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牧平静地在两人身上来回睃寻,他从医院回来到现在情绪没有太大起伏,手下的人知道越是这样的**oss越危险,极有可能在下一秒扼断你的咽喉,让你再也没有机会看到明天的日出。
“大少,今后三天的所有日程安排已全部取消,旗下酒店已为受伤家属入住做好准备,新闻发布会安排在十点举行,还有谢梓林二十分钟前来电话,让自己的助理和季助理过来协助处理善后,工作上的事听从你的调遣。”雷铭合上文件夹站在一旁等候**oss的指示。
小白兔要我来了,太好了!皇甫牧狭长的眸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亮光,谢梓林也学会情感投资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只可惜谢大少那个扶不起的阿斗未必领情,吩咐道:“新闻发布会与会名单添加上季助理,座位安排在我身边。”
**oss这是准备带未来的总裁夫人公开亮相?小姑娘哎,你可真是我们的福星哟,挽救了那两位即将押赴刑场砍头的重案犯!“大少,我亲自去办。”雷铭丢给两位总监一个雨过天晴的眼神,屁颠屁颠地窜出办公室。
安全总监揣摩了半天意思,擦着额上的汗小心翼翼地说:“总裁,倒塌脚手架上施工人员坠落保护网只有一人轻微擦伤,伤者是地面人员……”
“你想表达什么?”皇甫牧阴冷地问。
砰!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撞开,衣衫不整的皇甫黍搀着鼻青脸肿的皇甫敖跌进来。
项目总监急忙起身帮忙把皇甫敖扶到沙发上,转身出去喊来公司医生。
“你们这是又跟谁打架了?”皇甫牧顿觉头疼,自家这两个宝贝弟弟什么时候能懂事?就不能给他省点心非得这么可着劲折腾。
“大哥,我要杀人!”皇甫敖龇着牙嚎叫。
公司医生手一哆嗦,皇甫家二少爷还真不是一般的浑,法治社会敢大张旗鼓地喊杀人唯皇甫二公子莫属。
“闭嘴!我看该杀的是你,老母猪都恨不得牵****!”皇甫牧厉声呵斥,不用猜傻子都知道老二是为争女人跟人大打出手,这回出息了还拖上老三,明天的娱乐版又有赚眼球的头条,回眸,“老三,你说!”
皇甫黍看了眼皇甫敖吞吞吐吐地说:“二哥跟东方培伦决斗……”
皇甫牧一惊,东方培伦那是出了名的没有人性,为了取得东方集团的继承权,幽禁父亲,找人轮贱亲嫂子逼走兄长,爱上同父异母的妹妹,****后不顾伦理公然胁迫她与之****,老二跟他决斗能活着回来简直是个奇迹。
决斗不早不晚偏偏挑在工地出事这个节骨眼上,谁敢说不是他精心布下的一个局,他嫉恨皇甫集团一支独秀也不是一天两天,只是忌惮自己的手段不敢明来背地里没少玩阴招,老三不懂事老二也不长脑子,皇甫牧气急上前揪起二弟当胸就是一拳。
皇甫敖喷出一口鲜血,华丽丽地晕死过去。
两位总监和公司医生又是掐人中又是做人工呼吸,好一通忙活才把他折腾还阳。
“二哥!”皇甫黍死死抱住大哥忙得两头喊:“大哥,你不要打二哥了,早晨东方静从家里逃出来,蕊姐让我帮忙把她送到乡下,东方培伦追上来要卸我一条胳膊,蕊姐不敢给你打电话就把二哥从工地上叫过去了,二哥没办法才答应跟他决斗。”
皇甫牧顿感心力交瘁,一时没看紧小魔头就出去招惹上东方培伦,自己平时太纵容他了,再不管教下次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来,回身甩给幼弟两记耳光,冷厉训斥:“别人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你以为东方静仅仅是东方培伦的妹妹那么简单吗?她的另一个身份是他的****,他们还有一个一岁的儿子,你去趟这个浑水做什么?从现在开始你敢离开公司半步,我就打折你的腿!”
皇甫黍捂着脸惊愕地瞪大眼睛,他震惊的不是大哥第一次打他,他震撼的是东方静是他哥哥的****,这消息太劲暴咧!他知道这次给大哥惹大麻烦了心虚地低下头。
皇甫敖同样震得目瞪口呆,突然间明白大哥为什么如此震怒,以东方培伦的性子这次绝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家老三,脊背阵阵发凉。
雷铭带着萧宸宇和季婉怡兴冲冲地推开门,立时被这阵势唬得腿都软了,三少爷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兄弟俩结伴闯祸了?真是俩闯祸的祖爷爷,得亏生在皇甫家有一个好哥哥罩着,看**oss气成这样八成闯的祸不小,不会是帮人抢银行了吧?哎,**oss也挺可怜,整天跟在俩惹祸精后面收拾乱摊子。
难不成穿越时空隧道了?自己前后离开不过一个多小时,二少爷脑袋裹得像猪头粽子,三少爷变成了血头公鸡,哎哟妈呀,还让人活不?杵在办公室门口死活挪不动腿,想起未来的总裁夫人在场,怎么着也得给**oss个暗示,万一**oss发起虎威吓坏未来的总裁夫人,他头上的脑袋瓜子可就得时刻准备着搬家,轻咳一声,“大少……”
皇甫牧背对门怒吼:“滚!”
季婉怡早已被里面血腥的一幕吓得小脸泛白,头顶陡然炸响的一记冷喝让她紧绷的神经彻底瓦解,泪珠一对一双簌簌滚落。
皇甫黍扭头看见季婉怡,扯扯他的衣襟,“大哥。”
“站好!”皇甫牧有些无力,早晚会被这个顽劣的幼弟气死。
皇甫黍努努嘴,“喏,大嫂驾到。”
“什么大……”小白兔?皇甫牧蓦然回身,见心心念念的小白兔被自己吓得泪雨纷飞,心仿佛被百虫噬咬疼痛遍及四肢百骸,收起情绪招呼道:“萧助理、季助理请进,愚弟们让两位见笑了。”回身狠狠瞪向雷铭。
雷铭颇感委屈,**oss哎,我虽不是第一时间起码也是神智回笼后马上提醒您老人家了吧?是您老自己反应迟钝能怨我吗?得,老板说错了就是错了,跟老板哪有什么道理可讲,讲明白自己也该卷铺盖走人了。
季婉怡抹着眼泪进去坐在一边,看着浑身上下裹得木乃伊似的皇甫敖心跳得几乎破胸而出,伤成这样不去医院躺这儿干什么呀?越害怕越想看目光时不时地掠过去。
萧宸宇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过分关心怕死党那小子吃干醋,不管又怕他说自己没给他照顾好小姑娘,好比捧着个烫手的山芋左右为难。
“季助理吓坏了吧?我们二少三少经常掐架,有时非得掐出个子丑寅卯,这不又没分出胜负跑公司来找大少裁判,说白了我们大少就是俩弟弟的调停官。别看我们二少现在裹得像肉粽子,其实吧,根本没事,就是来博取同情分,让大少裁判的天平稍稍偏向他那一边。”雷铭下意识地模模鼻子,**oss哎,我这可都是为了您老人家,这谎撒得没边没岸,赶明儿二少给我穿小鞋您老可得主持公道,不自觉看向皇甫敖,正对上他喷火的双目,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送上谄媚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