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无视倪安安的呼声,先是轻轻的啃咬,后来直接就是热吻。倪安安受不住,双腿发软,周良骥把她的双手围在自己的腰上,让她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他,好方便他认真亲吻。
不得不说今天周良骥给倪安安挑的这条裙子很完美,周良骥的手不自觉的就伸到了裙子的开衩处,倪安安感到一丝冰凉从腿部传来,惊得猛推开他。
“哎呀,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隐在黑暗处的陆尚突然窜了出来,打了个招呼,原来她早就到了。
幸好是在夜晚,看不清倪安安红到脖子的囧状,倒是周良骥跟没事人一样,温文尔雅地打招呼,“陆小姐,你好,安安就交给你了。改天见。”
还凑到倪安安的耳边,轻声说了句:“晚安。”逗弄地倪安安压根抬不起头来,在闺蜜面前如此暧/昧,还怎么见人了。周良骥说完就返回路虎上,启动车子,呼啸而去。
陆尚这才走到倪安安身边,打趣道,“真是一个激烈啊,我要是不出来,指不定这会儿你们就得回房了吧?”
“说什么呢!你不都知道吗,我还没真正答应呢。”倪安安急得上前捂住陆尚的嘴,真不知道她还能说出什么更加露/骨的话出来。
“放开放开,长本事了呀你。”陆尚嚷着让她放开,在倪安安听来却只有“呜呜呜呜……”
顿时觉得好笑不已,跟陆尚瞎折腾个什么劲啊,放开自己的手,挽着陆尚,往楼上自己住处走去。边走边问,“倒是你,怎么回事啊?今天给你打电话都是关机,这会儿怎么突然来找我了呀,下次别关机了,我都急死了,还想晚上继续给你打,再找不着你,我可就要报警了。”
倪安安一想到与好友失联就头皮发麻,万一真出什么事那简直不堪设想。
“哦。我手机没电了呢,下午去见客户了,聊着聊着没电了,我都没发现。”陆尚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倪安安听着她不冷不淡的解释,觉得有点诡异。这时俩人进了屋,倪安安把灯打开,陆尚的表情一览无余,一看就是有所遮掩。
倪安安也不道破,她很了解陆尚的个性,她一旦想说,谁都拦不住那张嘴,可真的还补想说,那逼迫她说也没什么意思,反而会造成尴尬。
脖子处的吻痕,无袖衬衫的立领都盖不住,还有胳膊上几道红印,陆尚身上的痕迹已经出卖了她刚才的说法。
“我晚上住你这儿哈,今天太累了,不想回家。”陆尚也怕倪安安看出什么来,直接去她衣橱里翻找睡衣,不等她答应,径自去了浴室。
“好。你饿吗?我给你弄点吃的?”倪安安不禁有点好笑,陆尚的露水情缘都司空见惯了,这次也用不着遮掩吧,以往她都侃侃而谈,跟她抱怨这个男人不细心那个男人太自大等等,没想到这次陆尚摆出一副完全不想谈的架势,莫非这次的男人不一般?倪安安这下被勾起了好奇心。
浴室里的陆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好几处吻痕,一看就是用情很深,还有胳膊和腿上下不去的红印,都是那个男人造成的!一想到昨晚的激烈场景,陆尚到现在都有点回不过神来,怎么就从酒桌上谈到chuang上去了呢!
