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没激动得暴走,原来身边就有个小叶问,我竟然一直不知!
两人突然同时发动,动作迅速得根本看不清,但许多姿势却惊人的一致,他们借助着身边的所有物品,沙发把手,靠垫,茶几,小凳,翻来跳去,动作都很小,点到即止,你来我往,如行云流水,看得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忽然二人同时一收,面上都露出兴奋和惺惺相惺的神情。
“子弹哥,你靠的不仅是演技,你有真功夫,小美拜服!”张小美双拳紧抱,深深一鞠。
子弹哥也是极爱惜的看着张小美说,“我真是没想到,在这末世,竟然能遇到同门同道之人,小兄弟如此年轻,咏春竟然已经有了这般造诣,实在难得!小美兄弟,你太有天赋了!”
我们忍不住用力鼓掌,太精彩了!虽然他们这番切磋不如电影中加了特技那么夸张,但这可都是真材实学,简直让我这叶问迷跪了。
当晚我们畅饮谈天,听子弹哥给我们讲娱乐圈中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又听杰克给我们讲述了以前当游记作家时在路上的各样风景奇事,睡下的时候,天都蒙蒙亮了。
帅帅早就睡着了,杰克把楼上一间舒适的卧房给了我们一家三口休息,别看他自己活动的空间乱得要命,这给客人准备的房间却非常简洁整齐,还没有浮灰,显是他会时常打理,这老外还真是矛盾综合体。
我们在杰克家小住了两天,就打算出发去南海基地了,尽管杰克十分不舍一再挽留,但我们一想长星岛的亲人伙伴,还是坚持离开了杰克和子弹哥。
杰克将我们送上了去香炉山的道路,告诉我们一直走,路上会有香炉山的指示牌,等进了南海基地的警戒范围,自然会有人接应。
我们与这个可爱幽默热情的米国大男生就此告别,他叮嘱我们,如果在南海基地过得不妥,欢迎回到他和师傅的家,那个别墅区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这三年过得也确实太寂寞了。
这条去香炉山的道路虽然弃车不计其数,但中间却有一条人为痕迹明显的通道,这通道两旁的废车上面不是擦伤就是被撞瘪,我们猜测这是领导人撤退的时候,肯定有辆很大的牛车开路,将所有堵道的汽车都给挤到两旁,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领导出行也敢堵道?”雷暴与迦南聊着天,“领导们视察地区的时候,那警车鸣笛开道,管你什么繁华大街,都要戒严的,闲杂一等一律退避,敢跑出来得瑟那就是找屎。”
“看来末日规则不变,”迦南无语的看着两旁的弃车,许多车的驾驶位上都伏着一具枯骨,“挡领导者,杀无赦!”
“这些人也是往城外跑逃命,好可怜。”念念叹了口气,我拍拍她的手,“身为小老百姓,有时就得学学阿q,懂得自我安慰,别让这些堵了心,活下来已经不易了。”
快到香炉山的时候,我们心照不宣的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将所有的枪支弹药和汽油,罐头藏了起来,就要进入正规的基地,这些东西有可能被没收,我们这是来试探的,不能全被缴了械。
想了想,雷暴决定将虎式越野车也藏在了密林里,就停在我们藏东西的附近,虎式属于军车,而我们只想以普通老百姓的身份进入基地观望,不想为此受到什么怀疑。
香炉山到了,顺着一面悬崖一边陡峭山壁的山道开了不久,就见到了森严的基地关卡,一道巨大的伸缩门横在眼前,而那伸缩大门的后面,横着一个巨无霸军用货车,车斗里能看出伸出很多黑洞洞的枪口。
一名军人装扮的人站在车斗上,向我们打了个停车的手势,并用喇叭喊道:“什么人?赶快下车!”
