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话还没说完,你也敢走?”语欣见寒香转身要走,伸手就去拽寒香的手臂,拽地急了,寒香立脚不稳,一个趔趄,仰天就是一跤。可她却敢怒不敢言,只是看了看语欣两人,默不作声爬了起来,
见寒香不说话,珍儿和语欣两人对视了一眼,开始得寸进尺,语欣欺上前去,伸手狠狠在寒香手臂上拧了一把,一边道:“看来你还真不把我们当回事啊,我们话都还没说完,你就不乐意听了是吧?真是不提醒你你就不知道收敛,不提醒你你就非得给文大哥抛媚眼,是不是?”
寒香身上被语欣有一下没一下地拧着,只拧得她一边咬牙拧眉用手抚模着被拧痛的地方,一边怯怯地往后退,看着语欣始终不罢手,她终于忍不住辩解道:“我……我是对文大哥有好感,可是从来没有给他……抛什么媚眼。”
“你还敢回嘴!”语欣一听寒香为自己辩护,更是不留情地在她身上乱拧,只拧得寒香冷汗直冒,却又不敢大声叫嚷。
一直在一边袖手旁观的珍儿眼看差不多,才道:“好了语欣,差不多了,让她走吧。”
语欣这才停了手,看着一脸委屈的寒香威胁道:“我告诉你,以后要是再对着文大哥抛媚眼,看我们怎么对付你!还有!今天的事你要是敢漏点口风出来,以后你就别想再有好日子过!听清楚了没有?!”
看着默默离开的寒香,语欣和珍儿两人都觉得出了一口气。相对得意一笑。而寒香也的确没敢向素素告状,何况想到公主对府邸内外之事一概不闻不问的态度,也让她觉得即使告诉了公主,大约也没什么用。反而告诉公主以后要是公主不给自己撑腰,以后岂不是越发要受语欣等人的欺压,还不如打落门牙往肚里吞了。
这天,天气晴好,风和日丽,文泽没事闲来走动时碰上寒香,自从过来这边之后,还一直没见过素素,虽说自己被特许可以出入内院,可毕竟不能进素素就寝之处。长时间看不到素素的人。心里未免有些担心她的安危。虽说有些杞人忧天,还是忍不住向寒香探问道:“公主在做什么?为什么一直都看不到她?”
自从被语欣和珍儿言辞警告不要勾引文泽以后,寒香一直很小心。甚至连碰到文泽时偷偷看一眼他都怕被语欣她们给瞧见了,可当她正要回话的时候,还是心里打了个突,因为她瞧见语欣和小霜两人已经走了过来,她一见之下,赶紧退到了一边。
语欣和小霜来到两人面前,暗暗瞪了寒香一眼,语欣转头笑向文泽柔声道:“文大哥,你也在这边呐。你是在问公主吧?”
“嗯。”文泽看两人过来,点头道。“这么好的天气,公主怎么也不出来走走?”
“我也不知道缘故,总之,公主好像就喜欢一天到晚闷在屋里,对周围的事也几乎从不过问。”语欣嫣然道。
文泽一听,寻思素素一定是因为报仇之事,不禁暗暗摇头,虽说报仇事大,可想到她一个女流之辈,因为父母之仇,对自己如此也未免太不顾惜自己了点。想到受萧逸托付,要好好守护在素素身边,可对此却也爱莫能助了。正在思量,却听语欣道:“对了,文大哥,这是我特地收集了香料做的香囊,送给你。”
文泽一愣,向语欣递过来的香囊看了看,却并不接,说道:“多谢你的好意,只是私相授受的话,要是让公主知道了,可不太好。你们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应该把全副心思都用在伺候公主上面。这么好的天气,就算公主想要闷在屋里,你们也该劝她出来走走。”说完,也不等语欣答话,转身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文泽,寒香以为语欣会因为文泽没有接受她的香囊而生气,没想到此时的语欣却只是一副花痴状看着文泽的背影赞叹道:“哇!文大哥真是太有男子汉风度了!”
一边的珍儿也痴望着文泽附和道:“是啊,真是太酷了!”
既然是文泽交代的,语欣次日当值的时候也就分外卖力地在素素面前劝说起来:“公主,出去走走吧。”“公主,奴婢陪你去摘花吧。”“公主,可别辜负了这么好的天气啊。”
一边的碧凌也道:“是啊,公主,去外面走走,晒晒太阳,身子也舒爽。老是闷在屋里,奴婢怕公主闷出……”说到这,她才意识自己一向心直口快,倒险些失言,怎么能说出公主会闷出病来的话。
碧凌虽然话没说全,素素又何尝不知,是啊,仇还没报,得多保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真要生了病,何谈报仇?于是乎,素素终于带着几个随身侍女出去花园里散步。
话说天气确是分外地好,天清气朗,万里无云,满园花开,香气扑鼻。
语欣眼见百花争艳,顺手掐下了一朵娇红欲滴的花来道:“公主,你瞧这花多好看,公主如此美貌,戴上这花可就更加醉人了呢!”
素素听着语欣的大献殷勤,却只是淡淡地道:“不用了,这花不适合我,你们戴吧。”说着移步往前而行。
一边的小霜低声埋怨语欣道:“你可真蠢,有你这么奉承的吗?你没见公主喜欢打扮得素雅些?你摘这么艳丽的花干嘛?”
语欣想想也是,拎了拎眉毛撇了撇嘴,跟小霜两人跟了上去。
来到一带偌大的草坪时,只见七八个内监正在为草坪做着清理并洒着水,而一边亭子里坐着正独自斟酌的文泽。那些内监一见素素过来,尽皆恭敬地向素素行礼。素素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继续干活好了,见文泽一人独饮,她心血来潮,向亭子走去。
文泽见素素过来,起身出亭道:“文泽见过公主。”
素素边走边道:“真是好雅兴,不怕喝醉了吗?”语气里不乏讥嘲。
文泽却道:“属下喝的是茶。”
素素一愣,脚下却并未停步,走进亭子,瞧见亭中石桌上放着的还真是茶水,倒是无话可说,只是心想你喝个茶摆出一副喝酒的架势来做什么?转身看着恭敬地站在厅外的文泽,素素只能道:“看来你倒是挺尽忠职守的。”
“保护公主,不敢玩忽职守。”文泽垂目答道。
正在此时,却听得草坪那片传来纷乱之声,素素放眼看去,只见原先在打理草坪的内监一个个跪的跪,蹲的蹲,聚拢在一起,不知在做什么,于是道:“小霜,你过去瞧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