*************************
已经一个小时了,服务员催了好几次问是否可以上菜,陆尚还是笑着抱歉摇摇头,说再等等。她戳着面前的碗筷,特别无语,今天这个客户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约好的时间竟然能迟到这么久。
又想了一想,这都拜那个小白脸所赐,要不是阮天跟她老板提过专门负责阮氏集团的保单,她能一个月之内都接不到单子吗?没有人敢把业务教给她!有的同事还表示羡慕,一旦吃上这种企业大佬,说不定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越想越来火,上次在办公室被阮天调/戏后,陆尚就发誓,宁肯饿死,也不去找他!阮天就是一个王八蛋,也没打电话过来,正好,桥归桥路归路。回头就跟老板说不接这个单子了,如果老板不同意,那她只好就辞职。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啊。
模模瘪瘪的钱包,今天这个客户是好不容易约上的,陆尚算是把老本都要掏出来了,如果能签成,数字也不小呢。
说曹操,曹操到。腋下夹着一个黑色大皮夹,头顶冒出很多油,脸上的肥脂都挂了下来,一个男人腆着肚子慢悠悠的走进了包厢。
“哎呦,陆小姐,不好意思啦,来迟了一点点。”伸出的右手肥硕无比,陆尚强忍着要呕的感觉,也伸出手象征性的握了一下,就赶紧撤回。
其实陆尚之前也考虑再三,这个客户臭名远著,好多同事都不愿意接,但陆尚向来具有挑战性,又觉得她们都太夸张,没有拿不下的客户,当然阮天那个变/态是个意外。
当那只油乎乎的手搭到陆尚的大腿上的时候,她才明白为什么会臭名远著了。如果是平常,陆尚遇到这样的色/狼,没有把他手砍了那算是客气的。
咬咬牙,先是不动神色侧了身子,腿稍微往右侧收,那只恶心的手自然就掉下去了。陆尚连忙跟这个色/男人介绍保险内容和特性,希望能赶紧签上下个月就可以开始行使权力了云云。
可是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角色,“陆小姐,先别着急,保单我肯定会签的。先喝酒吃菜,我们算是很有缘分,不然也会坐到一起,是吧?”眯着双眼,一溜地打量陆尚全身,尤其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胸前……
又喊了服务员上了一瓶伏特加,陆尚忍而不发,此时只能靠智取,跟这种老油子硬碰硬一点好处都没有,吃点亏被揩油算是职场常识,她已经不是刚入行的小姑娘了,也算见过各色人等,这种色/狼不肯在言语上吃亏,更喜欢一些身体上的触碰。
“哎呀,大哥,可别这么说。来来来,我敬你。一定要干掉哦,否则就是不给我面子哦。”使出浑身解数,陆尚也会装成这类男人喜欢的女子。
就这样哄骗着对方喝了好几杯,而自己在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进嘴的酒又吐回到酒杯里。陆尚无视那只一直有意无意抚模她胳膊的手。
就在色/狼那只手要探到她胸前的时候,陆尚的手握得紧紧的,心想要是他真敢模到,那只能翻脸了,到时候就别怪姐不客气,没有收入就没有收入,饿死拉倒。好一番心理建设,那只手也没闲着,从胳膊一直往上油走,让陆尚起一身鸡皮疙瘩。
“呦!陆小姐,你真行。不是说这个月你都归我的嘛?怎么今儿到这里来勾三搭四啊!”一只手把陆尚旁边的椅子拉开,没经过同意就自己坐下来了。
拿过陆尚面前的酒杯,自斟自酌起来。
“陆小姐,这位是?”老色/狼赶忙缩回手,正襟危坐,一脸疑惑地问陆尚。
陆尚正要作答,却被不速之客抢先,“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知道这个月她被我包了。”说完还搂过陆尚的肩膀,把她摁在自己怀里。
“陆小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太不检点了!真让人失望。”大油头色/狼说完就拉开椅子,腋下夹着钱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靠,我不检点,你算什么好东西啊!”冲着他的背影,陆尚再也没忍住把筷子往桌上一扔。
意识到自己还在别的男人怀里,陆尚抬起头来,用劲把他推开,害得阮天没坐稳,差点掉地上。
“还有你,每次都是你,怎么那么巧又能遇见你,要不是你,我刚就谈成了!你说你究竟什么意思,有病是不是?谁被你包了呀,我看多的是人包yang你吧!臭小白脸。”一看又是阮天这个臭家伙,陆尚真是觉得倒霉死了,为什么会这么邪门,想好好谈一桩生意,都能被他搅黄,究竟上辈子欠了他什么债啊!
