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花身心疲惫地一步一步往来时的路探去,凭着模糊依稀的记忆,竟也糊里糊涂地走回了集中营。
在心中沾沾自喜了一番,其实自己也不全然是路痴吧。
“段小花!你是不是****了?!嘴唇红得跟出血似的!”一道夹杂着戏谑的声音破空钻进段小花的耳膜,震得段小花的耳膜一阵嗡嗡作响。
段小花表情不耐地寻声望去,不满地瞪了口无遮拦的某人一眼,转过身,不理会他。
“怎么了?怎么了?”赵天屿那会这般善罢甘休,看到段小花破天荒的没顶撞他,赵天屿觉得不打探打探实在是对不起‘哥们’这个身份。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段小花跟前,一下子挡住了段小花的去路,笑嘻嘻地揶揄她,“我说……你的嘴唇不会是?”
那滑稽而又吊儿郎当的表情,那欲说还休的语气,显而易见地在告诉段小花,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了,就差她段小花一句肯定一点头而已。
“别烦我。”段小花目不斜视地绕过赵天屿,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
赵天屿收敛了嬉笑怒骂的表情,狐疑地盯着段小花半响,片刻,一打响指,自说自话地吐出一句:“有情况!”
段小花没理他,找了一块干净的草地席地坐了下来。
抬头望向当空高照的艳阳,绛宵光芒万丈,如同火树银花般落尽绚烂,闪耀到极致。
段小花就这样独自一人在草地上坐了良久,单希蓝早已不见了人影,想来是耐不住寂寞游山玩水去了。
赵天屿在自己这里讨了个没趣后,也不知到哪风花雪月寻花问柳去了。
集中营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同学,都在各忙各的。
段小花没心情掺和进去,于是,一坐便坐到了秋游结束。
直至回校也不见温子琦,连带****鬼赵天屿也不见了踪影。
段小花跟随大众轻松自如地下了云瑶山,相比于爬山,下山倒显得轻而易举多了,毕竟顺风又顺势。
……
“到哪里游玩了?”林梓铭转过头兴致盎然地看向段小花,揶揄起来,“嘴唇怎么红成这样?”
段小花不自然地抹了一把嘴唇,干笑两声,实话实说:“吃了很多糯米籽,所以就红成这样了。”
“糯米籽?”林梓铭皱了皱眉,狐疑地盯着段小花,不确定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种野果外表虽然鲜艳红润,味道却是酸涩难耐,平常人多半是入口即吐,你会吃得下去?”
当一个人的内心酸涩难耐到无以复加时,外界一切酸涩之物也就不足为提。
自己吃得下去,又岂是因为其酸味?
“是挺酸的,”段小花点点头,又抬手抹了一把依旧浓红得如同鲜血的唇瓣,掩饰住自己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转过头问,“真的很红吗?”
看着段小花几近滑稽的样子,林梓铭犹觉好笑,不过,口头上还是一本正经地说:“红如滴血,不信,你可以拿镜子看下。”说着,还抽出一只手在面板上拿了一面方形的精致镜子体贴地递给段小花,笑容不减地说,“诺,眼见为实,好好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