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颠簸之后,她就听到清平公主的大骂变成了“唔唔”这是又被堵住嘴了么,姚六六无言,半晌后,镇定的道:“不知怎么称呼阁下?”
不远处那会汉语的男人玩味的笑了两声:“你俩相比,你的气质到更像一名公主,本王乃月狼国首领——阿尔泰。”
“唔唔……”是清平惊慌的大叫。
姚六六心沉到了谷底,首领是什么意思?她的理解,那就是月狼国的大王,可汗,好家伙,她这是什么命数,招惹来了什么玩意!还能再狗血一点吗?
“那我该称你为王,还是可汗?”
“有意思,你还知道可汗?哈哈哈哈,那是我们月狼国的话,用你们汉语也可以称之为王。”阿尔泰心情极好的狂笑了两声,这次金陵一游,不虚此行啊。
他来南河郡,也就是好奇是什么人,居然还能酿出比他们月狼国还要好的葡萄酒,本来只是想见识见识,却不想狼神眷顾,居然让他抓到了一条大鱼。
阿尔泰眼神扫过不停的扭动,不停的挣扎的清平,嘴角微扬,似乎这次他有一个很不错的筹码,就算不是,他可以强娶了她为妻,到时金陵的皇帝还能如何?大兵压近?哈哈哈,他求之不得,月狼国的勇士,从来都不怕打仗,怕的就是没仗可打。
“可汗,容我好奇,我不知道你抓我有何用?”
在问出这句话时,姚六六就想到了原因,只是感觉那太荒谬了,可事实就是如她想得那么荒谬!
“你能酿出比本王的月狼国还要好的葡萄酒,本王抓你回去,自然是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好吧,姚六六悟了。
“我现在眼睛看不见,不如我把方子告诉可汗,我相信今年葡萄秋收之后,你们定能酿出还要好的酒。”
“无妨,等你酿出以后,本王再放了你也不迟。”
姚六六奋力的告诉自己淡定,人为刀咀,我为鱼肉,不想受苦,就乖乖听话,就是要想逃走,也要尽量让自己放宽心,眼睛恢复了再图谋后计。
“那好吧,可汗是否能看在我还年幼,让我坐起来,这样压着,实在难受。”
阿尔泰放肆的笑了一声,姚六六就感觉压着自己的那只铁手,拎着她的衣领,便让她坐了起来。
“我冷,可汗若想我能平安到达月狼国,可否拿棉被把我包起来?”年纪小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不容易让人设防,所以她没有被绑住手脚,从马车上被拎下来时,她就偷偷的把早就撕成几块的衣摆丢下。
她的绣法,没有人能学了去,所以只要乔轩找到她丢下的这些东西,定然能按着轨迹找来。
可惜阿尔泰比她想的要聪明得多,一句话便将她击得心如冰窖。
“六小姐知道审时度势,够镇静,够聪明,可惜你碰上的是本王,如果你不再沿途丢下记号,本王不介意让你裹上棉被。”半带讥讽又半带豪气的话从他语里吐出,姚六六的心就疯狂的跳动了起来。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很听话,这样的话,你们可否让公主也好受一点?这天气着实太冷了。”
阿尔泰只笑不语,没过多久,一床棉粗鲁的裹住了她。至于清平公主是不是有此待遇,她就不知道了,因为清平公主,一直在“唔唔”的反抗。
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天亮了没有,既然逃不走,那她只能告诉自己镇定,然后尽有可能的保存体力的热量,正因为有阿尔泰的命令,抓住她的人,对她还算不错,任由她把整个身体都缩在被子里。
小动作被人识破,想沿路丢下记号是不可能了,那怕此时脑袋再好使,失明的情况下,她也想不出什么完美的办法。
连夜狂奔了许久之后,在感受到头顶传来一丝热量时,她知道天亮了,热量是阳光带来的。
马又被弃之不用,她和清平再度被关到了马车,这次清平公主的意识是清醒的,不停的拿脚踢她,唔唔的示意她拿掉她嘴里的布团。
姚六六压着紧张的心速,伸手模了过去,布团一拿开,清平公主便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愤怒的大骂道:“贱人,你居然敢跟敌人求荣,若是本宫平安回宫,定让父皇杀了你。”
这一脚踢得可真心不轻,人家到底是成年女子,姚六六抱着肚子缩成一团,随之就感受到,疯狂的脚踢,门帘被人拉开,有人看了眼,冷笑的又把门帘关上,任由清平公主疯狂的踢打她。
姚六六咬住牙心里把清平公主的全家都问候了一遍,这样的蠢女人,她就不该管她生死,简直就是蠢到让她动怒。
一把拿下头上的金发簪,如暴怒的叱咤和吊晴那般,冲到清平的身边,然后准确无误的用簪尖对准了清平的胸口:“给我停下,你再踢,我不介意在这里杀了你,你死了,谁会知道是我杀的?”
清平睁大眼,不敢相信的盯着姚六六,骤然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的金发簪正对着她的心脏。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别忘了,咱们都在月狼国可汗的手中,我杀了你,谁会知道?谁又能证明是我杀了你?”
“胡说,你杀了本宫,他肯定会告诉本宫父皇。”
“笑话,他都敢掳你去月狼国成亲,还会怕你父皇?”姚六六尽量压低了声音怒道,簪尖往清平的胸口加重了一分力气。
清平怕了,恐惧的喘息着急道:“你不能杀本宫,本宫是公主……”
“消停些吧,亏你还是公主,人为刀咀,我为鱼肉,若想活着,就听话。”姚六六肯定外面的人能听到她们的对话,没有三两三,怎敢下刀山,敢在金陵王朝的地盘上掳走公主,一个堂堂大汗,进出有如无人之地,就可以证明,对方的实力定然不低。
乔轩都有一身的武功,更何况他们。
低言威胁完后,姚六六另一只手探到清平身后,抓住她被绑的不能动弹的手心,然后在上面重重的划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