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那些血衣卫是什么人啊?”玉蕊寒知道爹爹定然不喜提及那个人,也知道那个人并不影响什么,便没有问,对那个人,她只知道不会去害她娘,如今更不会去害她爹,就行了。可是,对这血衣卫,不仅是好奇,还有恨,即使她娘的死不是他们造成的,但是,她依然恨他们!
玉赫看了看玉蕊寒,叹了一口气,似乎回到了当年。他知道有些事,自己的女儿是有权利知道的,便不再隐瞒。
玉蕊寒静静的听完玉赫的话,陷入了深思,竟然连玉赫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直至雪儿过来找她,她才回过神来。
“嗯,什么事啊?”玉蕊寒一脸迷糊的问道。
雪儿眼前黑线,感情她说了这半天,她家小姐什么也没有听到啊,知道自己小姐想事情时的样子,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说了一遍:“明个是护国公家小郡主的生辰,遍邀京中诸位小姐·······。”
还没有等雪儿说完,玉蕊寒就开口用用一种央求的语气说道:“能不能不去啊?”对上雪儿那坚定地说着“不可以”的目光,便知道是非去不可了。
她虽然十几年不在京城,京城也当做没有她这个人,但是她的身份始终是不容置喙的——镇国将军的孙女、太傅的外孙女、左相的女儿、禁卫军统领与天下首富的妹妹。这样的身份,一旦公诸于众,即使想被忽视,又能被谁忽视呢?
玉蕊寒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自小喜欢清宁,可是,她生来就注定于这两个字不沾边啊。这个小郡主过的既不是及笄礼,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往年都不见她如此铺张,今年,应该是对她这个凭空冒出的人感兴趣吧。
去就去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眼前的她无法预知,以前发生的,总该有个结果了吧。
赤橙黄绿青蓝紫,当年江湖上最为隐秘的杀手组织,以赤色血衣卫为首,等级依次降低。二十年前突然相声匿迹,江湖之上再也找不到踪迹,从此之后这个组织就被江湖中人逐渐淡忘了。
玉蕊寒在脑海中搜寻者关于七色衣卫的资料,仅此而已。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一个灵光闪过:至今还不知道当年七色衣卫的首领是谁!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若当年七色衣在没有传出任何捉到首领消息而无声无息的消失,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将其灭门,不留一丝痕迹;另一种是首领带着众人隐匿。若是第一种,自然好,若是第二种,那这十年的来发展该到了何种惊人的地步啊!他们二十年前杀的是自己的母亲,那二十年后又该对何人下手?玉蕊寒简直不敢放任自己再继续往下想。
“你怎么啦?”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在玉蕊寒的耳边响起,顿时觉得安心了不少,不对,玉蕊寒迅速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正看到一张若即若离,冷漠霸道却又不失温情的面庞。
玉蕊寒顿时放松了警惕:“你是怎么进来的?”她知道哥哥曾经领着慕容明熙进来过,所以过阵是可以的,可是,他既然丝毫没有惊动雪儿他们四个人,这个人的功力该是有多么的高深莫测啊!
“你怎么了?”虽是询问,但是丝毫听不出询问的语气,反而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玉蕊寒见慕容明熙还是以前的样子,心中暗想:自己刚才定是出现幻觉了,不是幻觉也是老眼昏花,竟然看见他温柔的样子,唉。
“没事,不劳太子殿下挂心。”玉蕊寒发现跟慕容明熙对着干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可是,她并没有发现她正在逐渐依赖者这件事情。
慕容明熙听到他的这句话眼眸中闪过一丝暗淡,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并没有什么异样。玉蕊寒见慕容明熙并没有说话,反而像是主人一样悠然自得的站在那,一时之间有一种她是客人的感觉,气不打一处来:“喂,我在跟你说话呢!”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慕容明熙回过头来,用一种极其无辜的语气问着玉蕊寒,反倒像是她欺负了他似的。
“当然是跟你说话了,难不成跟鬼说的!”玉蕊寒也没有好气的说道。
“我又不叫‘喂’,我哪里知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是在跟他说话呢。”说着,便用眼角扫了一下上方。
玉蕊寒顺着慕容明熙的目光看过去,那不正是那日被他们兄弟俩弄坏了的天澈哥哥的画像吗。她让雪儿摆在最最显眼的位置,没想到雪儿还真给她挂在大厅的正中央了,这可不是一般的显眼啊!怪不得今天她说娘亲不矜持的时候,爹爹用那样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呢,自己都把男子的画像挂在大厅里了,还好意思说别人不矜持,天啊,太丢人了。刚想着瞪雪儿一眼,才发现,雪儿她们不在呢。
不过看着慕容明熙那不太正常的脸色,心情大好:“他可不是鬼,是仙,而且是月下谪仙。”玉蕊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愿意拿天澈哥哥和慕容明熙对比,果不其然,慕容明熙的脸黑了又黑,倒是真像个小鬼。玉蕊寒心中偷笑。
抬头,正对上慕容明熙微怒的双眸,紧接着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似的又低下了,心中正在暗骂自己“不争气”,却听见一个清凉无比的声音传来:“你怎么不干脆把你的月下谪仙挂在床头啊。”
玉蕊寒听得清清楚楚出,月下嫡仙那四个字分明是咬着牙缝蹦出来的,抬起头,用那天真无邪的语气说道:“对啊,挂在这里被一些闲杂人等看到终归是不好的,倒不如挂在床头,这样呢我一睁眼一闭眼都能看到,好,就这么办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无比激动,“雪儿,进来。”
雪儿听到叫唤进屋,当她看到慕容明熙的时候稍微愣了一下,又看向我,见我没有什么表示,就松了一口气。
“把那幅画挂在我的床头。”我吩咐道。
不理会雪儿那差异的目光,径直走到慕容明熙的面前,嬉皮笑脸的说道:“多亏了太子殿下的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