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色如墨。
逶迤的龙甲山会时不时显露于一层又一层的黑雾之后。
黑雾弥漫的高耸树林恰如人体某处的毛发一般,给龙甲山罩上一层天然屏障的同时,更凭添几许神秘,充分调动着之徒那永远不会熄灭的强烈探知欲。
密林中传来几只惊雀振翅高飞的翅膀煽动的声响,恰如某种运动之时产生而出的啪啪声一样撩人心弦。
地动山摇的灵魂之外是一片宁静至极的景象,除了惆怅之外,这方天地之间此时只有两个在密林中迅捷地穿梭着的一男一女,两人仓皇间还拖着个小油瓶: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
一截横生的枯枝,重重地撞在男孩的脸上。没有叫喊声,也没有眼泪,更没有丝毫地停顿,有的只是一张稚气的小脸,瞬间疼痛导致这张面容几乎皱成了一团,但是却依然无法掩盖住那面容之中的坚毅——就像这如墨夜色无法掩盖住龙甲山这历经亿万年风霜的老古董也要时不时的卖弄一下风情一样。
龙眼峰已经历历在目,只要到达那个高点,恩,简称g点。就可以结束此次消耗了一家三口半辈子卡撸你的剧烈运动——逃亡。
突然,男人停下了脚步。“就是那里了”,他指着前面那座高高隆起的、光滑如玉的、好似蜜桃一般圆润的山峰。
女人也是松了一口气,停下来后,豆大的汗珠已是挂满了她那精致绝伦的容颜。没来得及擦汗,飞快地转过头去一看,绝美女子随之惊呼出声:“小荣,你的脸怎么啦?”
“妈,我没事,不疼的。”男孩抬起小脸,似乎在拼命地想挤出一丝笑意。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薄雾,女子心疼得连忙搂紧了自己的儿子。
男人却是伸出了大拇指,“不愧是我殷道衍的儿子!”,惨然一笑后,殷道衍单手将自己的儿子环抱住,身形再次掠起,朝龙眼峰飞去。女人连忙地跟在后面,一边嘟囔着:“你呀,总是这样…”
山峰中间唯一一块凸起的圆润巨石上,三人默然对坐。殷道衍目光如炬,正盯山峰边的沟壑上空,那里却是一片虚无,有的也只是无穷的黑暗,并没有通常这种如狼般目光所去之处的香艳美景存在。
女人幽幽叹了口气。男孩立刻搂紧了妈妈,努力地摆出一副无畏的神情。殷道衍收回了目光,对妻儿说道:“姒玉,熬过今夜,我们明天就安全了。小荣,你也休息一下吧。”
男孩撇了撇嘴,“花荣一点都不累,不需要休息,花荣还能跑几百里地呢。”没错,男孩叫花荣,他没有跟父亲的姓,而是跟了母亲花姒玉的姓。
“可惜的很,明天还很遥远,远到你们恐怕永远都看不见了!”一把突兀的破锣嗓突兀响起,随后是一串如同刮金属般的桀桀怪笑。
这种瞬间而来的怪异感觉就像被电话声亦或是敲门声打断好事的偷情男女瞬间产生的万千思绪一样,会让人的神经在这一瞬间,相当的不爽。
如果还不甚感同身受,还可以再举一个例子:就好像尼奥了一半的时候,被人或是不明飞行物击中**一般的难受。
电光火石间,花姒玉惊恐地飞身弹起,一把将儿子拉到身后。殷道衍则缓缓地站了起来,目光四处扫了一圈之后,不等来敌现出身形,就又转而继续目不转睛的看向了刚才他一直注视着的地方。
也许只在呼吸之后,一张可以导致色中饿鬼都得早泄的丑脸从一块巨石旁露了出来,更让人三观皆崩溃的的是,一条尖长的猩红舌头迎着阵阵冰凉的秋风在那人的嘴边打着转,滴而不落的哈喇子就像人体排泄处无法彻底擦抹干净的俗尘一样,可以致使所有正常思维的物种看了之后有一种别样观感的欣喜若狂。
殷道衍没有出声,甚至像是连眼皮都没有都没有被其惊扰一样,他依然注视着那片虚空之处。而花姒玉显然不可能做到和她的夫君一样的淡定,因为,来的人是她的族兄,而且是血脉比较亲近的那种。
