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锡蒙点点头,“你认识?”
“单溪梦!”谭云深暴跳如雷,“有你这么出卖朋友的!陆轻舟!陆轻舟!我今天才把你的名片塞给了他,对着他哭穷卖可怜的!”
“你神经!”杜锡蒙绕过谭云深再次将门打开,果然,门外站着一个笔直的身影,陆轻舟是也。
陆轻舟的鼻尖微红,杜锡蒙开门的前一刻,他的手还在鼻尖上揉着,只能说,谭云深关门的动作,有点让他措手不及,以至于,门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谭云深,你干的好事。”杜锡蒙忍住心里的笑意,绷着脸看着谭云深,这才侧身让陆轻舟进来,一边解释道,“谭云深,我老婆的闺蜜,犯有间歇性发神经的不治之症,多做谅解。”
杜锡蒙说的一本正经,直接把谭云深气的咬牙切齿,单溪梦手里握着半个哈密瓜,忍笑忍得好辛苦,手里的哈密瓜,以轻微的幅度在手心里颤抖着。
“陆总~快请进。”单溪梦立刻端起了女主人的姿态将客人请进了屋子,也刻意忽略陆轻舟从进门就视线就没有从谭云深身上挪开的事实。
“叫我轻舟就可以了,也不是第一次来,你们去忙,不用顾及我。”陆轻舟的声音是属于特别沉稳有力的类型,这样的声线,不禁让人想起配音这样的职业。
谭云深不禁多看了陆轻舟两眼,大概是因为和单溪梦两夫妻认识,所以,陆轻舟和他们说话的语气,与她白天的时候稍有些不同。
可就是这样稍微的一点点不同,让他说话的声音,显得有几分亲和,而非和她说话时候带着一丝不耐和反感。
谭云深也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竟然可以用声音,就将距离感和亲和感分的这么的明显。
“云深,陆轻舟我就不用帮你介绍了吧?那你们两个自己坐一会儿,我和溪梦进去洗一些菜等会就可以吃了。”杜锡蒙拉着单溪梦就回到了厨房,两人的嘴角边,挂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两夫妻一走,客厅里的谭云深就有点尴尬,拿眼偷偷的看了眼陆轻舟,停在她微红的鼻尖,呵呵的笑了声,“刚才不好意思,你的鼻子,没事吧?”
陆轻舟真的如他所言,一点没拿自己是客人,看了眼谭云深,并没有搭理她,而是往沙发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谭云深这才发现,陆轻舟的走路姿势有点不对,若不细看,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因为两人距离进,她又知道陆轻舟脚上有伤,所以,轻易看透,陆轻舟走路的时候,一脚落地稍轻,一脚更重。
“你的脚伤还好吧?”谭云深几乎是硬着头皮问出口的,能怎么办?早上才把人撞进医院,这二十四小时不到,晚上又把人鼻子撞红了。
可想到这,谭云深又忍不住觉得好笑,今天出门没看日历的看来不止自己一个,陆轻舟比起自己来,没有幸运多少。
怎么说呢?她谭云深比起陆轻舟来,至少还是健全的站在这,可以自在的蹦跳撒欢。
虽然,陆轻舟身上的伤,都是拜她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