偌大的皇宫都被她逛遍了,特别无聊,宫女见她一副兴致恹恹的样子打趣道:“王妃实在无聊就去陪陪侯爷吧,这些日子侯爷为着天都的战事可是没少忙碌的!”
想起范梁怀沙不仅有些心事,两人从天都回来再也没提和离的事,只是这范梁也不纳妃,朝中已经有大臣非议她独霸后宫了,却不知道他们已经数月未同房了,可每夜范梁还是赶来和自己一处睡,安静地靠在一起,起先怀沙以为是因为伤口,后来才发现范梁再等自己的主动。
怀沙是不会主动的,她心里还压着即墨的话,当年的世都到底是怎么死的?真的是被万俟清射死的吗?
连当年普通的士兵都看出的端倪,怀沙会不知道吗?她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听着宫女的话,易怀沙觉得去看看范梁也好,毕竟在床上待久了,外面的事一点都不知道了,也不知念儿现在怎么样了,虽说她知道封邪不会伤害她,但不代表她不会成为封邪的筹码,到时自己免不了又是要面临一场抉择。
“范大人,不,应该改口称南阳侯,好久不见了!”
“东隐侯,不,现在应该称简大人,别来无恙?”
偏殿传来两个人寒暄的声音,易怀沙脚步一滞,模着墙壁停了下来,她身旁的宫女诧异地看着她,易怀沙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自己往那雕花的花格下又挪了挪。
来人是简穆塍,他的声音,易怀沙不会忘的。
“托您的福,甚好!只可惜物是人非!”
“王妃身体可好?”
“简穆塍,你我开门见山!”
“也好!”
“直接说,你想要什么?”
“范梁,想当初你为什么写纸莎密信给我?又为什么甘心推易怀沙上台?如果你没有野心统治南阳,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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