“姒子王,那秘密你永远也别想得到,什么你都别想得到!”花姒玉有些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
“很好,妹子。正好你一家三口混在一起就是一锅‘龙凤汤’。啧啧,虽然这样说太抬举你们了,不过想必这味道应该能和真正的龙凤汤稍微沾点边了吧。”姒子王一边说着,舌头又伸长了几寸,笑得满脸菊花一片灿烂,烟花三月的意境甚至都因为他这‘嫣然’一笑,猛然出现在了这深秋时节。
此时的殷道衍看上去还是不动如松,而事实上,他的内心早已是翻江倒海。为什么姒家会突然得知自家的藏身之处?莫非是家主?不应该的,关于希望之海线索的传承之物,一直在自己手上。家主不会今天才想起对付自己吧。
可是…一想起那老姑婆殷切的目光,殷道衍不禁又打了个冷战。那种目光带给自己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妓女跟你说:我爱你的时候是一样一样的,是的,至少如出一辙!再转念想到此时面对的那只臭虫那恐怖的实力,更是心里凉了半截。
殷道衍,殷家数百年来最杰出的天才。不仅丰神如玉,更拥有八阶的金眼狻图腾,年纪轻轻就已经进入了化元境,是龙华国无数少女,甚至某些少男的意yin对象。当年的他甚至挑动了殷家家主,数百年来不曾有过一丝波动的心弦。
可惜的是,殷道衍竟然找了一个旁系的姒家女子作为归宿,一个仇敌家族的女子。两人甚至各自背着家族,盗取了各自家族的重大秘密,一起逃离了潇灵城,一直只因为那连始祖之神自己都无法言语清楚的爱情。
这样瞬间完爆梁山伯与祝英台十次以上的天崩地裂之爱当即导致了殷家家主的冲天一怒。她在追上殷道衍以后,本是想大开杀戒的。可能是殷道衍的灵机一动,用家族的希望之海传承之物相要挟,终于逼迫其立下誓言,放过了他们。
夫妻二人大隐于闹市,第二年就生下了花荣。而姒玉更是因为害怕被各方势力找到,甚至连姓都改成了花,还让儿子也跟着姓了花。只可惜,即使是真正的鲜花,也无百日之红。时隔多年后,他们隐居的地方,却突然暴露了。
他们隐世太久,根本不知道姒家和殷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虽然甩开了殷、姒两家的低级的爪牙,但姒子王,这位姒家横空出世的超级天才,竟然一直尾随在后,而且居心叵测的等到了现在,稍微一思考就可以知道,他肯定打的是独吞的主意。
而此时的姒子王显然已经耗去了所有的耐心,一道黑色的光华从其身上慢慢地显现了出来,与此同时,他狞笑着走向了殷道衍一家三口。
黑色的金眼狻,瞬间就从殷道衍身后冒了出来。这元力运用的速度,惊得自觉胜券在握的姒子王的目光都似乎顿了一顿。
只是,这时的殷道衍依然没有转身,苍茫大地已经在渐渐深入的夜色之中越来越模不到痕迹,可是他的目光,却依然如炬如火烧一般盯着几人所在的圆形隆起山峰旁边的虚空之处。
花姒玉拖着花荣,迅速飘飞到了三丈之外,花荣奋力扭捏着,终于从身上掏出了一副竹弓,还搭上了一根竹箭。
姒子王瞄着花姒玉的余光也看到了竹弓竹箭,朝着殷道衍哈哈大笑,“哈哈哈,看看,你们的废柴儿子,竹箭,哈哈哈。”
花荣顿时涨红了脸,手指一松,“嗖”地一声,竹箭离弦而出。可想而知这牙签般物件儿的一次玩闹般的进攻显然不能满足姒子王这样堪比见惯风月的老手一样的久经战阵之徒。
只见姒子王身上瞬间爆发出了一阵发亮的黑气,与整个如墨的天地交相辉映。其身形遽然间竟然呈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扭曲。随后,一蓬血花爆开,好似给这如墨般的夜幕点缀上了新婚之夜的落红般的让人终生难忘的绚丽色彩。姒子王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右肩上插着的一枝羽箭。
