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泽生看了眼显得有些疲惫的姚六六,叹了口气:“六六你是想把庆王安排到玉龙潭?”
“当然,那里都是庆王曾经的部下,他远道而来,帮乔轩下订是其一,其二也是想看看他们,咱们是做实事的,讲那些虚礼做甚,更何况,如果庆王要高调前来,肯定早有家丁前来通知,没有,那就证明,庆王不想劳师动众,所以我们也不必要铺张浪费。”
看她说的轻描淡写,好像说下订,订的是别人一样,姚泽生就目瞪口呆了良久,半晌才挤出一句:“这怎么叫铺张浪费。”
正说着,孙进忠就从窗外跳了进来,看到姚泽生笑着拱了拱手:“六小姐,他们人已经到了村口了。”
“嗯。”姚六六看着姚泽生摊了摊手,站了起来:“爹,六六自有安排,您别担心,孙表哥,除了庆王,可还有别人?”
“没有,就庆王带着四个随从,跟乔轩六个人。”
“看吧,我都说了,他们是微服前来,不想劳师动众,爹您尽管放宽心,不用太过担忧,就当咱们这里来了个普通的客人就是。”
姚泽生和舒氏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些怪怪了,心想,下订怎么可以就来这么点人呢。
姚六六没去揣摩姚泽生和舒氏的心思,转头便对兰香道:“兰香,接待庆王的事情,就交给你和孙表哥来做,你们赶紧去准备吧。”
她现在要尽量培养兰香,等她将来成熟起来,她就可以甩手当大掌柜,否则事事亲为,真的会累死她,想到这,不由狠不得姚泽生快点把学校办起来,她这太缺人才了。
兰香和孙进忠应了一声,两人退了出去,姚泽生和舒氏看着姚六六淡定如斯,心里早急得不行了,喃喃的道:“这下订乔家主事的人都不来,如何了得。”
六六知道姚泽生说的是乔轩的母亲江氏。
“爹,您不用太纠结这件事,您都说了,如果女儿将来不幸福,就算和离了,我还是您和娘的女儿,如此,又何必太在意,爹和娘就按平时男方下订的礼节准备吧,不用紧张。”虽然她有些不舒服,但有些事就是如此,你不去想,不去提,自然就淡化,若是自己执着,自己放不下,那就会越来越烦恼。
正说着,李青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六小姐,山下有个小童说是有人托了封信给你。”
小童?姚六六接了过来。
姚泽生和舒氏将她的话转念一想,也悟了,既然他们从心底认定了六六这个女儿,那她嫁和不嫁,又有什么区别,确实不用纠结过多,依礼而行就好。
看她又要忙了,姚泽生和舒氏心疼的叹了口气,抱着姚长君去楼下做准备。
打开信一看,就见上面写着:玉龙潭湖边不见不散。落款是罗梦生。
梦生哥哥?这个时候要见她?可是有急事?姚六六怔忡的抬了抬头,姚长娣的事,一直梗在她的心里,好几次她都想,要找个机会问一问罗梦生,可想到相见不如不见,她又忍了。
他偏偏选在乔轩返回这日约她,到底是何意?踌躇了半晌,她还是决定去见一见,反正老将军人来了,也要往玉龙潭安排的,把信放在抽屉便让李青骑马抄近路去玉龙潭湖边。
如果真是梦生哥哥,那么这个湖边,定然是在去年他们一起去过的那个湖边,姚六六怅然若失的叹息了一声,去年她还想着要做溜冰鞋,今年或许有空叫上肉包子几个一起来滑冰,可想法远远不如变化快。
罗梦生走了,她也越来越忙,罗梦生订亲了,她也要订亲了,只有肉包子和陈猫儿几个还没有太大的变化,真是造物弄人。
“六小姐,乔轩和老将军很快就会到紫云涧,到底是什么人你必须在这个时候去见他?”李青纳闷的赶着马道。
自从上回骑马吹风病了一次,李青几个带姚六六出门都是让她包得严严实实,并放在后面,省得她顶风。
“朋友,很重要的朋友。”姚六六闷闷的看着两边的雪景,这是一条从紫云涧去玉龙潭的小路,是孙进忠和李青他们帮她跑腿时,硬生生靠着马蹄走出来的小路,知道的人不多。
李青嘿嘿了两声:“莫不是上次从南河回来,挡在路上的那个少年吧?”
姚六六觉得没什么不可以说,所谓君子坦荡荡,便回了一声:“是他,他叫罗梦生,原本是田村人。”
过年时下了一场雪,山下雪早就化了,但在这山林之间,冰棱白雪,还是随处可见,山脚小路虽挡了不少北风,但走进这里,就有如走进一个天然的冰窖室,姚六六冷的缩了缩脖子,忽然有些怀念乔轩。
如果是他,他会不会把她反反的放在前面坐着,然后把她的手塞进他的怀里取暖?不知不觉中,姚六六笑了笑。
李青不置可否,心中悟道:那少年怕是对六小姐有那么点青梅竹马吧,难道六小姐喜欢的人是他?李青眨了眨眼,嘴角抽了两下,刚想替乔轩打报不平,猛然就见前面皑皑的白雪下,突然弹出一根拦马索。
李青大惊失色,在马蹄被拌倒时,反手将姚六六一把揪了起来,脚尖一点,便人离马背,姚六六坐在后面,只感觉李青突然拽起她,再看时,就见马儿前面弹出一根抖着雪花的粗绳,下一秒马被拌倒。
“噗噗”几声惊怵的刀入肉声传了过来,姚六六心骤然拉紧,不好,这是个圈套,有人想要暗算她。
眼一眨就看到马倒身之地,深陷几米,有如猎户挖的猎兽坑,下面插着数十把尖刀,湛白的幽冷寒光把李青的马刺得透心凉。
“咻咻咻”冷风影动,树林之中眨眼跳出十几个大汉,一张大网猛的从上而下向她和李青罩了过来。
“六小姐,你快走。”李青脸色大变,一掌把姚六六往后推开了七八米,只身跳起,想用手撕开巨网。
姚六六被推得跌到在后面的雪地上,这才想起,李青的剑是挂在马背上的,马掉到了陷井,他就没有趁手的武器,不由心提了上来,满眼不敢相信的想着,这是梦生哥哥布下的陷井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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