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颜门主比起来一般。”克里斯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抓我来这里想要做什么?”面对克里斯这样一个大**,慕千晨心里很着急害怕,但是语气却缓下来,尽量不让自己露出情绪,否则的话,在心里上她首先就输了。
“做客。”克里斯非常无耻地说道。
慕千晨在心里默默地回了一句放屁,然后唇角勾出一抹笑,回答的非常从善如流,“既然是做客,那么不带我去外面参观参观?我对外面的植物迷宫很感兴趣。”
“不能。”克里斯轻笑说道,“你跑了怎么办,把你带到这里,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你太看得起我了,那么大的迷宫,我就算想跑也跑不动啊。”慕千晨很佩服自己,还能对这**笑着说话。
“颜墨的女人,我可不敢小看。”
“我在这里随便走走克里斯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慕千晨忍着厌恶微笑说道。
“当然。”克里斯这句回答的又快又爽快,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忘了提醒你,若是你乱跑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动了胎记,流了产,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慕千晨迈开的脚步骤然停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屋顶传来克里斯慵懒阴柔的笑声,“原来还不知道。”
“别跟我故弄玄虚,要说就说,不说就滚!”慕千晨这句话说的霸气,却也焦躁,她不得不承认,她的耐心不如克里斯这个**,妈妈的事情克里斯故弄玄虚,她还不知道真假,现在他竟然有说她怀孕了。
但愿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话,那么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
慕千晨仔细回想怀琛琛之时的反映,会恶心呕吐,食欲不振,厌恶油腻,乏力嗜睡。她这几天确实食欲不振,她并没有在意,只是认为是心情不好影响了食欲,至于其他的反映都没有出现过,更没有嗜睡,自从和颜墨的感情出现危机之后她总是失眠。
“你慌了。”克里斯得意地开口,慕千晨怀着孩子,对他来说是一个额外的附赠,他手里又多了一个筹码,他必须好好考虑怎么利用手中的筹码得到最大的利益。
慕千晨转头就走,不再理会克里斯,不能被他扰乱了心智。
“看来你不相信呢。”克里斯的语气很遗憾,“不过我还是很善意地告诉你,你怀孕了,你妈妈没死。”
慕千晨大步向前走,好像在逃避克里斯的声音。
而克里斯很识趣,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再也没说过话。
她烦乱地走着,心已经被克里斯扰乱了,手下意识地放在小月复上,那里真的有一个小生命吗?
走廊很长,有很多的分岔口,高大的拱形门,白色的柱子,每个都一样,慕千晨烦乱地一转头,愣了愣,转头看刚才她走过的走廊,竟然竟然……
她刚才只顾着向前走逃避克里斯的身影,没有注意。
走廊内竟然挂满了壁画,而每一个壁画上面都是南薰,画中的南薰基本和刚才那幅画中的情况差不多,神色空洞迷离,身上有很多伤痕,或是躺在床上,或者躺在精美的波斯地毯上,或是斜倚在沙发上,其中有少数画竟然是被克里斯囚禁在怀里。
慕千晨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真希望她手里有枪,克里斯就在她面前,可以把他一枪一枪的打成马蜂窝,然后丢尽海里喂鲨鱼。
当然,这些只是幻想,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她是克里斯囚禁的笼中鸟,阶下囚,砧板上的肉。
镇定!镇定!镇定!
慕千晨,你现在必须镇定!
这些负面情绪没有任何意义,帮不了你。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敢睁开眼睛看墙壁上的壁画,她现在很担心南薰会来救她,看到墙壁上的这些壁画,他会怎样她不想想象,但是她知道,南薰一定会来救她,她只能在心里为南薰祈祷。
为了不再让自己情绪被扰乱,慕千晨决定暂时会房间休息,她现在力体差心情乱,要回房间好好地想一想怎么应对克里斯。
S市,焱门总部的地牢。
颜墨一脚踹开地牢大门,大步走了进来,每一步都带着风声,夹着怒气,近年来逐渐内敛的黑暗之气全部涌现出来,他脸上阴霾一片,他已经三天没合眼了,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像是一个嗜血的修罗,分分钟都可以把一切撕碎。
三天!已经三天了!
焱门和中盟联手,竟然没有找到克里斯的踪迹,而克里斯也没有联系焱门或者中盟的任何人开条件,这让他怎么能不焦急焦心。
他的千晨正在世界的某个地方正在受着苦,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
被关在地牢内的顾峰听到声音,微微抬了一下头,倚在墙上淡淡地扫了颜墨一眼再次低下头。
只有几天,顾峰整个人苍老了很多,过去浑浊却依旧犀利很辣如蛇的眼睛现在只剩下浑浊和木然,被关在地牢里完全没有了曾经顾氏掌权人凌人的霸气,现在像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一眼看去只能想到迟缓、死气、腐朽、无奈的虚弱、无力的阴寒等词语。
顾家彻底破产之后,赵局长和B市的那位大人物不再管顾家人的死活,他本来是要处理顾家人,中间发生了慕千晨被掳走的事情,他就暂时把顾家人全部都关进了焱门的地牢。
“颜墨!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贱种!只要我顾辰东出去绝对不会饶过你!”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贱种!你忘了,我当初是怎么玩你……哈哈哈……”
顾辰东看到颜墨进来,开始大喊大叫,泼妇般咒骂,若是平时,颜墨一定会给他好好地上一课告诉他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但是现在他没空收拾他。
径直走到顾峰面前,给下属使了一个眼色,下属马上打开了顾峰牢房的门,颜墨大步跨进去。
顾峰再次抬起头,对颜墨挤出一个讽刺轻视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