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尚擎泽说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他触碰过的女人,那么就从这上面下手,要是夏清絮跟了别人,尚擎泽自然而然就会放弃,这次的计划一定要比上次的精密。
雷诗涵的目光停留在了段子谦的号码上,手指的滑动也停止了。
对!这个段子谦是最好不过的人选了,作为尚擎泽的朋友,如果和夏清絮有了勾当,尚擎泽的失望之心不会少。
加上段子谦那公子的性格,不达目的不罢休,遇上夏清絮这样的女人,定有一番折腾,到时候只要看好戏就行了。
雷诗涵的眼神透出了阴冷。
她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
走到镜子前的夏清絮,对着梳妆台前的镜子,对着镜中的自己,仔细地审视着,夜场工作时的紊乱生物钟,以及愁眉不展的心境,让夏清絮憔悴了不少,不化妆的脸依旧清新怡人,只是眉目间露出倦色,显得十分疲惫。
夏清絮迟疑了片刻,艰难地抬起手臂,用最简单的化妆品,简单修饰了一番自己的面孔,精气神好了许多。
手里紧紧拽着尚擎泽施舍一般扔下的钥匙,棱角扎进肉中,感觉不到疼痛,夏清絮心中充满了屈辱。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父亲在狱中的模样,想起每每探监时,父亲强挤出的笑容,安慰着自己,说他在狱中一切安好,可实际上事与愿违,债主们都找到了夏清絮的头上来了。
想到这里,夏清絮眼泪不自觉地滑落,味道苦涩。
已经山穷水尽的父亲,又怎么能够抵挡住这一切呢?尚擎泽想做什么,就一定能做到。
为了父亲,夏清絮必须牺牲自己,身子还有什么重要呢?她早已在发现一切真相的时候,就千疮百孔了。
只是做尚擎泽的情-妇而已,她夏清絮能够做好。
夏清絮再次握紧钥匙,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此刻,躺在chuang上熟睡的尚擎泽恐怕没有想到,三个月前将钥匙狠狠甩在他脸上的夏清絮,这一次竟然会妥协。
尚擎泽,一觉睡到了中午。
“擎泽,该起床了。”
雷诗涵压低声音,温柔地在尚擎泽的耳边唤着。
尚擎泽眼睑眨动,慢慢睁开,看见的是那张自己不愿看见的脸,浓妆艳抹的精致他已然厌烦了。
“几点了?”尚擎泽撑起身子,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