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餐厅,我毫不客气的点了所有价格昂贵的菜式,已不再有以前吃饭时的甜蜜心情。『**言*情**』正当我拿起筷子张牙舞爪着准备进攻时,隐约察觉旁边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抬起头一看,竟然是薛枫,他两手插在裤兜里,当我看着他时,他只是低着头,杀气在他阴沉的脸上蔓延开来,一种不祥的预兆扑面而来,江辰泽将刚拿起的筷子又放到桌上,两手插在胸口,也没正眼瞧薛枫,迷离的眼神像找不到着陆点似的,整个气场在冷空气中瞬间阴暗下来,只剩餐桌上热腾腾的饭菜毫无顾忌的冒着温暖的烟气,“要坐下一起吃么?”很明显,并不友好的江辰泽酝酿片刻之后勉强自己说出一句示好的话。不过,来者不善的薛枫也并未配合江辰泽,只是突然抬起头盯着我,接着硬把我拽了起来,见此情形,江辰泽立刻站了起来,想要阻止,抓住我另一只手臂,于是我莫名的僵持在两人中间,“放手”薛枫的话像迸的冷箭向江辰泽投射过去,“是你搅和了我们的午餐,该放手的人是你吧,薛枫。”江辰泽毫不示弱。我知道这样下去,这俩又该进校医务室了,生气的说,“你们俩都给我放开。”在我强烈要求下,江辰泽乖乖的放开手,然后我转过头凶恶的看着还没有放开我的薛枫,没想到薛枫不仅没有放开更变本加厉的顺便将我强行拉走,留下孤独的江辰泽在我身后咬牙切齿。薛枫硬把我拉到一处十字路口停下,我想薛枫必须对他的异常行为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而这个解释必须同这顿美餐的价值等同,否则,我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坏事来。
“说,到底什么事?要劳烦你这么一个大少爷大动干戈。『**言*情**』”我摆出一副班主任助理的严厉架势。
“您能别这样吗?”薛枫对我说。
“我怎样了?”
“你真要我说出那句话么?”薛枫看看我又看看远处,然后归位,虽然很纠结,但还是说出了他的真心话,“你能别这么,这么犯贱么?”
听到这番话,我像突然爆的火山,火冒三丈,恨不得把他烧的连渣都不剩,“犯贱?你骂我犯贱。”心想,“犯贱”这词用在我身上,绝对是从未有过的骂我脏话中的最高级。
“难道不是么?他根本就不喜欢你,而你还死皮赖脸的粘着他,还共进午餐,呵呵!自欺欺人的游戏很好玩么?你有点出息行么?该gameover了,不是么。”
不安分的手在话的刺激中,大脑的支配下,迎着凛冽的寒风,不受控制的朝薛枫扇去,那一瞬间,薛枫的脸反馈到手中的触觉也是冰冷的,我握着拳头,越来越紧。
此刻,全身上下包括周围,只有我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水还是沸腾的,我看着薛枫,冷静的说:“从此以后,我们之间才是彻底gameover。”
也许薛枫看见了我眼里的泪水,没有反驳,也没有再跟上我,只剩身边飞驰的汽车和忙碌在孤独十字路口的红绿灯陪他一起沉思。
一回到寝室,第一眼就瞧见我空荡荡的上铺,除了叶安妮满不在乎的玩着手机,寝室其余的人貌似正热烈的讨论着什么,见我回来,气氛立马冷却下来,我知道,叶安妮已经告诉他们其中的来龙去脉,而这事件的重点就是:江辰泽喜欢的是萧逸妃,而我只是游戏中的一个牺牲品而已。我也知道,他们是顾及到我的感受,才对我闭口不谈。
我漫不经心的翻着书本,我想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最近生了太多的事,每次都让我不知所措,我曾经将友情比作汉堡,在最饿的时候,体积庞大的汉堡总会带来希望的喜悦感,而爱情就像酱油,虽然和盐的功效一样,但却可以为生活提色,而如今生在我身上的是,汉堡变成了薯条,酱油也开始了酸败。
从那以后,萧逸妃再没和我们坐在一起上课,她主打的薯片广告开始在几个卫视滚动播出,广告里,萧逸妃迷人爽朗的微笑和现实中的她完全不同,她开始独来独往,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做着作业。虽然我和萧逸妃已形同路人,但是见这般景象,便不由得心生怜悯,其实从我知道真相开始,我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么怪她,或许正是因为她,让我对感情有了更多的交流和了解。
和我形同路人的除了萧逸妃还有薛枫,无论在学校还是在他家商场。有次他瞧见我一人走在校园,他故意跑过来跟我平齐走着,然后说“尊敬的许老师,待会一起吃饭怎么样。”而我也开始清楚,要对付他的唯一方法就是坚决一定不能搭理他,让他自己觉得自讨没趣。
相反,我和江辰泽的关系缓和了一些,不是因为还喜欢他,而是已经释怀,他开始故意频繁的借我作业抄,我也毫不犹豫的借给他,给他时,坚决不多说一句多余的话,夏菡质疑我是否和江辰泽破镜重圆,我说:“做不成情人,还能做朋友吧。”这句话看似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这的确是我的真实想法。
尽管江辰泽依旧说着喜欢的人是我,但我已经对这句话麻木得不愿多想了,我把萧逸妃的近况告诉了江辰泽,也许,在我的潜移默化中,江辰泽是此刻萧逸妃最好的港湾。有一天,我来到图书馆的301教室,刚刷过图书证,转身就瞧见萧逸妃,她对面恰好坐着江辰泽,我自觉默默地离开,去了对面的302教室。
我确定我对江辰泽死心了,因为当这幅场景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没了以前的各种激烈的情感元素,只剩平静的音符在心中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