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打?”艾米惊呼了一声,这女孩肯定没练过什么,我倒没啥惊讶,在道馆时,最重要的训练就是对打。(*^*学.ou.m)
“别慌,估计就是锻炼,比划比划就行。”我这么安慰艾米,自己心里也没底,眼看着原来的那些男女迅速的分成两排,面对面站在一起,我们也按着顺序站好,艾米和锦妍一组,亚当和我一组,吖进和一个陌生的男子一组。
“开始!”在风子的吼声中两排人向对方扑去开始博斗,我和亚当你一拳我一脚的作着样子,偷眼看向艾米和锦妍,这两姑女乃女乃不知所措的互相按着肩膀,倒象是在替对方按摩。
再看另一边的吖进,他可惨了,对方是个凶悍的家伙,拳拳到肉,打得他只有躲闪的份,毫无还手之力!
“停!”风子总算发出了指令,我们心头一松,擦,再打下去吖进可有苦头吃了。
“两排集体向右一步!”风子又吼了一声,我们不得不被大队伍串到了一边,这下好,我和亚当错开,面对着一个陌生的女人,长得相当壮,一脸的严肃。
我并不担心自己,假如对方不是个练家子,即使长得壮她也不是我的对手,姐在跆拳道馆的黑带不是玩来的,我担心的是艾米,锦妍她们,亚当和吖进是男人,挨几下也没大事。
“开始!”随着风子一声令下,对面的女人张开两手扑了上来,这是什么套路?我顾不上两边的伙伴,全神贯注盯牢对面的对手。
我没动,等她扑到近前,一拳打向我的面门时,快速向左一闪,与此同时右脚背打斜踢在她的月复部,这在道馆训练时常用的招数,但我习惯了点到为止,而没使太大力,毕竟这是训练,又不是拼命。
那女子一顿,弯了下腰来卸我这一脚之力,发现不痛,立马转身向我抓来,这次她是用抓,奔着我的前大襟来的,真是典型的街头打架动作啊,真让她抓住了,是不是就得大耳刮子伺候我了?
这回我可不躲了,等她冲到了我的前踢范围内,稍向后一座,腰部发力一脚踹在她的前胸,这回我用了五成力气,直接将她踹得仰面朝天跌在地上,不等她爬起来,我扭头看向左边的艾米,发现她被一个女人在头上乱打,情急之下我冲过去用肩膀将那女人撞开,接着一拳搂在她的脸上,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停!”风子一边吼叫一边冲了过来,“谁让你们打群架了?这是训练!”
“训练?我这两妹子从没练过武术,上来就强行参加这种训练,说白了不就是让她们挨揍吗?”我气冲冲的指着艾米和锦妍,两个女生的头发都被扯乱了,她们的对手要是男的可能会怜香惜玉不下重手,偏偏对着两个悍娘们,二话不说就下死手,这种人竟然是“好人测验”的成果?真令人难以置信!
风子阴沉着脸说,“所有新人都是这样开始参加训练的!从学会挨打到反抗,进步非常快,你们是愿意被人追着打还是愿意出去被丧尸追着咬?这么训练是对你们负责!”
我恨声道:“我们宁可出去跟丧尸拼命!在实战中成长!”
锦衣走了过来,瞅着我这几个伙伴的狼狈相,不止是艾米和锦妍,亚当和吖进也都或多或少挨了揍,丧尸只会凭本能扑咬,再者对付丧尸时他们手里都是有武器的,而现在赤手空拳的与强壮迅猛的人类对打,他们能不吃亏才怪!
“今天就到这里吧,七点去餐厅吃早餐,不要迟到。”锦衣对大家说,人们一哄而散,只剩下我们五个与这两不近人情的男子站在广场上。
“这种训练方式不科学,我们提出抗议!”我继续对他俩说,“没受过任何体能武术训练的,就这么干挨揍怎么可能学会进攻?基地训练大家的战斗力,无非是为了出去面对丧尸时有自保能力对不对?难道挨揍挨多了就会杀丧尸了?真要训练杀丧尸应该是训练兵器使用吧?谁能主张用拳头跟丧尸肉博?那不是作死?”
风子的脸越来越难看,锦衣倒满面平静,估计这个损招训练法是风子提议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他不用挨揍!
