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牧签字笔一顿,狭眸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担忧,拖着长长的尾音嗯了一声,继续批阅文件。
皇甫老太爷等人摆明不相信,四个人八只眼睛齐刷刷地扫射过来,一副你敢撒谎试试看的表情。
男朋友算个屁啊,娶回家才是王道!雷铭瞄了自家**oss一眼,不禁对萧宸宇心生怨怼,未来的总裁夫人上午还好好的,下午托病不来分明就是你小子从中作梗!捂住嘴轻咳一声,“季助理生病了?什么病啊?严重吗?”
皇甫牧眼睛没有移开文件,手上的动作明显慢了半拍。
哎,说到底都是爱情的俘虏,那什么碰上死党那小子这么强劲的对手算你倒霉,再说谁让你小子上午不收敛点?那什么你但凡收敛点,也不至于让那小子差点跟我反目。为谢氏,这嫌隙生得真那什么不值!萧宸宇铁了心要将功补过,顶着一双双要穿透自己的利眸,硬着头皮编排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女孩子的专利病。”那什么小姑娘对不住,这都是被死党那小子给逼的。
女孩子的专利病?那是什么病?皇甫牧一头雾水,抬眸凝向雷铭。
哎哟,**oss哟,您老不会连女孩子每个月的生理期造访都不懂吧?再说您老搁着亲娘不请教,这可叫我一大老爷们怎么跟您说好哟!雷铭脸红脖子粗地缩着头看向皇甫夫人。
许秀卿是女人当下明白过来,女孩子痛经虽不是什么大病,严重的也能把人折腾去半条命,想到自己娇娇弱弱的儿媳妇正在经受这份痛楚,心没来由的一疼,所有的疑云一扫而光,只剩下对儿媳的怜惜,起身道:“阿泰,你陪我去趟四叔家。”
皇甫泰虽然仍有所怀疑,考虑到不急在一时,若萧宸宇的话果真有两分真在其中,也不失为一个联络婆媳感情的大好纽带,间接地一来一往也给儿子制造了接触女孩子的机会,吩咐道:“小牧,派人送你爷爷你女乃回家,晚上记得回桂园一趟。”
四叔公在中医领域有些造诣,妈咪这个时候去四叔公家一定是为自己的小白兔,皇甫牧混沌的大脑终于开窍,心中泛起一丝羞愧,第一次对自己的洁身自好产生怀疑,长辈们本该享受含饴弄孙的乐趣,自己这个长子却让他们失望了这么多年,如果没有小白兔的横空出世,他们还要把这份失望压抑多久?还要继续包容他的自私任性多久?上前拥住母亲,附耳道:“对不起,妈咪,谢谢妈咪。”
许秀卿眼角含泪,脸上却挂着欣慰的笑,唯有她能够理解儿子的谢谢和对不起的深层含义,作为母亲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儿子的性取向有问题,只是没有遇到他心仪的女孩子,今天儿子用实际行动向那些名门淑媛甩去一记响亮的耳光,儿子选的女孩子是那么的优秀漂亮,家境出乎意料的好,此时她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希望自己的儿子与他喜欢的女孩子结婚生子,早点过上其乐融融的家庭生活。
黄金谷周一扬寓所
周一扬给熟睡的小丫头穿上睡衣,大步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冷水兜头浇下,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冲冷水浴,只知道软玉温香的小丫头在怀,自己差点憋出内伤,他显然低估了小丫头对自己的诱惑力,长时间的冷水浴终于压**内的欲火,套上黑色真丝睡衣****揽过她,刚合上眼,放在床头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振铃。
季婉怡娇躯一颤,睡眼惺忪地爬起来。
小丫头没睡醒的模样可爱极了,周一扬体内的欲火瞬间复燃,把她摁进怀里,伸手捞过手机直接挂断,俯下头,凉薄的唇落在她的粉唇上,急切地叩开她的贝齿,予取予夺热烈奔放,大手伸进睡衣握住丰耸的圆润……
这一刻,他不想再忍。
他要她,要她真正属于自己。
电话锲而不舍地打进来,夹杂着杂乱无章:的砸门声,布丁女乃声女乃气的吠叫,多重奏打破一室旖旎。
季婉怡趁机推开他,跳下床打着赤脚跑出去,抱起布丁回到自己的公主房反锁上门。
周一扬低咒一声,起身换上衣服走出房间,透过门镜见大学同窗刑济安一手拎着画板架,一手拎着一大包颜料汗流浃背地站在门外,伸手拉开厚重的雕花木门。
“你小子在家鼓捣什么呢,这会儿才给我开门?我说大热的天玩什么不好,偏偏心血来潮玩起文艺青年那一套,你小子猫屋里动动嘴皮子,害我顶着四十度的高温跑一中午给你买这些乱八七糟的东西。”刑济安体胖一向怕热,叫苦连天地放下绘画工具,光着脚板蹿进屋一**坐到沙发上,拿起空调遥控器直接调低五度。
周一扬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扔给他一盒包装精美的古巴雪茄。
“这跑腿费够意思,不枉我顶着烈日跑一中午,明天拿去给那帮卡我的孙子开开洋荤,这戳准保能盖上!”刑济安高兴地收起雪茄,四下打量一番道:“不愧是华尔街之神品味就是不一般,早知道你在国内买房子,我就等你一起装修了,你看我那家让池秋水那娘们给整得钱没少花,怎么看怎么像酒店就他娘的没半点家的味道。”
“天天住总统套房还不好?”周一扬调侃道。
“好个屁,整个一土鳖!哎,一扬,我就纳了闷了,你怎么忽然想起在国内弄套房子?况且这地儿那就是h市的曼哈顿-寸土寸金!你该不会是想跟翟慧琳那个女人重修旧好吧?”刑济安一向是有一说一的主儿,此刻也不藏掖自己的疑问。
“你觉得她配住在这里?”周一扬幽深的黑眸如同千年的冰潭,又似夜晚的苍穹岑寂幽冷。
刑济安立时被他冽寒的眼神冻住。
冷!
真他娘的冷!
这小子就他娘的天生王者,一个眼神就能杀人于无形!刑济安连打几个冷颤,一身的臭汗消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