“你这是什么箭?怎么会有我姒家始祖的力量存在!”此时的姒子王的反应简直就像是被其老祖宗从不知存在于何处的棺材里面跳将出来咬了一口。
而事实其实和这也差不了太远,因为,那好似玩具一般的竹箭不仅真的让他感觉到了只有血脉比他还要精纯的姒家族人才会带给他的那种发自灵魂的恐惧威压,而且这种恐惧此时此刻是前所未有的强烈,强烈到比他小时候因为偷看姒家族长的爱妾洗澡被发现后让姒家族长下死手痛揍的恐惧感觉,更胜无数倍。
说话间,整座山脉已是刮起了大风,整座龙甲山的黑雾开始了剧烈的翻腾,形成一朵又一朵的黑色雾花,然后猛然朝着持着竹弓愤然怒视姒子王的花荣簇拥了过去!
偌大的龙甲山上所有的黑雾,只在眨眼之间,全部凝结成了雾花,然后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花荣包了起来。瞬间发生的这一幕震天撼地的场景,让花姒玉忘了愤恨眼前的仇敌,让殷道衍也放下了道骨仙风的凝望,甚至让姒子王这个刚才胆汁儿都吓出二两来的坏人都忘记了恐惧!
天地之间,不知何时开始,一个女声开始不断的回旋。
震…
撼…
震…撼,
震撼!
震撼!!
震撼!!!
这是一个女声,是的,一个女声!而姒家有史可查的最古老的先祖,据传说,正是一位女性!
传说,她一眼凝视,就能让所有生物历经沧海桑田,化作顽石。
传说,她一滴眼泪,就能点化万物,让其拥有原本其永远无法得到的天赋。
传说,她一声轻叹,就可让一个震天撼地的上古英雄,将满身的血腥之气化作绕指之柔……
她,她,她!姒,姒,姒。这,或许就是姒家这个古怪姓氏的由来之一吧。因为,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而关于她的传说,不仅每一个姒家子弟可以倒背如流,整个图腾大陆之上,稍微有点底蕴的家族里随便抓出一个成员来都能侃侃而谈。
没有别的音阶,只有震撼二字,到最后语速越来越快,超过一定的临界点之后,两个音就渐渐变成了一个音,这个音,才开始还让人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渐渐的越来越顺耳,直至好似敲击编钟般的悦耳动听。
这个悦耳的音阶越来越快,就好似一个极道高手在天地之间拉出了无数残影,而当这些残影汇聚成为一个点的时候,天地之间好像炸了一炮惊雷!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万籁皆静之时,有人在你耳朵边放了一个鞭炮那种感觉一样,可以导致人瞬间失聪以及暂时丧失思维能力。
当天地间重回安宁之时,龙甲山一切如故,殷道衍不见了,花姒玉不见了,姒子王也不见了,如若不是龙眼峰旁边多出了一座和其几乎一模一样的对称山峰,龙甲山脉一切如故……
许多年以后,一个提着一把通体缠绕着墨黑色小花竹弓的翩翩少年,出现在了龙尾堡,在这里,他将开始怎样的精彩人生?让我们跟随大官,在兽血沸腾2里面去追寻他的足迹吧,他,就是——花荣!!!
至于当年事到底是何结局,如若到最后《兽血沸腾2》里面找不到答案的话,再让我把它公诸于世吧。
原著:架势堂篱笆
手术:架势堂银狼
总监:静官
文化总监:架势堂血耐
执行总监:架势堂裁决
总监秘书:架势堂鸟妹
保安部长:架势堂等妞
娱乐搞基表演秀:架势堂细菌
架势堂山治
出品人:以宿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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