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谭云深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遗失了某一段记忆,而这段记忆,则是关于她如何得罪欧阳岩的。
扒了两口饭,谭云深为了避免自己对着欧阳岩那张债主的脸消化不良,搁下手里还剩下大半盒的饭盒道了句我饱了总经理您慢吃,然后飞速的就跑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尝试过肚子饿的人都知道,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时候,这吃两口,还倒不如一口都不吃,这尝到了,然后又给放下了,真的很痛苦。
谭云深模着自己的几乎快要凹进去的肚皮,无声的叹了口气,意图让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工作上。
谭云深自然是不知道欧阳岩什么时候从茶水间出来的,也看不见欧阳岩那黑的煤炭似得脸色。
进入工作的她,毫无旁骛的投入手里头的工作,就连单溪梦给她发信息都没有看见,一直到,结束了工作,将报告打印出来以后,她这低头看了眼右手腕上的手表才发现,已经九点多了。
起身绕道打印机那边去,谭云深拿起报告又检查了一遍,确认连错字都没有以后这才收拾了下位置,然后往总经理办公室去。
只是,脚步最后只停在了办公室的门口处,因为,透过没有拉上的窗帘,谭云深站在门外一眼就看见,里面是光着灯,并没有人在。
欧阳岩已经下班了?
谭云深捏着手里的报告拧眉,她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是她刚才太投入所以没有听见,可是
谭云深忍不住一阵咬牙切齿,就算她工作投入没听见,他停几秒和她说一句会怎样?早知道他早走了,她也跟着溜!谁还傻傻的装出认真工作的样子,领导都不在,装给谁看呢!
将报告折叠了下丢进了包里,谭云深拿出手机直接往电梯的方向走,拨通了单溪梦的电话,得了准以后,出了公司,直接开车往单溪梦家的方向去。
四十五分钟以后,谭云深按响了单溪梦家的门铃,单溪梦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给她开了门,然后靠在门口的方向,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盯着谭云深。
“闪开!”谭云深弯下腰,换了拖鞋,“一开门就闻见香味了!单溪梦,杜锡蒙,大夏天的大晚上在家里煮火锅吃,你们这是该多凶残!”
“凶残?既然如此凶残刚才又是谁在电话里听见我现在准备煮火锅吃就猴急猴急的跑来了?是谁?”单溪梦抱胸,腿一伸横在了谭云深的面前挡住了谭云深的路好不嚣张。
“是我~”谭云深抬起手晃了晃,“全世界我最凶残,蛋蛋,快放我进去~”
杜锡蒙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都是才洗干净的菜,对着门口的两个女人表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说你猴急一点都不冤枉你,急什么!还有一个人没来呢!”单溪梦让开了路关上门。
“还有谁?”谭云深一愣,“还以为是你们小两口自己搞小情趣呢,原来是办夏日夜晚火锅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