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她回去吃药,给了她一张金卡三天之内随意支取,她不是第一次。”乔陌强调道。
“你傻呀,这种事怎么能交给她自己去善后,你该看着她把药吃下去,她万一回家不吃怎么办?你以为就****能赖你?看你挺聪明,做事怎么这么二五手啊!”乔烟气咻咻地吼道。
乔陌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想起她昨晚的言语试探,背脊一阵阵发凉,处理这种事自己一点经验都没有,脑袋彻底凌乱。
项戈把儿子从婴儿床里拎出来塞给她,“烟,你先冷静一下,还没到那一步,儿子该喂女乃了。乔陌,你姐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顾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也是当地的原住民,你也知道原住民都是渔民出身,虽然经过几代蜕变骨子里好狠善斗的疯狂因子依然存在,遇到合适的时机就会把他们身上这份因子激发出来。”
“顾家一直野心勃勃只是时运不济,顾青山年轻时一心想往上爬,后来作风上出了问题自知飞黄无望潜心研究五代史,两个儿子顾里和顾准仕途之路走得都不顺畅,顾准窝在清水衙门里做副职,顾里去年活动了个副处,顾里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和你有这层关系,他能放弃这个往上爬的大好机会吗?”
“再说那个顾适楠,不要被她表面所迷惑,她远比我们看到的复杂。你以为她整天跟在怡儿身后来看你甩脸子真的是因为怡儿吗?她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才是她眼里的那盘菜!现在按兵不动是时机不成熟,稍微给她点暗示,她会毫不犹豫地给怡儿心里捅上致命的一刀。”
姐夫入木三分的分析,乔陌顿感问题棘手,三年前项戈和姐姐结婚前夕,顾准的长女顾适槐折腾了一出假孕事件,闹得俩人差点解除婚约。怡儿不是乔烟,不具备乔烟强悍的心理素质,她是被大家精心呵护的瓷女圭女圭,一旦闹起来她会第一时间把自己缩回壳里,在心中建起固不可摧的堡垒,绝对不会再给你机会进去!担忧地说:“那怎么办?绝对不能让她伤害怡儿!”
“能怎么办?听天由命呗。这时候知道害怕了,当时怎么不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你对得起怡儿吗你?将来洞房花烛你好意思拿一副不干净的身体碰怡儿啊?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乔烟骂道。越想越火大心里直为怡儿鸣不平,雪莲花般清纯干净的女孩子凭什么就得嫁个被别的女人历练过的男人?如果乔陌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她现在就打电话告诉怡儿不要搭理这种垃圾男人。
项戈假装没听见,这时候的女人根本无道理可讲,顾适槐是横亘在乔烟心里的一根刺,其实自己那才叫一个怨,平白无故被疯狗咬伤还没地儿说理!
依现在的情势来看,怡儿那儿暂时她非但不敢动还会对她更好,怡儿对她还有无限透支地利用价值,目的没有达到她不会放弃这块敲门的金砖,她得依靠怡儿来接近乔陌或乔家人。
项戈捏着下颌沉吟良久,胜券在握地说:“乔陌,这事你不要管了,交给我来处理,记住一个月之内千万不要与顾适楠单独见面,她给你打电话不要接,逼她给你发信息。烟,回头你去银行查一下,如果她已转账或取款你直接办理挂失,没动静就等她三天。”
乔家人在想法设法为乔陌顺利娶季婉怡费心劳神,远在s市的季婉怡却被周一扬宠护有加,七点三十分低调的车子驶下高架桥汇入h市车流,季婉怡坐在前座眉开眼笑地逗弄布丁。
周一扬回眸看向她宠溺地说:“婉怡,今天中午我们在家自己做饭好吗?”随着假期一天天减少,他愈加珍惜与小丫头单独相处的空间。
“好啊,学长一定不会买菜,下班后我们一起去超市好了。布丁,妈咪今天中午做饭给你和爹地吃,妈咪上班后你要乖乖听爹地话哦。”季婉怡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不妥,俏脸一红捂着嘴偷瞄他。
爹地妈咪,周一扬幽深的黑眸一亮,突然很期待那一天,温馨的家柔婉绝色的太太可爱的宝宝,最好是个女儿像小丫头一样漂亮,握住她的小手柔声问:“下班后回家做午餐会不会太累?”
“不会,工作好轻松的。学长,午餐后我们给布丁洗澡好吗?”
小丫头的身体状况他不是十分了解,周一扬不敢掉以轻心,这几天想办法带她去做一次复检,自己做到心中有数免得自己控制不住伤到她,把车子拐进谢氏停车场,“我们送它去宠物美容店让专业人士给它洗,嗯?”
“可我好想给布丁洗澡。”季婉怡如水美眸溢满祈盼。
“那我们先说好,如果它不老实就由我来,知道吗?”周一扬发现小丫头就是他的死穴,他根本无力拒绝她的要求。
“我知道了,谢谢学长。”季婉怡解开安全带。
周一扬推门下车,余光瞥见谢明轩坐在红色跑车里频频向这边张望,幽深的黑眸闪过一抹诡谲,伸臂把小丫头揽进怀里,俯下头在她的粉唇轻印一吻,接过她怀里的布丁,“进去吧,我中午过来接你。”
“学长再见。”季婉怡不舍地拍拍布丁圆圆的小脑袋娇声教导:“布丁,以后记住要跟妈咪说再见哦。”
布丁见季婉怡走进公司大门,奋力从周一扬怀里挣月兑着蹦到地上,打了个滚吠叫着追上去。
小丫头的眼缘也太好了,才一个晚上布丁就如此依恋它,周一扬挫败地摇摇头跟上去。
谢明轩俯身捉住飞速前进的布丁,看向疾步过来的周一扬,“我带它进去。”
布丁不领情地狂吠几声,见他没有放下自己的意思,低头愤怒地撕咬他的衣袖。
谢明轩一时有些怔愣,萨摩耶犬素以温顺著称,这么小的幼犬如此凶悍第一次遇到,丢也不是抱也不是。
保全和员工闻声纷纷跑出来,想动强怕惹恼冷如冰雕的狗主人,旁观似乎又有些不妥,个个束手无策地看着小狗疯狂攻击少老板。
出什么事了吗?大家为什么往外跑?季婉怡纳罕间不经意回眸吓得小脸血色全无,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跌跌撞撞地冲出来,扎撒着小手颤声喊道:“布丁,不要咬了,快松开呀……”
周一扬把她揽进怀里,伸手掐住布丁的脖子强制性拎回来,“抱歉谢总,没咬伤你吧?”
“没事。”妈的,什么人养什么物,狗都随小刺猬一身的毛刺野性难驯。布丁,小狼还差不多。谢明轩掸着亚麻西装衣袖上两处不甚明显的破损,嘴角直抽搐,妖孽般的俊颜怒云密布。
“总经理,没事吧?”曾玫萱关切地问。昨晚她回家想了一夜,如果他不爱自己不会如此痛恨她,她昨天分明在他的眼里看到深深的痛楚,所谓爱至极恨之切说得就是谢明轩这种人,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决定继续隐忍,继续对他好,她坚信总有一天会换来他的回心转意。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向外人宣示他们曾经关系亲密的信号,尤其是小姑娘在场的时候,不由分说上前往上卷起他的衣袖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