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没听得出她话语中的惊骇般,笑得更欢了,直接把她的问句当成了陈述句,然后他轻然一笑,说:“看,你也当面向我承认了不是?”
“我……”没有啊!才说了一个字就被他打断了。
“其实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他轻声说,语气淡淡的,看到她无意识地松了一口气时,却又轻然一笑,“我知道是事实就行了。”
“不是……”事实啊!这次好点,说了两个字才被他打断。
“不是事实也没关系。”他似乎十分理解她的苦衷一样,妖娆一笑,“我可以把它变为事实。”
变为事实?难道他是要她爱上他么?
“要我爱上你?”她月兑口便问。
“不是。”他轻声否定她,然后话中有话地说,“而是屈逼成招,说白了,就是趁人危急之际软磨硬泡。”
得!她一听到他说急,她立即就有了反应,再也听不下去抬脚就要往外冲去。
谁知温子琦却似有意不想放过她,长手一伸就轻而易举地把她再次压在了墙上,接着两手抵住她身旁的墙把她严严实实地禁锢在他的怀里,然后微低,漂亮的眸子紧紧地对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神,精致绝美的脸上再也不见刚才的轻盈浅笑,取而代之的是十足的占有欲,他沉声说,“话还没说完,就想跑了?”
“我……”她憋得快要哭出来了,“我要去厕所啊!你到底想干嘛?”
“干嘛?”他邪恶地反问,片刻又淡淡地说,“刚刚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什么很清楚?!”她不记得他说的是那句。
“趁人之危,软磨硬泡。”见她愣愣的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他又低声解释,“就是趁你去厕所之时,逼你说事实。”
闻言,她顿时欲哭无泪,恶狠狠地指控他:“什么软磨硬泡?!什么说事实?!你就是在整蛊我!我今天又没惹到你!”呜呜呜……呜呜呜,他怎么可以这么****?!
“你还说恨我吗?”他轻问,似乎是铁了心要对她屈逼成招。
闻言,她在他的怀里猛然摇头,可怜兮兮地说:“不说了。”
她那还敢说?!他的屈逼成招软磨硬泡只需一次就让她招架不住了。
他轻笑,又问:“你喜欢我吗?”
“我……”她也不知道。
“嗯?”他开始步步紧逼。
“我要上厕所!”她开始逃避。边说边抬起两只手用力去掰开他支在她身旁的其中一只手。
他不为所动,两手依然牢牢地支在她两侧,低声说:“说了再去。”
“你……”她真的要说出口吗?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喜欢他。
看着她痛苦不已的神色,他轻叹了口气,算了,适可而止吧。
他蓦地松开了她,淡淡地说:“好了,不逗你了。”
一获得自由,她立刻就弹跳而开,不确定般惊慌失措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色淡淡的,没有戏耍她的意思,终于,她头一低,抬脚就冲出了楼梯道。
温子琦抬头,目光辽长地落向那抹迫不及待地飞离自己的身影,妖娆的红唇轻抿了下,转身便走下楼梯,片刻,高挑纤细的身影便消失在楼梯的过道里。
……
段小花独自一人站在六楼走廊过道里,单手搭在栏杆上托着一边的腮,出神地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这座教学楼汇豪楼构建方式十分独特,呈u字型,又是根据地理位置确定南北走向,所以避免了日升或日落时耀眼的阳光直射进教室的可能性,起到了东暖夏凉的作用。
“在想什么?”单希蓝从教室里走出来走到段小花身侧站定,转过头问她。
段小花不着痕迹地把投向楼下的目光收了回来,看向身边的单希蓝,扬起一抹极淡的笑容,说:“没什么。”
“你最近心事重重的,”单希蓝语气肯定地平静陈述,顿了顿,又似猜到了什么,半真半假地问,“你不会是和温子琦闹矛盾了吧?”
“没有的事。”她口是心非,“可能是因为临近大联考了,考前害怕综合症而已。”
“切~,没有吗?”单希蓝明显不信,接着搬出证据说,“都几天了,我都没见你们再说过一次话,就连最简单的眼神交汇也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你想多了吧?”段小花死命不承认,接着白了单希蓝一眼,说,“要不你和他眼神交汇去?”
他们之间的变化真的如此明显吗?
自从几天前在教室楼梯道里他放开她后,两人都非常有默契地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平时做习题遇到不太明白的地方若老师没空时,她要不问前桌的男生要不问周围的人,就是不会转过头问温子琦。
去厕所时宁可从讲台上经过然后绕个大圈子也不再在他旁边经过。
其实,段小花心里也清楚,自己这样并不是因为几天前在楼梯道发生的事而讨厌他,而是,自从那件事后她的心底竟衍生出对他的恐惧与害怕。
是的,他明明就是一个气质清净个性随意绝不会强迫别人做任何事的绝色美少年,可他给她的感觉偏偏就是那种她一旦深陷进去就无法自拔的人,和他相处她总会毫无知觉地受到他的蛊惑,然后做出完全不受自我思维控制的行为。
闻言,单希蓝顿时受宠若惊:“他长得比我美太多了,和他眼神交汇我铁定会被电得神魂颠倒的。”
“怎么?连你这个在青岚高中评选校花中连续三年蝉联冠军的顶级大美女也自认被比下去了?”
“和他相比我自惭形秽。”
“这样啊。”段小花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单希蓝突然想起一件事,朝段小花挑了挑眉有点得意地问:“知道那个叶筱筱怎么样了吗?就是那个坚持要你签名的那个女生。”
“怎么样了?”
“被罢职了。”单希蓝幸灾乐祸地说,“而且,还被学生会记过了。”
“是吗?”段小花没有半分惊讶地反问,这个结果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了。
“这叫自作自受!”单希蓝狠狠地说。
段小花赞同地点点头说:“确实是自作自受。”
不过,让她想不通的是,这个****女生会轻易善罢甘休?会不会是在找一个契机来达到对她的报复?
“知道这个周六是什么日子吗?”还没等段小花回答,单希蓝又接着说,“不过,像你这么迷糊的人我看十有**是不知道的。”
“就知道损我,”段小花朝单希蓝翻了个白眼,兴致缺缺地问,“那你说说是什么日子?”
“就说你不知道。”单希蓝不甘示弱地回了段小花一个白眼,说,“第七十周年市庆知道不?!”
“这个……我还真忘了。”最近发生太多事,加上快大联考了,也就没怎么留意这个。
“就知道是这样。”单希蓝一副知你者我也的表情,顿了顿,又说,“星期六凌晨十二点在世纪广场准时盛放烟花,现场一定很壮观,我们一起去看看?”
“也好,反正我也很久没在晚上出去玩过了。”
“那好,到那时我打电话叫你出来。”
“嗯。”
……
又是几天过去,班里一片风平浪静,冰山美女也没朝她扔过石子,扬言不放过她的****女生也没再找过她的麻烦。
日子就这样一如往常按部就班地又过到了星期五,每个同学都在抓紧时间为大联考做好充分的准备。
段小花和温子琦依旧没说过一句话,两个人,一前一后,那么咫尺,却似是隔了天涯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