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云逸扶进一个人来,那个人刚进门看了一眼长孙花衣扭头想走。
“林岳,回来。”长孙花衣认出了他。
孙铁忠只好一瘰一拐地走了进来,“长孙站长,我……”
张云逸彻底搞糊涂了,解救出来的关在日军第13军的三个人中有一个是土肥原安插的鱼饵。
除了那个伤的只能躺在床上的,张舒其实叫李剑文,这个孙铁忠看来长孙花衣认识,却叫他林岳,那这两个人之中肯定有一个人还有第三个名字:“鱼饵”。
会是谁呢?这两个人在没确定谁是“鱼饵”前都不能离开据点。
“林岳,你怎么在这里?还受伤了。”
看到张云逸一脸疑惑的表情,长孙花衣先向他解释:“他是军统上海站的爆破专家林岳。”
长孙花衣一把扯下他的假胡子。
张云逸一下就想起来了,在大和银行以铅块换金块的那天晚上,长孙花衣就是带着他去的,只是那晚下着雨,又忙得没有仔细看他。
怪不得一眼见到就点讨厌他,因为那天晚上的林岳只会给子孙花衣打伞,既不搬金块也不帮忙警戒,他这种形象的人在脑海中储存的印象只是一个马屁精。
这时,林岳开口了:“长孙站长,我把黄金送到六战区后就一路返回上海,去旗袍店联络时已经被巡捕房查封了,与组织就失去了联系。
我在上海转了十多天,所有在印象中可能有组织成员出现的地方都去过,没有碰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其他地区军统的联络暗号又不知道,只能回重庆总部了。
没想到还没出上海就被鬼子13军抓了,在狱中我一直没向日军透露身份,军统在上海与日军积怨太深,一说出来我是军统只有死路一条。
和我同一间牢房的人受伤感染,鬼子又不给治疗,死之前他告诉我他叫孙铁忠,是纺织厂的共产党地下党员,知道我是军统后,他要我有机会出去的话把他的情况告诉给共产党。
最后一次鬼子提审我时,准备对我用刑,我只好承认我是纺织厂的共产党孙铁忠。”
“我知道你这小子是软骨头,那你今天怎么也去了岩井之助的别墅呢?”
“被你们救出后,我一直想找机会说出真正的孙铁忠的情况,但明显看出来张书记有点厌恶我,跟着陈鹏书记去了工人支部后,碰到了以前在军统培训班的同学。
他是军统早年安排打入共产党内部长期潜伏的,我向他说了我的情况,他向军统总部作了汇报。
没想到军统得知土肥原来到了上海,而上海的军统组织已彻底瘫痪,总部就指示我俩去暗杀土肥原,以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刚才长孙书记说你是军统上海站的爆破专家,怪不得你的茶壸烟雾弹效果那么好。”李剑文说道,好像他突然有点兴奋。
长孙花衣想了想说道:“你们的暗杀行动失败,军统已经把你当死人了,和我一样,你干脆就加入共产党组织,以后你仍然叫孙铁忠,去完成他未竞的事业,你的特长也可以真正用于抗日战场,就去日租界支部吧。”
林岳又高兴起来,“那我以后还是跟着长孙站长,不,是跟着长孙书记继续杀鬼子了。”
“嗯,张书记不喜欢你,我还是欣赏你的,我现在帮你把伤治好,以后多多地帮我做炸弹,那啥,张书记,你帮我给工人支部那边打个招呼,麻痹的,林岳在他们那里大材小用,搞工人运动的要炸弹干什么?”
张云逸见长孙花衣如此相信孙铁忠,鱼饵难道是李剑文?在错综复杂的谍报战线,一切均有可能,他悄悄走出去布置。
长孙花衣解开林岳腿上的绷带,查看了伤势,“你这小子命大,没伤到骨头和大血管,伤到骨头我有办法,伤到大血管就只能截肢了。”
长孙花衣用真气推动林岳大腿肌肉内的弹头,弹头渐渐地从伤口中露了出来,掉到了地上,血从伤口涌了出来。
“不过即使截肢我也要你,做炸弹有手就行。”长孙花衣开玩笑地说道。
而林岳看到自己的血从伤口涌出来早已紧张得面色苍白,根本没心思回答。
长孙花衣又往伤口里注入速愈真气,出血止住了,肿胀也逐渐消退,伤口皮肤眼看着慢慢地合拢了,竟然没有疤痕。
林岳松了口气,“谢谢长孙书记,以后我和鬼子面对面干都不怕了,受了伤有长孙书记。对了,我怎么没有见到刘小姐?”
长孙花衣不想提刘亦可,这是他心里最疼的地方。
第一次营救刘亦可失败后,川岛贞子这个魔女还是对她使用了岩鳝,刘亦可外表看起来还行,可严重的妇科病让长孙花衣都没办法,只好让她边管理一些日租界支部的日常工作边治疗。
“伤到血管经脉我也没办法的,好了你们都受过伤,都早点去休息吧。”
夜深了,据点里安静了下来,客厅里没其他人时长孙花衣把李剑文的石膏托从沙发底下掏了出来,扔给了张云逸。
张云逸接着翻来复去看了半天仍是一头雾水。
长孙花衣拿过石膏托,指了指石膏托前端形状像手腕的位置,有一个比针尖大点的小洞,他竖起石膏托敲了敲,一些白色的粉未从洞里漏了出来。
他又从小洞开始撕开石膏托,两层之间是空的,仍有一半白色粉末在里面,一种药材的气味弥漫开来。
“哦,我知道了,怪不得川岛良子和日本忍者总会找到我们,李剑文,不,是‘鱼饵’沿路洒下粉末,他们都是跟着这气味来的,那现在我们这个据点也暴露了。”
“说对了一半,川岛良子是,忍者应该不是,他们和川岛良子不是一伙的,那些日本忍者是伊贺流的,从成立自今八百年了和日本政府军队从不来往,我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老针对我们。”
长孙花衣又接着说:“你这个据点还是安全的,你们第二次转移到药材仓库,各种药材强烈的气味已经把一切味道掩盖,从那里起,川岛良子应该就失去了鱼饵的踪迹。”
“那是我未卜先知,料事如神。”张云逸美滋滋地说道。
“如什么神,如瞎猫还差不多,你是刚好碰到死耗子。只是刚凭这个也不能完全证明鱼饵就是李剑文。”
“这还不够?我现在就去布置,先把他控制起来。”张云逸说完转身出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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