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辰浠半躺在真皮椅上看着窗外的黄昏思考,眼角视线里出现一个装着红酒的高脚杯,他斜眼看向欧琳:“抱歉,我不喝酒。”
欧琳笑“所谓的不喝只是不习惯而已。”
辰浠嘴角勾起,接过杯子,欧琳倚在窗边“在想什么?我进来了都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是你进来了。”
“你是在想布妮吗?”
“没有。”
辰浠一口喝光杯中的红酒,欧琳拿过酒瓶给辰浠倒上“别急,冰箱里还有很多瓶呢。”
辰浠笑:“想把我灌醉?”
“不是不可能,要看你的意愿,如果你不想成为醉鬼,我逼你也没有用。”
辰浠轻笑,抿了一口红酒。
“老实说,我真的没看你醉过,一点点都没有。你醉过吗?”
辰浠点头。
“跟谁一起?”
“布妮。”
“然后呢?”
“做。爱。”
欧琳耸肩:“ok”说着,将一瓶红酒直接放在辰浠身旁,让他自己倒。
沉默之后,辰浠开口问:“你好像有问题要问我。”
欧琳点头:“我问了你会回答吗?”
“那要看是什么问题。”
“布妮的离开你显得很正常,正常的有点反常了。”
“你这句话很矛盾。”
“你是把感情憋在心里还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辰浠没有回答。
欧琳蹙眉:“你恨她?”
“从来都不。”
“那为什么?”
“静观其变。”
欧琳语塞:“ok,只有酒精能让你好过点,喝个痛快吧。”
两杯交碰,清脆的声音响后一杯酒又下肚。
半个小时后,两人搭在窗边,酒精作用,欧琳觉得有些热,将外套月兑下,扔在座椅上,把肩上的头发甩在身后嘴里嘟囔着:“这该死的酒精。”
“你在诱惑我吗?”
欧琳瞟了一眼辰浠,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才不会这么自讨没趣。要是诱惑对你有用,我们早已经不是纯友谊这么简单了。”
辰浠笑:“也对。”
“不对……女人的诱惑对于男人来说不可能完全没有用,主要看诱惑者,对吧。”
辰浠笑而不语。抬头看着星空:“夜色不错。”
“你在想她。”她不是在问,而是陈述事实。
“怎么讲?”
“为什么不想承认?认识的人里,只有她喜欢星星。”
辰浠低头笑,喝酒。
半夜,欧琳将辰浠抬上床,被子盖上他身子,帮他月兑下鞋。她在怀疑,酒真的能够解愁吗?她最初只是想试一试,没想到辰浠内心深处还是在想着布妮。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是深爱着的人啊。
她靠近辰浠的脸细看,轻声道:“没想到你和醉了的样子依旧这么帅气,挺安静的。”
说罢,拉上窗帘,月兑下自己的鞋子躺在辰浠身侧。
早晨,欧琳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刺眼的光弄醒,半坐起身子,手挡在眼前,头真的很痛。面前的辰浠地上一杯茶:“解酒的。”
欧琳接过,笑了一声:“本来还想照顾完全醉了的你,没想到反过来被你照顾了。”
中午,欧琳急冲冲的走进辰浠书房:“你知道吗?布妮搭乘的航班坠机了。”
辰浠瞟了欧琳一眼。
欧琳对他这种冷淡的反应有点恼怒,走上前拍他的桌子:“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你的女朋友出事情了。”
辰浠顿了一秒,轻声道:“等死亡名单出来后再下定论也不迟,我不认为她会真的那么傻傻的搭上那班航班。她可能去了爱尔兰转机去美国。”
果不其然,在许多人的焦急等待中,死亡名单出来了,里面没有布妮的名字,他们松了一口气
夏从欧琳那里听说了辰浠的状况,搬了过去和欧琳一起住,对此辰浠没有任何表态,依旧过着他自己的生活。
十五天后,辰浠坐在街头喝咖啡,盯着窗外轻声说到:“老鼠有动静了。”
欧琳,夏和洛亚不解:“什么意思?”
“街头的人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一两个人出现了异常,说明最近一定有大事件要发生了。”
夏屏息听着,不安的感觉窜上心头。
卡迦索内,萨爵接到一通电话后拍案而起:“你说什么……老巢被端了?”
……
“什么!那帮军火和货物也全部被缴了!她女乃女乃的谁干的?”
……
“vicky?怎么可能是她,你们这帮蠢货。”
萨爵立马挂上电话朝地下酒店走去。
隔天,洛亚在辰浠书房内:“果然不出你所料,卡迦索的海外资金出现了困难,大部分据点被端了,现在卡迦索没有资金支持无法在国内大肆活动,有撤出的迹象。”
欧琳说:“这幕后的人好像是布妮,不过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庞大的行动要有周密的计划和很多人的帮助,二者缺一不可,她好像没有这种本事吧?夏,布妮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好奇。”
“依赖感极强,但是被剥离依赖感后很难说。”看着欧琳不可思议的表情,辰夏补充:“这是极为客观的评价。”
洛亚说:“卡迦索撤出了,我们的处境短期内可以说是较为安全了。”他转头看向辰浠,辰浠确实双手指尖相碰,靠在额头,眉头紧锁。洛亚叫了他一声后他才晃过神来“辰浠,你在担心什么。”
“你妹妹。搞了这么大的动作之后恐怕很难逃离了。”
语毕,空气渐渐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