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痛的紧,南宫杳边走边哭,连声音都不出来。
越是向前越是觉得热,天,热得突然,风,带着死亡的气息。
“噼啪”声传入耳中,勾起她心底的恐惧,南宫杳迅速跑到周府。
周府,尽在一片大火中,和南宫府一样,漫天的大火卷着事物,吞着生命,人声哀鸣。
南宫杳像坐石尊站在周府前一动不动,看着熊熊大火越烧越烈,她的手脚冰凉,心却灼热。以前的大火她就不了任何人,如今,悲剧重演,她还是……无能为力。恨,她痛恨此刻的自己。
这一天好漫长,夜也很长,仿佛度了一年,南宫杳心力交瘁,浑浑噩噩地走回幽冥宫。
幽冥宫……
花前月下,一樽清酒,杯中映明月,眸中倒伊人,此情此景,唯有灯长明。
当她还是南宫杳的时候,他迷失了自我;
当她成为周茗青的时候,他放弃过自我;
如今她重为南宫杳,他却无法再度迷失。
酒,越喝越清醒’人,越看越糊涂。
一度以为自己会习惯受伤,不料,伤痛这是在此寄居。酒醒,人空,麻木的心连痛的感觉都没了,呵,原是悲伤厌恶了自己。
一守卫走来,打断他的伤怀,拱手道“参见由堂主”
“何事?”灯由去放下酒樽。
“周姑娘不肯进食,属下担心……”守卫看出了他心情不好,后面的话不敢再说。
灯由去拂了酒樽,径直离去。
桌上的饭菜一凉就被丫鬟撤走,再端上来又是热腾腾的。饭菜就这样凉了再热,热了又凉。
周笑笑至始至终一口未动,只一个劲地望着地面呆,有时会落泪,泪干了继续呆,整个一流泪的瓷女圭女圭,不言不语不吃饭,就这么无声地反抗。
丫鬟又端了刚热好的饭菜走来,灯由去拦下亲自端了食物走进去。
“为什么不吃饭?”灯由去端着碗夹了菜亲自送到她嘴边。
热腾腾的饭菜还没碰上嘴唇就被她扬袖打落“我要回家,送我回家”
灯由去起身,不怒反道“来人,再准备一副碗筷”
“你究竟要软禁我到什么时候!”
周笑笑苍白的脸上布满泪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想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恨他。
那个为她吹箫,替她只好寒症的顾大哥,就这么消失了吗?想着,眼泪又流了下来,低头趴在桌上抽泣。
灯由去接过丫鬟送来的碗筷,对她说“把饭吃了,明天我带你回家”
周笑笑闻言抬头,接过食物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边吃边哭,泪水混着饭菜一同吃进嘴里。
曾经也有人这样狼吞虎咽过,是,那已经是曾经了。
江凌少端着药在门外徘徊,思考着一会儿进去该用什么办法哄景媛喝药。上次骗她喝了药后,自己被骂的狗血淋头。
“凌少,你怎么不进去?”景常枫从远处走来。
“媛儿嫌这药苦,不肯喝”江凌少颇为无助地望向景常枫。
“我来吧”常枫轻笑,接过他手中的药碗,径直朝景媛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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