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黎走后,玉蕊寒盯着挂在房梁上的画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雪儿,给我把房梁上的画给我裱起来。”雪儿听到之后,疑惑的看着玉蕊寒,然后又听着玉蕊寒说:“然后把这幅画给我挂在——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小姐,这·······”
玉蕊寒俏皮的笑了一下,雪儿看见之后便不再说些什么,抿着嘴角去出去办事了。
“翾儿还没有回来吗?”玉蕊寒想起翾儿离开也有数日了,该是回来的时候了。
“按照她的速度,应该下午就回来了吧。”幻儿回答道。
“奥。”玉蕊寒随意的回答了一声,别人的事情她是不会感兴趣的。
“幻儿、蓂儿,你们是不是自从回来之后就很无聊啊?”玉蕊寒一脸期待的看着她们俩人。
“当然无聊了。”蓂儿首先说话。其实,她早就想出去了,可是柳太傅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这里不同于那地方,凡事需要谨言慎行,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可是她的心早就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
“小姐,是你无聊了吧。”幻儿开口说道。她们自小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为姐妹,对彼此的爱好性格都了如指掌,又怎会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呢。小姐最爱热闹,这几日的矜持自是为难她了。
“要不,我们出去玩,一回。”
三人一拍即合。
飘香阁。
三个翩翩少年临窗而坐,引得路上的姑娘们纷纷驻足,天香楼今日更是爆满。
坐在中间的那个白衣少年,衣领处是精致的流云纹,肩头墨云流泻,细长的眉眼温和清雅,阳光洒落在少年白皙的鼻梁,像涉水而过的蜻蜓,在光洁如湖面的额头上点下清清浅浅的丹红,散发出迷人的气息,尤其是那双眼睛,在不知不觉中将人吸引。
“你家小姐我,怎么样?”玉蕊寒低声问道,嘴角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得意。
“得了吧,还不是幻儿的易容术好。”蓂儿不屑的说道。
“切。”玉蕊寒没有多说些什么,又接着恢复了那优雅的坐姿,引得楼下的姑娘们目不转睛。
玉蕊寒坐在天香楼的三楼,所坐的位置正好将京城风光一览无余。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远远望去,一片女敕绿,到处都充满着勃勃的生机。河山大好,风景无限,只是,比起那个地方,终究是差远了。他,能带领奡国走向繁盛吗?
玉蕊寒又想起了慕容明熙,她心中总是莫名其妙的相信他能带领奡国走向前所未有的繁盛。
“请问,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浑厚、爽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玉蕊寒回头看着身后的男子,一身玄色的长袍,袖口处镶锈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玉佩,气度逼人。可是,玉蕊寒面对这个男子却没有好感,甚至有着说不出的反感。可是看了一眼四周,的确没有多余的坐位了,便不情愿的说了一声:“坐吧。”接着又转身看向窗外,不再理会来人。
男子坐下之后,没有料到玉蕊寒会是这种态度,“看来公子不欢迎我啊。”
“我们公子素来不喜欢与陌生人说话。”蓂儿开口说道。自从这个男子来了之后,幻儿与蓂儿就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的态度。这个男子身上散发的气息太过血腥,令她们二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玉蕊寒并没有理会那个男子,正起身准备离开。男子身后的小跟班却将宝剑亮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玉蕊寒面对这种情形,欲哭无泪,看来,出门时真应该先看看黄历啊。
“解决了。”冷冷的吐出这一句话,不带一丝感情。那两个小喽啰似乎被这一句话震住了,这种压迫感似乎在自己主子身上都没有见过。眼见那两个喽啰一命呜呼,那玄衣男子身形一转,将蓂儿与幻儿手中的软剑打掉了,并在玉蕊寒耳边留下一句:“小姑娘不要太狠。”
“我乐意。”
言罢,便领着蓂儿、幻儿大步离开了。
“主子,属下该死!”
“起吧,你根本不是那两个人的对手。”玄衣男子说完话时,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玉蕊寒在躲过众人的眼线时,回到了相府,而,翾儿此时也回来了。
玉蕊寒拿起蓝贵妃的资料,果不其然。看来,这个还女人真是不简单啊。玉蕊寒笑着放下手中的资料,心中暗想:皇宫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啊,只是,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顺手拿过蓝贵妃的画像,感觉到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摇摇头放下,又拿起安王的画像——是他,今天晚上见到的那个男子,竟然是慕容明宸。怪不得总有一种认识的感觉,他的眼睛像蓝贵妃,额眉却像极了慕容明熙兄弟。
这兄弟三都不是个省油的灯,看来,要有好戏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