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如果醒过来看到他,自己会更想死吧。反而这样,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可是好痛啊,全身都好痛,她艰难地抬起酸痛的手臂,惟独手腕上淤血的痕迹,证明着昨夜他的暴行。
勉强穿上衬衫短裤,抓了抓头发爬起来,觉得全身都像是散架了一样。
她能够回忆起来的,他最后一个表情,最后一句话就是,亲吻她的额头,抱着她说,对不起。
可是对不起的同时,是毫无顾忌的掠夺。
夏可心觉得有点恐惧,这次是把双手绑起来,下一次不知道还要做什么。
每天西装革履一本正经地出现在商业新闻里的这个成功男人,那些崇拜他的人,那些想要嫁给他的女人们,她们能想象到他在夜晚,会完全变成一只怪兽吗。
就是变成怪兽,不管她们的感受,她们也愿意吗。
她当然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等着被他捆起来。
洗漱好,趿拉着拖鞋出门,就看见洛迦杨还在他的老位置上坐着,好像在画画。
她走过去,他就合起了本子,抬起头来看她。
她只是勉强对他笑了笑,转身准备下楼。
他却突然伸出手来,手里还是一盒上次那种药。
夏可心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依然给她准备了。
她真心是一点都没想起来这件事情。
这一次,她也没有那么抵触,如果再生气,就太没有道理了。已经如此了,还装什么纯情呢。
她伸出手去,把药接了过来。
手腕上鲜明的淤血,在白皙的皮肤上环绕一圈,洛迦杨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怎么回事?”
她本能地想要缩回来,他却更加用力,但又很小心,不想再给她增加新的伤痛。
洛迦杨飞快地扫视了一下她的周身,发现两只手腕全都有淤血,明显是绳子勒出来的伤痕。
这让她怎么解释呢。
“你放开我。”她用力挣月兑,迅速把双手背到身后去,“我去吃药。”
“是……哥他……”
“他没有对我怎么样,没有。”夏可心飞快地丢下一句,就回到屋里去了。
洛迦杨看着她仓促进屋,心里也明白了十有**。
他和洛迦帝去过一些风月场所,看他逢场作戏,应付女人,他知道那些女人们的伎俩,也明白洛迦帝的需求。
他也给他充当过帮凶,比如,这一次。
可是,看见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出现在夏可心的手腕上,他却觉得那么格格不入。
他以为洛迦帝是真的喜欢她的,因为她单纯,和那些看重他钱财的女人并不一样,可是一大清早,洛迦帝就若无其事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好像昨夜里,并没有**过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一样。
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是这样。
洛迦杨好像突然明白洛迦帝自嘲的样子,明白他说喜欢夏可心是什么意思,不会娶夏可心又是什么意思。
夏可心回到屋里,背靠在门上,又低下头去,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深深的淤血,是耻辱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