“兵器训练也有,早操时只是锻炼队员的抗击打能力和反应能力,能有效躲避对手的袭击,就能躲开丧尸的突然扑击,所以,我们的方法很科学,你们的抗议无效!明天早上如果不想再被揍得这么狠,今天就好好想想怎么闪躲吧!面对丧尸,你再振振有词也无法让它们后退。”锦衣语气充满嘲讽,却不无道理,我们顿时哑口无言。
他们两人扬长而去,我们五人灰溜溜的回到小屋,看看表,马上就七点了,没时间扯别的,赶紧去吃饱,一会还不知基地有什么训练活动呢。
吃过早餐,大部队再次被集合,这次是长兵器训练,每人发了一根细木棍,仍然是两两一组,劈里啪啦的一阵对打,我发现他们使用最多的招数就是将棍子捅在对方的胸前,将对手顶得直后退,想必对手换成丧尸,长棍换成长枪,他们捅的就是丧尸的脑袋了。
我们五个被对手用棍子捅了个人仰马翻,这些家伙下手才黑,也不管是不是训练,玩命用棍子往我们身上戳,我也没客气,闪躲开后也冲着对方身上猛戳,戳戳戳!戳你全家!
显然我这次的对手比早操时那个壮女厉害得多,再者他是个大老爷们,力道也大,被我用细棍戳中前胸只是退了两步,等他将细棍戳中我闪躲不及的肩膀时,我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差点没把骨头给摔散架了。
其他小伙伴,比我更惨。
吃中午饭的时候,我们个个苦着一张脸,一动就哎唷哎唷的喊疼,能不疼吗?身上被戳中的地方都青紫了,再加上摔的,这简直就是魔鬼训练!通过测验又怎么样?后面等着你的更狠,好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难怪这些人一个个苦大愁深拉着一张老脸没个笑模样,天天紧锣密鼓的训练,又有个随时给你定罪的**官撒旦在那盯着,心里压力加上身体的辛苦,谁还有心情嘻皮笑脸啊。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我独自来到撒旦的书房外求见,他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想见见金玲母子和黄舰,虽然他们“不够好”,“犯了罪”,但总是我的朋友,探望一下总可以吧?撒旦同意了。
我们的见面不是在我想象中的有个单独的屋子,象电影里看的探监那样,隔个桌子还有座位,可以随意的聊天,这个基地没那条件,铁内外的人想见面,就站在铁两边,好在没有管教之类的人看管,反正铁内的人想跑是跑不出来的。
看看周围无人,我迅速的将需要叮嘱的话对金玲和黄舰说了,他俩本来都被吓坏了,糊里糊涂的就被投进了劳动区,进去才有人告知他们,他们现在是罪犯,因为没通过“好人测验”而被判终身劳役,连上诉的机会都没有,这两人每天极度郁闷的干着活,好在安全无虞,一日三餐也给吃饱,就是不知道我们这五人到哪去了,也猜测到我们可能是通过了测验,得到了另外的安排。
知道我们在想办法救她们出去,金玲激动得直抹眼泪,直说我们是她的大恩人,需知她们娘俩与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交情并不深,我们并没那个义务非救她们不可,她一度以为自己和可乐这辈子就交代在这里了,却未想到我们竟然还为她们娘俩作着逃跑的打算。
“我们一定会尽力!”我对金玲和黄舰说,“但是你们也要保证,嘴巴要严!一旦泄露了咱们的身份和计划,谁都别想走了,我现在了解了这个基地的实力,整个就是个军队!指望我们进山谷那几个兄弟是无法把咱们救出去的,所以,这事得慢慢来,你们千万不能因为心急就露了马脚!”
“朵姐放心吧!我现在就好后悔没听你和亚当叔的,”黄舰一脸悔意,“要是我能把方糖让给那小姑娘,我也能通过测验了!”
“你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头一次能把方糖让给小女孩,已经很了不起!况且我们那时怎么知道这是个变态的测验?”我安慰他,他和金玲没通过测验是情理之中,一个是少年,一个是母亲,天下有几个少年英雄?有几个大义灭亲的母亲?
撒旦的标准实在是令人无语!可又固执之极!
“总之你们要安心在里面等待,什么也不要做!以免让撒旦察觉什么。”交代完,我们就分了手。
晚上我们照例凑在一起研究计划,以现在的状况来看,别说救金玲母子和黄舰,就是我们五个自己也难逃基地,目前除了咬着牙跟紧训练,别无他法,一点出基地的机会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