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小姐不用觉得愧疚。”顿了顿他视线下移缓缓落在她嫣红唇瓣上,意有所指,“一个巴掌换一颗甜枣,这笔买卖我并不吃亏。”
岑矜脸上彻底只剩一片绯红,唇瓣麻麻的像是还残留着某些温度。
心跳有些不受控制,片刻却又恢复平静。
这个男人太危险!
她在他面前几乎成了透明,一切想法都难以逃过那双黑色瞳仁,然后轻易便将她的情绪拿捏指间。
岑矜微恼,“反正是各取所需,时先生觉得不吃亏就好。”
“所以岑小姐的意思是,只要我觉得不吃亏,什么程度的‘所需’都是合理的?”他挑眉,脸上情绪半真半假。
“对啊,如果你闲得慌特别想挨耳光的话!”她一脸的咬牙切齿,转而拍了拍司机座椅,“麻烦前面路口放我下车!”
说又说不过,打架她吃亏,多呆一秒都觉得憋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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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谦的吩咐,黑色卡宴一直到岑矜所在小区外头才稳稳停住。
她下车后头也不回的往小区里冲,毫不犹豫的甩给时谦一个后脑勺。
“噗——”
墨沉忍了一路,终于不受控制的爆笑出声。
时谦白他一眼,吩咐司机开车。
“说实话,今天那个吻你意乱情迷、急不可耐了吧?”逮到机会,墨沉侧着身子一脸调侃,“你现在是不是还觉得回味无穷,心里乐开了花?”
他们同龄,又是发小,这还是墨沉第一次见他在一个女人身上栽了跟头。
并且这个女人已婚,有一个花得掉渣的丈夫。
后座男人双眼微阖,薄唇紧抿着半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墨沉却兀自说得起劲,“虽然挨了一记耳光不算好的开始,但是八点档好多孽缘都是从一记耳光开始的,兄弟,说真的凭着你的身份地位以及中看不中用的皮囊,她早晚会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他越说越离谱,后座闭目养神的人倏地睁开一双清明的眸子,视线淡淡的,却有种不怒自威的警告。
墨沉背脊一凉,就听他嗓音寡淡道,“我记得你最近五年都没有假期了吧。”
副驾驶上的人哀嚎一声,而他继续加重打击力道,“现在的意思是你特别想为tm无偿服务?”
车厢里终于安静下来,而刚刚岑矜坐过的地方遗落下一只白色手机,铃声乍响,引得时谦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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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天际彩虹隐约可见。
岑矜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径直往自己所住单元过去。
因为想着澄澄加上刚刚确实被气到了,她脚下步子有些快,以致看到入口处站着的人时猛地停步险些狼狈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