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既不会让我死,我何惧?”
这么一句话,其语调虽轻,更是有气无力,但是其中的讽刺挑衅意味格外的浓重。
赵钱站起身,居高临下而望,冷笑道:“是么?只要不死你就不怕?那我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
说罢,他转身走到一边,一手微抬,那仆役了然,叹了口气,继续了方才的动作,这个刑罚,还是第一次有女子承受。
接连几次之后,独孤云梦的精神不如之前,但是却依旧什么都不说,不论赵钱怎么问,她都是回其一个笑容,那个笑容看在赵钱的眼里,总是带着一股挑衅的感觉。
赵钱心中怒气大升,而后让人把独孤云梦解开拉了起来,示意他们将其绑在一边的十字木头之上,独孤云梦浅笑了下道:“赵大人,这是准备让妾身,尝尝皮肉之苦么?”
赵钱见其还能笑的出来,冷声道:“我便要你下一刻,再也笑不出来。”
说罢,他示意一旁的仆役,拿起鞭子,抽在了独孤云梦的身上,不是抽在其身前那些未知,都是抽在了其手臂那一块,偶尔还会抽到其指尖的位置,虽然抽打的人感觉不到什么,还有一种抽空的感觉,但是独孤云梦却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
她咬着牙低着头,额际已经渗出点点汗水,再那仆役略顿的时候,她扬起头,靠在身后的木头之上,轻笑了下,声音略颤,可显示她已经痛到了极致。
抽了几十鞭,独孤云梦的两只手臂,衣衫破损,皮开肉绽,赵钱看了看,而后冷声道:“住手。”
说罢,他走到独孤云梦的面前,道:“如何?最女敕的皮肉,被鞭子的鞭梢狠狠的抽过,那种感觉,是否钻心的疼?”
“你……说那么多……俱是……无用的,不就是想……知晓东西的下落么?”独孤云梦抽着冷气,断断续续的说着,说到此,她略顿,直起了头,看着赵钱,费力的弯眸一笑道:“怪不得……当今陛下……也会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原来是赵大人,呵……在一旁……出谋划策啊……若是朝堂之中……都……如赵大人这般……我朝……危矣……”
一句话,独孤云梦说的很是吃力,指尖的疼痛,以及手臂下方女敕肉的疼痛,没那么容易消散,就是平时狠狠的抽到一下子,都要说不出来话许久,更何况此刻?
听着独孤云梦那一番话,赵钱再也忍不住怒气,她的眼神,好似看不起他一般,想他赵钱在安州作威作福那么多年,何时轮得到一个女子,来看不起他?
他怒瞪了独孤云梦一眼,而后拿过鞭子沾了盐水,走到独孤云梦的面前,扬起鞭子,每一鞭都往其最女敕的指尖抽去,鞭子落地,扬起之时,他又用了力气,抽向大手臂下方的女敕肉,虽然力道不如扬起打下的大,但是那疼痛,却也是不容小觑的。
方才的仆役下手,比赵钱其实还要狠,毕竟是训练出来的,他知道怎么抽打,可以达到最疼,但是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在身上,那种疼痛,真的是连说都说不出来。
独孤云梦仰着头,张着唇,她想要大声尖叫,但是此刻她已经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每一种刑罚,赵钱都让独孤云梦试了过来,每一次当独孤云梦晕过去的时候,他就让人把她弄醒,让其无时无刻都能感受道浑身的疼痛。
如此折腾了一天一夜,独孤云梦身心俱疲,身上又是疼的厉害,她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但是赵钱派了人,不让其睡过去,也不让其晕过去,饭食不给用,水也不给,一天一夜的折腾,让独孤云梦耗尽了离去,因为干渴,其双唇干裂,整个人,意识都已经迷迷糊糊了。
独孤云梦的双手,因为受刑,已经肿胀了起来,左手食指指尖处,更是有一处银闪闪的东西,那是她受得刑罚,虽然只有一根,但是那一根银针,却是全根没入其指甲之中,别的独孤云梦已经记不得了,但是她却是记得,那根比指甲长不了多少的银针进去的时候,那种疼痛,比盐水鞭子还要过。
赵钱见她都快把一系列刑罚都受了一遍了,但是她却是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赵钱无奈之下,让人继续绑着她,而他则是去见了李明逸。
“陛下,臣用了不少办法,那独孤氏就是不肯开口,臣无能。”赵钱低着头,颓丧的说着。
李明逸倒是也不怒,只是侧了头,轻笑道:“倒是不曾想到,独孤家的女儿,竟然也是如此的硬气啊。”
“臣无能。”赵钱跪,冲其说道。
李明逸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道:“只说一句无能是没用的。”
说罢,他便不管那赵钱,转头,冲坐在一边,一直皱着眉的李明寻道:“五弟,对于独孤家三女,你了解多少?”
李明寻想了想,无奈的摇了头道:“独孤氏三女,臣弟只知道,她与其兄,其姐关系不错。”
“会不会在其兄姐那处?”赵钱闻言,抬起头,勉强笑着说道。
李明逸不曾回答,李明寻摇了头分析道:“独孤言身上没有,独孤梦颍也是刚刚才放出去的,应该也不会。”
李明逸从一开始,就在思考,独孤云梦不带在身上,会放在何处?若是放在距离自己稍远之地,肯定会恐变数,可若是其最亲的人身上都没有,那就只有……
想着,李明逸一手点了下桌子,道:“那如此说来,不在独孤云梦的身上,那便是再与其生活了三年的柳辰巳身上了。”
听到这话,李明寻愣了一下,连赵钱也睁大了双眸,他怎么没想到呢,毕竟柳辰巳与其是夫妻啊。
“若是在柳辰巳身上,只怕他们不会给。”李明寻皱着眉,肯定的说着。
赵钱闻言,做出了个手势,咬着牙轻声道:“陛下不如,给点狠的。军营之中,不是有独孤氏的姐姐在呢么?”
李明寻好似被赵钱提醒了一般,他靠在椅子之上,道:“嗯,姊妹之情,定然深厚,这样吧,赵钱,你去独孤云梦的身上,取一样东西,而后装了盒子,给他们送去。”
“其贴身之物,都被取下来了。”赵钱略有些为难的说着。
李明寻拿起茶盏抿了口茶,云淡风轻道:“与其血脉相连之物。”
“是。”赵钱听到这话,兴高采烈的应答了下来,他笑着起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李明寻听到赵钱的话,本就对他不齿,此刻又见其如此模样,更是厌恶的紧,但是他也知晓,那东西,李明寻是非要不可的,故此只能压下心中的厌恶,不再言语,寻了借口告辞离去,再拐角之处,他碰到了那一脸担忧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