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了课,穿着大红色裙子的萧逸妃快步富有节奏的行走在楼道间,坚定不移的神情将她冷漠的气质渲染得更加忍俊不禁,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距离感油然而生,滴答的高跟鞋声像女王的驾到声,让她前面的同学自动的恭敬闪开,突然,薛枫挡在了她面前。
“闪开。”萧逸妃说,不正面瞧薛枫一眼。
“我是来为昨天的事道歉的。”
“目的达到了,这会儿想道歉了,你不觉得挺可笑的吗?”
“总之,对不起。”薛枫说得有些诚恳。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萧逸妃突然一巴掌朝薛枫扇去。然后冷酷的说,“这就是要求你道歉的方式。”然后潇洒离开。
楼道间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其中还包括我、夏菡、萧逸妃、于薇。
于是,贴吧又开始闹翻了,说分手后萧逸妃不服气,吃醋暴力相向薛枫,子虚乌有的八卦信息漫天飞舞
上次的餐厅事件,除了萧逸妃,寝室其余几人都还不知情。我不知道江辰泽是否已到北京,至少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连一条短信都没有,而我脑子里除了江辰泽还是江辰泽,几次拿出电话,翻到他的名字,注视几秒之后又咬紧牙根将电话放进包里。
我同精神振奋的夏菡、于薇、南宫雪三人走在下堂课的路上,而我依旧延续着昨晚回来的萎靡状态,瞧见江辰泽班上同学拿着书从我对面走来,我终于鼓起勇气,因为这一切终究需要一个答案,不管是好是坏,如果不爱,我会自觉离开,我找借口支开三人,拨通了江辰泽的号码。
“已经过了一天,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我冷冷的说。
“对不起。”江辰泽的声音温柔得像冷空气里的一股暖流。
“你喜欢的是萧逸妃,对不对?”
电话那头的江辰泽久久没有回应。
“我想听你内心最真实的答案。”我再次说,上课铃声响起,但被我忽略了,此刻的我再次被悲伤吞噬,面对那头依旧难受的江辰泽,我继续说,“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满怀信心你会喜欢我,到最后才知道,日久生情这事发生在你身上的几率就为零,我笨过、傻过、痴情过,我拜托你说一句让我死心的话,让我不再重蹈覆辙,不再自欺欺人。”
“我……”江辰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依旧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接着我更理智的将我的情绪梳理一下,斩钉截铁的说:“我帮你说吧,你若真在乎我,你早就会给我打电话解释了,所以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我懂,三个字,分手吧!”挂掉电话后,我再一次泪流满面。
来到教室门外,老师正滔滔不绝的冒出一串串专业术语,台下的学生一如既往的干着与学习无关的事情,我呆呆的站了许久,进去上课的想法最终还是被我消灭了,无处可去,也不知要去何处,走着走着,来到了师生活动中心,里面正在紧张的排练着最经典的话剧—《雷雨》,空荡的大厅席位上廖无几人,我木讷的看着一幕幕重复的画面,听着一句句重复的台词,我闭上眼睛,仰在座位上,天花板上的灯光,将躺在我脸庞的泪珠照得晶莹剔透。也照得我千疮百孔。
叶安妮的来电打断了正在紧张排练话剧的学生,我捉急的拿起手机,迅速窜到外面,叶安妮说江辰泽和薛枫打架了,两人现在都还在校医护室治疗,我飞快的朝医护室奔去,虽然我已找不到去关心江辰泽的理由,但听到“受伤”二字,牵绊又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两位护士正分别给江辰泽和薛枫上药,旁边除了两名我院熟悉的篮球队员之外,还有给我打来电话的叶安妮,叶安妮焦急的围着薛枫走来走去,偶尔停下,目不转睛的看着护士上药,有时听到薛枫“嘶”的疼痛声,便急忙叫护士轻点。
叶安妮第一个见我进来,立即冲我嚷嚷:“小仙姐,看你男朋友干的好事,万一薛枫哥毁容怎么办?”再看看江辰泽,她眼里的熊熊烈火恨不得把江辰泽烧成灰渣。
但是从薛枫和江辰泽的表情来看,我的出现本身就没有存在感,毕竟薛枫和我已形同陌路,而我和江辰泽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已经结束,所以从某种层面上来讲,我根本找不到来医护室的理由。看到薛枫和江辰泽脸上紫一块,青一块的,倒是松了一口气,比起刚才叶安妮十万火急的语气,比我预想的缺胳膊断腿已经好多了。
我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停留了1分多钟之后,不言一语的离开,任剩下的人胡乱猜想,之后遇到小余,才知道,江辰泽一行人是今晚六点半的飞机,之后我还是忍不住不停的留意时间,直到时间越过六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