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哩”轻快的欢叫声响起,小白仿佛一道白色的闪电划过,落在杨恒的肩膀,可爱的小脑袋,亲昵地厮摩着主人的脸颊,雪白的皮毛上有着点滴血迹,犹若盛开的红梅。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它亦没有丝毫偷懒,经历了一场场生死考验,鲜血洗礼,如今实力大增,发出的精神攻击,已完全可以影响到血魄变修士,就是与一般的筋骨变高手战斗,也不见得会落下风,俨然成为名独当一面的高手。
杨恒温和的捋了捋小白柔顺的皮毛,擦去其身上的血迹,选定一个方向,一人一兽,带着阵破空之声,闪掠而去。
他没有准备在此刻继续深入,而是要巩固境界,挑战、虐杀半步宗师修为妖兽。
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他们遇见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妖兽,有状如人、面如虎,其音如婴儿的高手;有状如彘而有角,其蹄似爪的妖兽;有赤首白身,其音如牛的大蛇,等等等等。
还有一次,巧遇两名王者妖兽厮杀,一人一兽躲闪不及,被激射出的能量所伤,杨恒半边身子几乎破碎,小白喉中溢血,昏迷不醒。修养数日,才恢复如初。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同样获益匪浅,不仅完全稳固境界,并且还有所进步
“杨恒,我们合作如何?”这日,风和日丽,凉风习习。一中年男子,身背长剑,隐隐有股独特的气势升腾,淡笑着说道,“只要你能交出功法,你与我剑宗的恩怨一笔勾销。”
“钟不离,我还当真是与你们剑宗冤家路窄。不过就这条件还想换取我无敌功法?”这时有大鸟从树上扑棱棱飞起,扇落下片翠叶,摇曳着飘下,杨恒伸手接过,满脸嘲讽的说道,“你是在搞笑么?是你脑袋有问题,还是你智商太低?”
“呵呵”钟不离并不生气,侃侃而谈,作为剑宗长老,身为半步宗师的超级高手,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强大自信,“大约你也看得出来了,万生门铁定心来要将你斩杀,恐怕你是插翅难逃。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生还的机会。如果愿意投靠,我便可以将你带出密林,以你的实力与潜力,做我剑宗长老,不成问题。我剑宗虽无四大门派历史悠久,可底蕴却并不差与他们,在茫茫密林中带走一人,那是易如反掌之事。甚至有朝一日还能帮你报仇杀人,一雪前耻!”
当然,这也是他在自吹自擂,四大门派,号称巨无霸,没有任何势力的底蕴能与之像比。剑宗虽说也是顶尖势力,但是比底蕴,它还与四大门派有着不小的差距。就好像钟不离只是半只脚迈入宗师境的王者,但在剑宗之中就可以做长老了。
可是在万生门中,长老至少都是协调境的王者。
“好啦!不用再大放阙词,开这些空口支票了。”杨恒显然对此颇为了解,弹指将手中绿叶钉在身边的巨树上,挥手打断他的话,很是不屑的开口道,“再者说,我还真没把你剑宗放在心上,你们开出的条件对我来说,一文不值,狗屁不是,现在你们要么滚,要么被我杀,知道吗?”
开玩笑,幽暗密林虽说危险重重,可机遇与挑战并存,在这里,杨恒所获所得甚多,修为提升明显,就是让他走,他还真舍不得离开。再说,他对什么剑宗,并没什么好感,所以他说起话来,毫不客气,不留情面。
“钟师兄,何必与他浪费口舌,待小弟直接将其擒拿,逼他就范好了。”这时,钟不离身后的一名脏腑变大高手,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道。
“不错!像这种人,不知天高地厚,就该狠狠将其镇压,一定要打到他痛!”又一脏腑变修士舌忝了舌忝嘴唇,抽出寒光闪烁的长剑,开口道。
“我本不想多费手脚,可你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好把你打残、打废了!”钟不离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语气高傲而又冷漠,“两位师弟,你们自突破以来,正好缺个对手练手,今日就将这个冥顽不灵的东西镇压,磨练己身。”
“你们尽管放心,有我在一旁掠阵,纵然他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对我来说,他蝼蚁不如。”末了,钟不离又三两步后退数丈之远,束手而立,临走时还不忘打击杨恒的无敌信心。
“放心吧师兄,小弟二人必让他生不如死。”先前开口的一人,眼中迸发出噬血的光芒,满脸猫戏老鼠的神情,率先提剑攻来。
就是简单的一劈,但是却令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害怕般避开,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另外一人亦不遑多让,背后的长剑铿锵出鞘,三丈有余的璀璨剑罡,闪烁出一道道幻影,对着杨恒立斩而下。
这二人刚突破脏腑变不久,自信心空前膨胀,因此战斗起来,根本就懒得过多使用技巧,完全是毫无花俏的出剑,纯粹的蛮力攻击。
“不自量力!”杨恒冷喝,乌发飞舞,眸光如刀。裂天刀猛然出鞘,他手握长刀,剧烈的搅动,天地元气滚滚而来,滔滔不绝,只是瞬间,一个华美的刀罡便已成型!
此时,杨恒似乎化身远古鲲鹏,周围空间为水。
鲲鹏击水三千里。
哗哗哗
恍惚间有惊涛拍岸,潮水汹涌之声传来,那是刀罡与空气剧烈摩擦的声音。
“轰!”下一瞬间,裂天刀罡真的仿佛巨龙,咆哮着冲撞向眼前的敌人。
翻江倒海!
“嘭!”
“嘭!”两道五色剑罡才刚刚与裂天刀罡接触,就立马崩溃、粉碎。
可是刀罡去势不减,反而以更加迅捷的速度,冲击而去,这两名剑宗弟子,布下的层层防御,犹若玻璃般脆弱不堪,不值一提。
他们本身更似豆腐一样柔软,被裂天刀撞碎,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立即粉碎。
不错!
只是一刀,两名脏腑变境界的大高手,就毫无悬念的身死道消,唯留一堆血肉白骨,和蠕动着的心肝肠肺,证明了他们曾经存在。
“啊!该死!”远处的钟不离怒极,哪里还看得出一丝风轻云淡的模样,脸色一下子阴沉的像是要下出雨来。刚才他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师弟们无事,视杨恒如无物,可是下一瞬间,两名剑宗的栋梁,就被切菜砍瓜般斩杀在刀下,只剩下一堆肉渣。
这是**luo的羞辱,像是被人一巴掌抽在脸上,不仅颜面无存,回去之后亦不好向长老团交代。
“你该死!”钟不离缓缓抽出长剑,杀机蔓延,眼中迸射怨毒而恐怖的光芒,说出了世上最恶毒的语言,“不过,我现在还不会杀你,但要废去你一身修为,然后把你的家人、兄弟、朋友,统统捉拿,让他们尝遍最残酷的刑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痛苦的死去活来!”
“死!”此时此刻,杨恒真正的怒、气、怨,正所谓祸不及家人,他生平最为讨厌、最为痛恨的就是拿家人威胁自己。
于是,这时他根本没有了与他纠缠,磨练的想法,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将眼前的敌人斩杀,以最霸烈、迅速的手段,将其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