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渐渐亮起来,微微的风吹过,祝英台和梁山伯从远处舞了过来行云流水、曼妙身姿,像有从远处飘移过来
换人了!是夏纤凝!她怎么会是不是自己再一次弄巧成拙?倪施洛睁大眼睛盯在夏纤凝身上是她,一定是她!难道她们早就预谋好的,怎么她就会跳这段舞蹈呢?而且,她还是如此的享受
她又输了,而且输得很惨,她从未知彼,怎么能战胜?机关算尽,她给了明馨一次很完美的演绎,她给夏纤凝搭建了一个华丽的舞台,她让她们变得如此完美,让她们这么美丽动人,光彩夺目!这一切都是她赐予她们的,可她们知道吗?她又能让她们知道吗?
平静!心静!千万不能自乱阵脚,幸亏自己准备的足够夏纤凝!你就等着接招吧,我不相信你这次还能躲得过去!
凌水曜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身边的位置还空着,明德去做什么了,还没回来,快演完了吗?手机震了。凌水曜打开手机,明德的短信:你会有惊喜!
惊喜?那就等着吧。反正每年来这里,他也就是凑个人数,给明馨拍个手掌,二个多小时的表演,他几乎都是昏昏欲睡。
明馨今年的搭档居然是木曜?难道这就是明德说的所谓的惊喜?
凌水曜提起精神,古装的明馨和木曜让他看起来很遥远,像穿越、像轮回每天都能看到的人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还真的让他有所不适。
明德!那个角落里站着的是明德吗?这就是明德所说的惊喜吗?
凌水曜笑了,明德居然被抓去表演,而且还是个跑龙套的,这对明德来可是奇耻大辱啊。
手机又震了:看到我了吗?惊喜继续,不要眨眼!
看来他眼睛没花,刚才那个是明德。
凌水曜原本靠在椅背上身体变得笔直。他朝舞台上望去,灯光越来越暗,暗到只能看到背景大屏幕上渐渐吐出的新芽,洒落的雨丝两个模糊的身影。应该是木曜和明馨渐渐从舞台的一角飘到舞台中央。凌水曜只能用‘飘’这个字,他看到的就是很好看的飘移。
舞台上只有一束灯光打在翩翩起舞的男女主角身上,紧紧跟随着他们的舞姿移来飘去。起舞的人儿竟是如此的优美缠绵、形影不离、胶着不散、浑然一体,每个肢体的伸展都美妙无限渐渐地,背景大屏幕的亮了,雨停了,风止了,逐渐绽放的鲜花、翩翩飞舞的彩蝶、雨后耀眼的彩虹、一点一点地明亮,华丽炫目的灯光渐渐充满整个舞台“明馨”缠绵的舞姿变得快乐鲜明,表情不是明馨!
也许是自己的视线模糊了。那对翩翩起舞的蝴蝶竟越飞越近、越来越耀眼夺目、光环四射!
掌声雷动,凌水曜机械地随着大家拍动手掌:明明刚刚转身,怎么就谢幕了?怎么又变回了明馨?
在凌水曜的心里,也许这个表演最后剩下的只有夏纤凝转身的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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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舞台上下来,明馨的脚已经开始流血了。刚才在舞台上。麻药的作用已渐渐消失,钻心的疼痛袭来,明馨大颗的汗滴往下掉,还好,那时,虽然因为剧情,她可以皱眉甚至可以流泪。但毕竟要忍。现在,她不用忍了,她搂着明德的脖子大声哭起来。
明德抱着明馨,边走边说:“一点儿小伤就哭成这样,再去医院拍个片子,回去也好交待。”
“你呜呜呜就光想着怎么交待呜呜呜从未想过我有多痛!”
“我想你痛还能怎样?又不能替你挨着?哭是懦弱的表现。你就懦弱吧、脆弱吧!哭了就不痛了吗?哭!除了让你变丑,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所以,停止你的哭泣吧!停止你的眼泪吧!”
明馨呆呆地看着明德,甚至忘记了脚踝处阵阵袭来的剧痛:“明德!你要是演戏,绝对适合舞台剧。看你刚才的语气、表情。甚至声音,天生的舞台胚子。还有你说的话,从哪里看来的?”
“哪里看来的?这是我自己的语言,不是从哪里看来的。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没大脑,不思考!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会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语言。”
“还没夸你两句你就开始喘了?看把你得意的!”
“我可没得意。还有,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天生就是个演员胚子,我讨厌演戏!”
