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看不破了?”苏月华气呼呼地从窗边走了过来,一**坐在凳子上,用极是凶恶的眼神将她俩扫了一遍。
沈忆萱淡定地道:“我有说么?我明明说的是某人。”
宁玉槿也装无辜:“我没说,我也没听到谁说。”
“你们……”苏月华伸手点了点她们两个,想说什么,最后却只冷哼一声,一副不和她们计较的模样。
“你们知道什么。祁公子才华横溢,不是池中之物,必定会高中状元的。我让人买了他的一幅画送给我爹爹,爹爹都还直夸画得好呢。等时机恰当,我就给我爹爹引荐他。”
沈忆萱啧啧叹道:“瞧瞧这丫头,恨不得巴巴地去倒贴人家。”
苏月华又是一声轻哼:“我乐意,咋地?”
宁玉槿在一旁看得欢乐,还不忘时不时揶揄两句:“月华你不是在看那位祁公子么?怎么舍得过来了?”
苏月华长叹了口气,一脸失望模样:“他收拾东西走了。”
“哦,原来人走了,苏大小姐才肯来搭理我们啊。”宁玉槿看着苏月华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忍不住就又逗她了。
“槿儿你皮痒痒了不是……”
“好了好了,既然是来吃东西的,就好好吃东西,再闹下去这桌子东西可就冷了。”沈忆萱开口,总算是把两人都压了下来。
百膳斋的药膳,最初那些配方是宁玉槿给的,后来陆一行自己从古书上找了一些,又从一些老御医手里买了一些,到现在已经是稀奇古怪的好多种了。
不过每一种宁玉槿都吃了好多遍,因为不确定方子的药性,她必须得一一尝试,确定人吃之后不会闹出什么问题才敢拿出来卖。
所以,在苏月华和沈忆萱开动之后,她只用勺子搅动了一下面前的药粥,意思意思地吃了一小口。
苏月华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你不喜欢吃吗?”
宁玉槿摇了摇头:“刚刚吃了几个包子,这会儿正饱着呢。”
苏月华吃了两口东西之后,可算是从祁越离开的悲伤之中晃过神来了,这会儿将勺子一放,兴奋地看着宁玉槿:“唉,我都忘了问你,这百膳斋的卡你是怎么得的啊?我大嫂嫂几乎月月都来这里吃药膳,也不过才得了一张珊瑚卡,却也天天跟我二嫂、三嫂显摆呢。没想到你直接送我和萱姐姐一张白玉卡啊,你不知道我家里那几位嫂嫂有多羡慕我。”
沈忆萱也颇为好奇地抬起头来:“我也听说,这临渊阁常年被人包场,盛京之中还没人能进这包厢过。没想到我们拿出卡来递给掌柜的,就被直接领进来了。”
那是。百膳斋的规矩,按消费的多少来划分档次。当消费到一个档次之后,就会得到那个档次对应的贵宾卡。
最低的是素金卡,那也得累计消费到三百两才能办理。
其次是珊瑚卡,翡翠卡,白玉卡。
白玉卡消费的标准是一万两,迄今为止除了她送出的两张,还真没人能消费到这水平。
她们拿出白玉卡,陆一行一看就知道她俩是她朋友,能不好好礼待么。
宁玉槿垂下眼睑,只浅浅地笑了下:“呵呵,我和这里的陆掌柜有点小交情。”
“哦~~小交情。陆掌柜是出了名的长袖善舞,这盛京谁没跟他有点交情,可也没见他一送就送出两张白玉卡,还常年给人留个包厢啊。”
苏月华大抵是刚才被人调侃多了,这会儿使劲地从宁玉槿的身上找回来。
宁玉槿一脸的无语。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不过她和陆一行真没什么啊,要论起来,不过是雇主关系而已。
但见人留三分底,她和苏月华、沈忆萱真没熟到知根知底的地步,贸贸然说出来,可能会埋下什么隐患也说不定。
她扯着嘴角笑了下,胡诌了个理由解释道:“以前陆掌柜落魄的时候,我出去礼佛偶然遇见了,便帮了他一下。”
沈忆萱面露赞赏神色:“滴水恩,涌泉报,陆掌柜乃真人杰也。”
“呵呵。”宁玉槿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
陆一行其人,在她眼里就是个奸商,大大的奸商。
比如这贵宾卡的事情,她不过提了个大概,那家伙不出半日就拟定出了详细的规则出来,而且比她说的要完善太多。
他忽悠人的本事也是一绝,凭借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翩翩佳公子的风度,硬是可以将首次来的客人全部忽悠办上卡。
亲,事先把钱存起来,下次来或者下下次来的时候,就不用那么麻烦地付账了,直接从你存的钱里扣就行了。不仅可以享受折扣,还很方便哟。
当然他本人肯定说得比她含蓄多了,但是本质却是一样的!
总而言之,看他千万不能看表面,会被蒙骗的!
三人边吃边谈,说一说的,就说到最近最热门的传闻上来了。
苏月华两眼放光地盯着宁玉槿,身子倾了过来,像是要逼供似的:“你老实交代,定王看上宁玉凝的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应该是真的吧。”宁玉槿单手支在桌上,另一只手玩弄着自己的一缕头发,漫不经意地道,“反正我听她们传得跟真的似的。”
“哈哈哈,原来你也只是听说啊!”苏月华兴奋得直拍桌子,“我就说嘛,定王他怎么可能那么没眼光。”
沈忆萱在一旁连连摇头:“这人,自己嫁不成定王,还不许别人嫁给定王。”
“谁说的!”苏月华撑起身子,目光在宁玉槿脸上一瞥,“要是槿儿嫁定王,我就举双手赞成。”
宁玉槿一听这话题连忙抱头闪开:“别扯上我。”
苏月华叉着腰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哈哈,我算知道槿儿的弱点了,一提定王她就变表情!”
沈忆萱也若有所思地望着宁玉槿:“月华这句话倒是说得对,槿儿你怎么那么怕定王呢?他又不吃人。”
“比吃人还恐怖。”宁玉槿嘟着嘴,小声地道。
苏月华明显还在纠结宁玉凝的事,在屋里走来走去好半天之后,突地坚定了脸色,毅然决然地道:“不行,我得去问问我爹去,让他去问问定王是个什么意思。”
宁玉槿顿时投降:“你怎么那么纠结这个问题啊?”
苏月华一挑眼道:“要我以后对那种女人行礼,我膈应。”
沈忆萱在一旁依旧的淡定无比:“你就不怕你爹以为你对定王有情,然后又巴巴地跑去求定王娶你?”
别说,沈忆萱此话一出,苏月华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
她一挥手道:“算了,我还是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