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养伤,要比他预料中的快上许多。这二十几天的时间,他过着野人般的生活,每天除了打猎就是修炼,练习身法,揣摩刀法。
另外他还发现,炼魄八十一图似乎很容易融入刀法,他愈发肯定,创此功法的紫衣人,亦是用刀的强大修士。
现在,他已把前二十七图的招式练习的滚瓜烂熟,尽得其精髓奥义,舞起来虎虎生风,龙骧虎啸,气概威武,大势自成!
“如果能够领悟出全部意境,那时该有多么强大!恐怕要远超势级吧!”杨恒裹上皮衣,心中有着四分感慨,六分期待。
先前的衣服不仅血迹斑斑,而且破烂的不成样子,早已被丢弃,现在他所穿的是用不同动物皮毛,拼凑而成的皮大衣,虽然样式有些不堪入目,但绝对货真价实!
“呱哩!”才刚刚走入林中,突然一阵怪叫钻进耳孔,一股恐慌不安的负面情绪涌向心底。杨恒诧异的抬起头,正是那只一尺多长的奇异小兽,正扑闪着大眼睛,望向自己。
“这是……”杨恒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迅速翻开了记忆
《山海玄奇》中曾有记载,“古时有兽,其状如狐而鱼翼,其名曰跂獳(rou,读四声),其鸣自叫,使人恐慌,现则其国大瘟。”
《山海玄奇》的存在历史极为久远,从人类文字诞生起,就开始编著。传闻是古时圣人所写,又经后人补充,涵盖了从古至今的神话传说、地理、物产、巫术、人文、天文、动植物、方志学等等集大成的旷世奇书,被人们所称道、所叹服!
连许多强大的武者,都对它推崇倍至!
不过人类文明曾经历过黑暗年代,那是一场大毁灭,书中记载的很多异兽都已绝种。没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居然还能见到一只本该灭绝的罕见物种!
杨恒有些难以置信,虽然眼前的这只跂獳兽,现在还很弱小,灵智未开,不识修行,可只要给它一个契机,来日必成大器!
杨恒思索片刻,从怀里模出枚野果,可它并不敢兴趣,没有丝毫下来的意思,似乎还有丝鄙夷。
“妈的!成精了,公的母的?”居然被一只野兽鄙视,杨恒忍不住骂出声来,但随之他又纠结到蛋疼,实在不知该怎么和它沟通,下意识的模挲着下巴思考起来。
“这只跂獳吸引自己的注意,肯定不是为了攻击自己,因为它的那些精神类攻击对自己无效,它也看出来这一点。可它却没有逃走,反而像只馋嘴的小猫,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那么肯定是自己身上,有让它非常感兴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杨恒从头到脚,把自己打量一遍,并未发现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心中暗自奇怪,难不成是它还对自己的一身皮衣皮衣感兴趣?还是对自己身体感兴趣?可它这么小,那方面知识懂吗?
心里这么想着,杨恒还是准备牺牲一下色相,皮衣月兑了个干净,可小家伙明显不吃这套,而且还大姑娘似的伸出雪白前爪捂住眼睛。
杨恒只能很无语的穿上,可当碰到腰间的刀鞘时,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动,莫非是鬼头刀。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因为鬼头刀本是杨硕之物,至从自己踏入江湖以来,只要与他扯上关系,总能发生点些不寻常的事来。不过这次杨恒注定要失望了,当他拔出寒光森森的鬼头刀时,小家伙明显吓了一跳,又灵活的向上跃出几尺高。
杨恒这次真拿它没辄了,可是又着实不愿意放弃这么一只罕见的异兽,于是接下来,一人一兽便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
约莫茶盏过后,跂獳似乎累了,竟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杨恒很无语的模了模下巴,也不再管它,索性闭目修炼起来,看谁熬过谁。随着周身五行元气愈发浓密,跂獳不淡定了,急得抓耳挠腮,小心翼翼的下了树向杨恒靠近。
早已听到动静的杨恒,嘴角轻轻翘起,他已然知晓到底是什么吸引了小家伙。刻意的缓缓缩小元气覆盖范围,等跂獳靠近不足两米,才睁开眼。却吓得小家伙连忙闪到树后,探头探脑。
杨恒轻轻一笑,这不由得让他想起,第一次炼化元气时的场景,那时的五色元气,与这个小家伙是如此的相似。
心念一动,丹田中的五色元气迅速包裹住的右手,伸向跂獳。
跂獳伸出雪白的前爪,挠挠头思索片刻,似乎觉得杨恒并无恶意,这才慢慢走出,向他靠近。
杨恒也不着急,只是轻笑着向它传达善意。当他们相距不足两尺的时候,小家伙终于按奈不住,嗖的跃到杨恒手臂,贪婪的吮吸起他的手指。
杨恒稍稍调动一丝元气,向跂獳身体里缓慢探索。对于动物的经脉丹田,他根本一无所知,不知于人类有何区别,所以只是运气巨象劲中的寻脉之法,缓缓进行。
跂獳先是身躯一阵,接着很享受的闭上眼睛,可爱的脑袋亲昵的摩擦杨恒手掌。
虽然仅仅半个时辰,杨恒却似乎经历了一场大战,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渍。
毕竟它只是一只小兽,经脉与人类大有不同。杨恒每一秒都绷紧了神经,精神高度集中,不敢出现丝毫失误。
用了这么久的寻脉之法,他也只是寻出它的右前腿的经脉,并用元气进行蕴养。
“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麻烦。”深出口气,杨恒擦了擦额头,苦笑道。
而跂獳则迷惑的望了眼自己的前腿,然后没心没肺的在地上蹦蹦跳跳起来。看着它开心的模样,杨恒也不禁莞儿,心底是越来越喜欢这只可爱的小家伙,笑着向它招招手开口道:“我看以后就叫你小白吧!虽然你不是白骨精,我也不是孙悟空!”
不知小家伙有没有听懂,嗖的窜上杨恒的肩膀,温润的舌尖舌忝舐着他的脸颊。
“看来要先寻出小白的全身经脉,再做下山的打算了!”杨恒模了模它雪白柔软的脊背,心中已然有了计较,笑着向自己的‘洞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