凌木曜追了上来:“明馨!今天太棒了!我都被你的表演感动了。”
“谢谢你!木曜!总是你在照顾我”
“应该的。明德你一个人可以吗?”凌木曜问,因为剧组里要有好多东西要收拾。
“可以。不就是拍个片子。木曜!你去忙吧,明馨有我呢,你记着把她的东西也收了。”
夏纤凝刚卸了妆换好衣服就听见有人敲门:“谁呀?”她边开门边问。
凌水曜站在门外,竟然是微笑着。夏纤凝难掩心中的喜悦:他一定是看了她的舞蹈了,不知道她在舞台是否能够吸引他。
“你怎么来了?”
凌水曜在夏纤凝的唇上轻啄一下,夏纤凝忙不迭地身后躲闪,人却差点儿摔倒,凌水曜急忙揽住她的腰。夏纤凝觉得自己的脸好烫:“快松手啊,会有人看到的。”
“是你急着躲进我怀里的”外面有脚步声,凌水曜无奈地松开手:“生气了?”
“怎么不回答我?”凌水曜看夏纤凝转身收拾东西。
“没。我得赶快过去。”
“去哪里?”
“明馨脚受伤了,这会儿得去医院复查一下。”夏纤凝将所有服装挂在衣架上,背上自己的小背包。
“是吗?我们一起去。”凌水曜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怎么样?”夏纤凝和凌水曜急匆匆地赶过来。
明馨勉强微笑:“还好了。我和明德再去拍个片子就直接回家了。谢谢你,纤凝!”
“你可不能这么简单的道谢,我和木曜都等着呢。等你脚伤好些,我们好好庆祝一番!我也一起去医院吧,明德一个人医院还是人多一些好。”夏纤凝执意要去。
明德和凌水曜也觉得有纤凝陪着好些。
凌水曜已经让刘师傅把车开过来。
“曜!叫车了吗?”明德示意凌水曜打车。
“你忘记了。我还在‘保护期’?”
“我还真忘了。你每天活蹦乱跳的,谁会记得你还在保护期?”明德抱怨道。
“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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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辆银色尼桑里。
“怎么办?她说今天有好机会。可这丫头,每天上学放学都有人跟着。”
“老三!这钱不好挣。要不咱们放弃吧。”老六想的退堂鼓。
老三瞪了老六一眼:“放弃?那订金呢?你以后还在这道上混吗?还吃饭吗?再说,今天是个好机会,天黑人少。不就是两个毛小子嘛,还能打得过你我?”
“我看够呛,可够呛归够呛那丫头看得我心里痒痒的,得钱又得色的活这辈子能遇上几次,尤其是这美艳”
老三被老六撩得心里直痒痒:“老六你就别馋我了。当初要不是看到这小美人的份上,谁愿意冒这险啊?”
“今晚老子一定要到手。我已经忍不住了。”老六越想越来劲儿。
“上车了!他们上车了,还不快点儿!”
“知道了。看你那猴急的样儿。先说好了,要是今晚得手了。我先上!”
“知道知道!上次是我,这是换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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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片子后,明德和凌水曜走廊在等片子,夏纤凝陪明馨去卫生间。
“明德!你看到明馨说的那个花篮了吗?”凌水曜问明德。
“没有!我都怀疑她是不是看花眼了,可夕微说她也看到了。还有九晓、子歌,好多人都有看到。”
“明馨没说脚是怎么受伤的吗?”
“她说不清楚。只是说去拿花篮上的卡片,那个卡片不好拿,后来她就觉得脚踝被什么打到,跌倒在地,再后来就看到血后面她就说了,一定是看到血就怕了。什么都忘记了。现在我也不敢一直问,她那个样子”
凌水曜一路听明德讲着事情的经过,此时心里更是不安。他看看手表,已经十分钟了:“是去洗手间了吗?我们去看看。片子不是还得二十分钟吗?”
看凌水曜焦急的表情,明德也不安起来。明馨这伤受得这么奇怪,自己怎么现在还在这儿傻站着?
还好!两人正向他们这里走来。
“曜你吓死我了!”看到夏纤凝扶着明馨慢慢向他们走来。明德绷紧的身体松了下来。凌水曜自嘲地笑了,是他太多余了。他举起手,明德亦举起手,两只手掌拍在一起,在这寂静的走廊异常地响亮。
“老六。准备好了没?马上就过来了。”老三压低声音,他觉得现在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那俩丫头离那俩小子大概五十米的距离,这位置,这地势,无论如何,他们都站尽地利、天时。
“说好了!一人一个!你是原来那个,另外一个”
“知道了知道了,各抱美人归!”
“好!咱们得手各往东西,然后在楼下后门汇合。药准备好了没?”
老六挥了挥手中的‘毒手帕’,两人贼目相对,yin、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