“陆小姐,我不是早说过,这个月你的单子只有我一个吗?我还没质问你,究竟谁给你的胆子能去洽淡别的业务的。要不是我来的及时,说不定谈着谈着就去chuang上谈了吧?”好看的丹凤眼斜着看到陆尚今天穿着露出ru沟的无袖衬衣,水润般的光泽就在眼前,随着她说话,胸前那两团还会上下起伏。
吞了吞口水,喝了口杯子里的酒,想把突然上升的邪火压下去,阮天嘴里还是吐出讥讽的话语。
“我跟谁谈生意,怎么谈,我想,都不关阮总的事吧?”敌人给我一刀,我必回一剑啊!陆尚实在太郁闷了,这下子没有了后路,难道真的要去跟老板辞职?自己辛辛苦苦好几年在行业内积累的业绩就这么付诸东流?想想都不甘心。
陆尚知道面对阮天这种喜欢玩喜欢戏/弄她的公子哥,她只能掌握住主动权,这样才有胜算。看着餐桌上那瓶伏特加,她心中有了主意。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我之前不是说了吗?陆小姐的温饱问题可是维系在我的身上。我觉得上次在我办公室,我们洽谈的不是很愉快。陆小姐,就这么打退堂鼓?果真是让人有点失望呢!”吐出一口热气,最后一句话几乎就是贴在陆尚耳朵上说的,看着那只小小的耳朵由白变红,一动一动的煞是可爱,阮天不知怎么的,就想亲上去尝尝滋味。
正要贴上去亲吻,陆尚猛地站起来,把桌上的酒瓶重重的搁在阮天面前。
“让阮总看笑话了,其实我非常有诚意的,这样吧?不如我跟阮总比一比酒量,这瓶伏特加我们轮流把它喝完,如果最后一杯我还没醉,那阮总立马跟我签单,如何?”月兑口而出一个生死状,陆尚就不信那么爱面子的男人会受得了刺激,如果他不答应,那就是直接默认自己酒量不如一个女人。
果不其然,阮天欣然接受,不就是一瓶酒嘛,还怕一个小女人?!
一杯接着一杯,眼看着就要倒空,陆尚看着阮天眉眼泛红,却一点倒下去的征兆都没有,心里未免有点着急。难道自己真要输给他,真的保单一点希望都没有,真的只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不服气的陆尚猛然抢过酒瓶,把最后的一点倒进了自己的嘴里。阮天目瞪口呆,陆尚的决心给了他不小的冲击,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这么拼命,心里未免有点动容。
“陆小姐,这个单子我签了。”看着趴在桌上的陆尚,阮天也撑着自己的身体在她耳边嗤笑出来。
听到这句话,陆尚终于笑了,抬起手指着阮天那张越来越模糊的脸,还没说出口,就昏睡了过去。
等到陆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头疼欲裂,她下意识把手往旁边一扫,却扫到一个赤身luo/体的男人,顿时吓得叫了出来。“啊……”
旁边的男人翻了个身,把脸面对着陆尚的方向,眼睛还是闭着,“吵什么啊……”
“你怎么会在我chuang上?还有你,怎么没有穿衣服。”陆尚把薄被一掀,看见自己也是未着寸缕,又一次差点晕倒。自己虽然不介意跟男人发生露水情缘,但如果是阮天,那就万万不可以。
“什么在你chuang上啊?这是我家!我在家就不喜欢穿着衣服睡觉,可以吗?你真是吵死了。”精壮的胳膊把坐起来的陆尚往下拽,一下就把她重新压到他的身/下,赤/luo的双腿蹭着她柔软的身子,欲/望又一次勃然待发。
“慢着!我怎么会在你家的?你给我起来,沉死了!”受不住他的身体不停模索着自己,双手不停歇,到处点火。让陆尚回想起来昨晚那些限/制/级的画面,貌似是阮天把自己带回了家,然后自己觉得好热,贴上了一个凉凉的身体,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轰的一下,陆尚的脸从没这么红过,马上就要嵌入自己的这幅结实身体跟他的主人真是不相配!回忆泛起,陆尚这才意识到昨晚的自己是多么热情,一副要吃了对方的架势。
“唔,你想起来了嘛?”阮天轻啄着陆尚细长的脖颈,想把她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来。
“嗯……啊……”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俩人激烈交/缠的喘/息声了。
*************************
陆尚在倪安安的浴室里洗了好久,差点把自己搓掉层皮。早上阮天说再来一次后,自己那无比配合的模样,真让自己懊恼,为什么就会沉迷其中。不过不得不说,小白脸的技术还是不错的!