我们将车停好,顺从的下了车,男人们举起双手,表示手中并无武器。
那些军人见我们有男有女还有个小孩,放心的将旁边一扇单独的铁门打开,示意我们将车开进去。
我们将车开进警戒线之内,一辆军用货车随即将车头顶到了那扇铁门内,将外面的视线截住。
我们统统下了车后,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先仔细打量了我们所有人,然后询问是从哪里来的,怎么知道南海基地的等等问题。
我们的回答已经都商量好了,从东北逃难下来,路上遇到幸存者告知这里有个避难所,一路寻过来的。
军官点点头,没有过多细问,只是说如果要接受避难所的庇护,汽车就要被基地收编成为公产,我们不能再擅自使用。
“要是我们离开呢?我们的车会不会还回来?”张小美问。
“会还,这些汽车会登记,该谁的就是谁的,国家不会侵吞个人的私有财产,现在只是征用,如果你们要离开,不需要基地的保护和供应,那你们的私有财产将全部归还。”军官严肃的回答。
“还有个人武器,都要登记上缴,不允许带进幸存者居住区。”军官的这个要求我们早就量到了,所以我们的心爱兵器早就与枪支弹药藏在一处,这会车上带的只有短矛和撬棍之类无关紧要的防身武器,他们收缴就收缴。
两个军人将我们十个人带上了一辆中巴车,向着南海基地深处开去,原来从这个关口到基地,还要走一段路,之间又过了两道有军人把守的铁门,这才到了真正的基地。
基地外部是登记检查处,我们按照性别进了两个检查室,帅帅还小,不用分男女,被我抱进了女检查室内。
一个戴着大口罩穿着军装的女人坐在一张桌子后面,先是将我们的姓名,年龄,籍贯,末世前职业等登记清楚,然后两个同样戴着口罩的女兵将我们四个带进了侧室,这个房间里还有一扇门。
“月兑光所有衣服,检查是否有咬伤和感染。”其中一名女兵冷冰冰的说,她俩的腰上都有手枪,看样子收拾行尸轻车熟路。
到了人家地界,就得听规矩,我们三个大人老老实实的将衣服月兑光,虽说这室内有供暖,可这毕竟是大冬天,**的皮肤上立刻感到凉嗖嗖的,两名女兵仔细的观察了我们之后,指了指帅帅,“小孩也得月兑光检查。”
我为难的说,“这屋里有点冷,孩子前阵感冒刚好,就把衣服掀起来检查下不行吗?月兑光了怕孩子受凉。”
女兵的声音就象个机器人一样毫无感情,“不行,不能搞特殊化!别说是他,几个月的婴儿也得月兑光检查,快点!”
一股反感从心头升起,夏小涵的小脸已经挂上了霜,这小辣椒的脾气之暴我可清楚,急忙悄悄用身体挡住夏小涵,并用一只手在背后向她轻轻摆了摆。
我用最快的速度将帅帅月兑光,小胖子立刻嚷嚷冷,我想抱紧他,可是那样妨碍检查,只得无奈的等两个女兵检查后赶紧给孩子把衣服套上。
我光忙活帅帅,自己一直没来得及穿衣服,冻得打了几个喷嚏,夏不涵和念念已经穿好衣服,赶快过来帮忙,我这才把衣服重新穿好。
“谁让你们穿衣服的?从那个门进浴室,里面有洗发水浴液香皂毛巾,大人小孩都要做好清洁,才能进入居住区。”两个女兵见我们穿衣服,训斥起来。
妈蛋啊,不早说!我们无奈又将衣服月兑光,进了浴室。
好在浴室温度不低,而且是热水,我们也确实几天没洗过澡了,这会就细细的洗了一次,公用的毛巾谁敢用?念念和小涵跑出去在我们自己的大包里翻了毛巾进来。
这一套程序下来已经半天,等等我们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倒很和蔼,不象那几位口罩女兵冷若冰霜,她自我介绍道:“我姓于,是新难民接待处负责女幸存者接待的,你们叫我于大姐就行,跟我来吧。”
我们三个女人抱着孩子跟着于大姐向着基地右侧一幢楼走去,却没看到那些男人,便询问于大姐,她笑笑说,“你们女人洗澡慢,他们早就被带到男宿舍楼了。”
“基地的难民管理比较严,你们听好,难民宿舍按男女分开居住,就是夫妻也得分开,现在没条件给两口子开单间,但互相可以走动看望,每个房间都有小组长负责,有什么事就找小组长申请解决,平时不允许到处乱窜,只有上午十点和下午三点是操场活动时间,其余的时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别惹事。”于大姐一边絮絮叨叨的介绍着基地的规矩,一边向前引领着。
我们边走边观察着南海基地,这里四处环山,高大的水泥围墙将整个基地包围起来,墙头还有电,和撒旦所处的军事基地类似,只不过面积更大,独楼更多,看来国家的军事基地建设大同小异啊。
基地一共有八幢独楼,分布呈环形,楼后面是不是象撒旦基地那样在山月复里掏洞储存燃油啥的看不到,估计是有,基地正中是个宽阔的大操场,停着几辆特警队的警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