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桐与那两个名为赵武和周逸的药材商人在简彤的带领下去了紫荆阁茶楼,其实就是司马录在宫外经营的生意,在二楼订了包间,此时,皇帝、公孙诀、燕七侠就连慕容枫也被司马录“神通广大”的一起叫到了紫荆阁“喝茶小聚”。
几人一一向皇帝行了礼数,落座。
“司马录,真没想到你在宫外还有这一手,”皇帝瞧着司马录一副趋炎附势的模样,讥讽道,“怎么朕还是在王爷的时候就没荣幸得到你的邀约。”
“皇上教训的是,”司马录起身点头哈腰的赔罪,“奴才有眼无珠罪该万死。”
“罢了,坐下吧,”皇帝冷瞥一眼道。
“谢皇上。”司马录忐忑不安的坐回原位。
“司马录,”公孙诀飞速扫了一眼雅间的陈设装饰,又眼见司马录人模狗样,英挺的眉峰间扫过一丝轻蔑,“你请皇上到你的‘地盘’上小憩尽在情理之中,但叫上我们兄弟三人又是为何?不会是给你撑场面吧。”
“哎哟,公孙护卫你这话说的,”司马录谄媚的一笑,违心的话张口就来,“谁不知道您现在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呢,我司马录就是想巴结巴结,”随后看向慕容枫和燕七侠,“至于这二位公子先且不说是大岳朝数一数二的名人,更是公孙护卫的兄弟,自然得一齐请来,相互认识认识。”
燕七侠手要折扇,慢条斯理的说道:
“感谢司马先生盛情款待,我大哥方能一睹龙颜,兄长以为如何?”
慕容枫恬淡的点了点头,司马录这才算是挽回了点面子。
紫荆阁另一包间,简彤和李时桐坐在八仙桌一头,听赵武和周逸说的唾沫四溅——他们哪里是谈什么生意,无非是胡诌八扯一通,意在拖延时间等司马绿芸那边回话。岂知,喝了两壶茶用了五六包茶叶,外边还是没动静,不禁暗暗抹了把冷汗。
“赵公子。周公子,你们不是说有大生意要跟我哥商谈的吗,”简彤见对面的两人尽扯一些不相干的话题,心生疑窦,“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赵武和周逸一听慌了神,情急之下决定自己动手。
“李公子,简姑娘,不是我们不谈,而是主动权掌握在我们东家手里。”赵武贼眼溜溜道,“他说一定得他来见过二位再说……这样吧,我到楼下门口去迎迎,或许已经到了,周逸。你陪着李公子和简姑娘,我去去就回。”
赵武才走到楼梯口,就迎面撞上司马绿芸,他责怪她怎么现在才出现,险些露出了马脚,司马绿芸耻笑一下,说她是去了司马录的那个雅间“拜见”皇帝了。还把手中提着的一壶掺有迷/情药粉的茶递给了赵武,让他俩随机应变,过一会儿她就领着皇帝等人前来看戏……
“来来来,李公子,简姑娘,喝茶。”赵武和周逸‘热心’的招呼着。要给眼前的两人斟茶。
不料简彤以手盖住茶碗,柳眉一挑,厌恶道:“还喝茶,这都第三壶了,小女子茅房就去了四五次。也该说正事了吧。”
“这,这大热天的,”周逸打哈哈的说,“多喝茶,解渴。”
简彤冷冷的说,茶就不必喝了,再过半柱香,他们“东家”还不来就走人,李时桐也有被欺骗的感觉,因而显得有些闷闷不热的不想搭理。
而在司马录包间的司马绿芸也是如坐针毡,坐在“二叔”身边魂不守舍,心中盘算着简彤喝下的茶,这会儿药效是不是起了作用……算了下时间,她感觉好戏应该上演了,于是,司马绿芸把“偶遇”简彤在茶楼喝茶的事捅了出去,结果可想而知,皇帝等人纷纷表示要到简彤所在的雅间去。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赵武和周逸知道“救星”来了,一下子进来六七个人,大部分还很眼熟,简彤莫名其妙,郁闷之下的她忽然瞥见立于墙边的司马绿芸,心头一凛,暗下思忖这女人是不是又在玩什么花样?联想到此前赵武和周逸的“热情招待”,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唇边抹过鄙夷。
“呵,今天人来的够齐全的,”简彤对着众人说话,水眸锋锐如刃的盯着司马绿芸,嘲讽道,“是不是在‘期待’什么呀。”
司马绿芸心一慌,余光看到赵武和周逸尴尬无措的表情,方知大事不妙,司马录更是一脸的茫然和惶惑,与司马绿芸心中有着相同的疑问:难道简彤没喝茶,当即心虚起来。
还不等皇帝等人开口,简彤已倒了一杯茶递到司马绿芸跟前,冷冷一笑:
“司马绿芸小姐,别来无恙……为了这久别重逢的‘喜悦’,请喝下小女子的这杯敬茶。”
“不,我不喝。”司马绿芸慌里慌张转着眼珠子说。
“怎么,你是怕这茶里有毒,”简彤瞧见司马绿芸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更确信了自己心中的判断,这茶有问题,“还是担心这茶会有什么‘奇效?’”
在场所有人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皇帝本想开口,却被这场面给怔住,于是干脆不说话,颇有几分欣赏的望着简彤。
与此同时,心中惊异的还有公孙诀和燕七侠,尤其是后者。他对于司马绿芸上次对他下药这件事还未能忘怀,觉得这女人太过卑劣,总喜欢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人,只是没想到她这次又故技重施,真是朽木不可雕。
“司马绿芸小姐,这是你二叔开的茶楼,”公孙诀仿佛明白了简彤心思,不动声色的帮腔道,“今天又恰逢他邀请皇帝到此喝茶,为了这茶楼的清白,你就喝下吧。”
“简彤面子不够大,”皇帝拿过简彤手里的茶杯,嘲讽之情跃然脸上,“那只好朕来了,”他忽然脸一沉,眸光一暗道,“快喝,不然朕你诛九族!”
皇帝那后半句吓得司马录面如土色的跪倒在地,满眼哀求的看了看侄女,司马绿芸知道大势已去,再做挣扎没多大意义,弄不好龙颜大怒,那么司马家族可能真就玩完了,她战战兢兢的接过皇帝手中的茶杯,一仰头茶水入月复,不多久迷药发作,雅间里,丑剧上演——
“热,好热,二叔,我好热,”司马绿芸面红耳赤,头冒细汗,抓狂的扯着脖子,众目睽睽之下月兑衣服,“赵武,周逸,帮我,帮我……”
司马录碍于皇帝在场不敢上前阻止司马绿芸上演“月兑衣舞”,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侄女在雅间月兑的只剩下一条肚兜和亵裤,四处寻找帮她“解决”的人:一会儿是赵武周逸,一会儿又抓着公孙诀和燕七侠不放,二人像躲瘟疫似的急忙闪开,最后竟抱住李时桐要给他宽衣解带……李时桐吓得大声叫道:“公孙公子,快打盆凉水浇醒她,快!”
公孙诀风驰电掣般的闪出门,回来时手上提着两桶水,“哗啦啦”的一声,两桶水先后由头到脚浇下,司马绿芸像只落汤鸡似的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