下午从阮天的chuang上醒来之后,看见他还在沉睡,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什么都没说,急急忙忙穿上自己的衣服就跑倪安安这边来了。
而这边阮天也是过了好久才醒来,烈酒的后劲还是很足,他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喝过了,想到和陆尚拼酒,以及后续的运动,阮天有点使之回味般舌忝舌忝嘴唇。那么合拍的运动,也是好久没有体会过了。但陆尚早已不见人影,这女人!难道享用完本公子就拍拍**走人了?!阮天在女人堆里可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
打开手机,好多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是之前阮天搭上的女人,唯独没有陆尚留给他的只言片语。看到周良骥问他在干什么,电话打不通,他给周良骥回了条短信,“会叫的猫不咬人。”发送完毕,跟个傻瓜一样,嘻嘻笑出声。阮天,真是有病。
周良骥把倪安安送到家,在车上思量着刚才乔思远的态度,他可不相信老狐狸的会跟他投桃报李,相信他有一丝丝心善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久经商场的周良骥,给自己标注的座右铭,这句话时刻警惕着他对待敌人要有防备,不能有一丝一毫松懈。
打电话想问阮天梁家那边的情况,昨天他确实得知梁家老爷子已经把乔思远从遗嘱名单中剔除,他还知道,梁小凤为此把乔思远骂了一顿,现在已经带着女儿乔辛去了美国度假,压根不想再管乔思远了,只给他下了死命令,必须夺回梁家老爷子的青睐。可是梁老爷子多年前就被确诊为喉癌,沟通上还是有点困难的,要想重新获得他的信任,进而把梁氏企业交给乔思远,周良骥觉得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会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把!
没想到阮天电话不接,短信也没回,直到很晚的时候才回了一句“会叫的猫不咬人。”周良骥看了好半天,不明其意,算了,改天再问吧。
第二天,正午当空,炎热的天气街上都没有什么人,只有树上的知了在鸣叫。
周良骥把路虎开进地下停车场,停稳后刚下车,有两个人就冲到他面前。
“舅舅。”一道青涩的男声,原来是周帅,周良骥的小外甥。
“你怎么来了?出了什么事?”看到周帅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周良骥心里咯噔一下,再别是表姐周红出了什么事,最近忙于工作都没有过去看下情况。
“hi,周大哥!”又是一道轻灵的女声,原本站在旁边的骆晓沁挡在周帅的面前,往周良骥面前一靠。周良骥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怎么这个丫头也来了。
皱着眉头像是在问你们搞什么,周帅看着舅舅有点生气的脸,胆颤颤的低声说,“舅舅,我们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知道周良骥不喜欢没有预约就出现在面前,有点害怕他的反应,而且也不能肯定周良骥会帮助自己的女友,毕竟他公司事务繁多,这种小事真的好拿来麻烦他吗?
骆晓沁用手拽着周帅的衣服,提示他赶紧说啊。而周帅仿佛不自信一般,始终低着头小声说话,可把骆晓沁急得不行。
这一切小动作都没有逃过周良骥的双眼,自己外甥的个性他清楚的很,骆晓沁这个丫头他也略有了解,不想给小年轻难堪,收起严肃的表情,温柔地笑道,“什么事情啊?你们俩自己搞不定吗?不会是又毁坏学校公物了吧。”
周良骥的打趣让俩人都羞红了脸,一时窘迫,周帅找不到话来回答,反倒还是骆晓沁急急忙忙解释,“哎呀,不是啦。是这个样子,我选修了一门建筑学课程,现在要教期末作业了,我想让周大哥给我出点建议,我好做个优秀的选题。”
还没定选题呢,就把自己的作业定位优秀了,骆家的人总是这么倨傲的态度。周良骥既没答应,也没拒绝,看向还是低着头的周帅,“周帅,你觉得呢?”
究竟要教导他多少次,这个外甥才能昂首挺胸地跟自己说话。自卑可不是天生的,后天不磨练,那自卑就一辈子会追随着你,甩都甩不掉。
而骆晓沁眼中对自己的崇拜,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来,但是周良骥不动神色,这个也没什么可说的。青春期的小女生对自己的爱慕之情,想想都是小儿科,更别提是骆家的小女儿,保持距离是周良骥的原则,本来就是不想深交,如果不是周帅喜欢她,他压根不会让自己站在骆晓沁面前,更别提现在她来跟自己提事情了。
骆晓沁有点不耐烦,这个人怎么会这么给自己添麻烦,人都到眼前了,还是开不了口。想当时同意跟周帅交往,也是为了找寻见周良骥的机会。只是周帅这个闷葫芦,虽然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平常就在学校跟着自己,也不提周良骥的事情。把她给气死了,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接触周良骥,就立马要求他过来。
“我,我是觉得,自己的作业应该自己**完成。”周帅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没有把骆晓沁气得吐血。
周良骥扑哧一下,差点笑出声。果然是自己的好外甥,还是很正气凛然的。
“咦,大嫂,你来的正好,帮我求求周大哥吧,就一篇论文,实在找不到人帮忙了啦。”看见从远处走来的倪安安,骆晓沁急忙冲上前去,亲热地挽着倪安安的手,把她往周良骥面前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