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余月月事未来!叶云初在瞬间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距今她与夏卫辰成婚也不过是两个多月,如此说来,她怀上的孩子极有可能是那暴徒的
东方凝不明所以,他见叶云初神色异常,又想起林大夫先前在马车上所言,便心中忧虑,只觉有不详之感。便问道“林大夫,王妃娘娘这是?”
“东方公子不必担忧,这乃是喜事。”林大夫淡淡一笑,见东方凝面有忧色,便解释道“王妃娘娘已怀有身孕,这是天大的喜事呀!”
怀有身孕?听闻林大夫的话,东方凝只觉得胸口仿佛被人重重一击,竟然瞬间闷痛起来。
原是有孕!她竟然有了殿下的骨肉,她竟然有了殿下的骨肉东方凝神色呆滞地看着叶云初,他该为她高兴的,可是,为何他的心竟是这般的疼痛?这般难受,他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站立艰难。
叶云初缓缓抬眸,迎接的竟是东方凝那双满是忧虑的眸子,那双郁郁的黑眸中隐约泛着淡淡的哀伤,令她心中莫名酸楚,不敢正视他的眼,她仓皇撇开眼去,对着林大夫道“林大夫”一语未毕,叶云初已哽咽得说不下去,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泪水早已溢出双眸,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林大夫看了看失魂落魄的东方凝,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叶云初,忽然若有所思,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道“王妃娘娘不必多送,老夫先行告辞了,多谢皇妃娘娘的心意。”
说完,他摇了摇头,便拽了东方凝一起离去。
叶云初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时心乱如麻,她看着东方凝的背影,只觉得心里痛得喘不过气来,她怀孕了,她竟然怀上了那个暴徒的孩子,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东方凝刚刚那苍白充满忧虑的俊容反复在叶云初的脑海里盘旋不去,在一瞬间,叶云初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崩溃了!
在恍惚中,叶云初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房,当她回到寝室的时候,便再也忍不住倒在床上放声痛哭,直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也停不下来。
秋思不明所以,见叶云初如此伤心难过,便担忧起来,忍不住问道“公主,你怎么了?为何如此伤心?是为了云雪公主与殿下的婚事么?”
最近这几日,府中的下人们在纷纷讨论夏卫辰与叶云雪的婚事,秋思便以为叶云初为这个伤心,便又劝道“公主,莫伤心,为殿下这样的人伤心不值得!”
叶云初流泪不语,她不爱夏卫辰,又怎会为夏卫辰要娶叶云雪而伤心?她是在为自己伤心,为自己的不幸而悲伤,本以为取到休书便能寻到自己的幸福,如今看来,那一切只不过是她一心情愿的奢望。所有的幸福,就如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在倾刻都碎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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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水一般过去,自那日后,叶云初便没有再出过院落,听闻夏卫辰的伤已痊愈,并是日前进了宫。而这段日子叶云雪也没有再闹,整个殿府,出乎意料地平静。
只有叶云初知道,这平静就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并不能维持多久。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随着日子过去,她这段时间害喜的特征已越来越严重,现在虽然无人知晓她怀孕之事,但是,若是拖沓下去,日后肚子便要大起来,这样的事情终究还是瞒不住所有人。
若是被夏卫辰知道她已怀孕,他必定会让大夫前来察看,以大夫的经验,又怎会看不出她怀孕的时间不对?她不敢想像,若是夏卫辰知道了她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会如何对她
想到这里,叶云初只觉得忧愁万分,心中郁郁,再加上害喜,更是茶饭不思,短短几日竟然瘦了一圈。
“公主,你身子不适,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这样下去,你的身子怎受得了?”秋思看了心疼不已,又忍不住劝道。她不知道为何叶云初这段日子总是闷闷不乐,但是她见叶云初茶饭不思,又总是恶心呕吐,便以为她得了病。
叶云初缓缓摇了摇头,正想拒绝,此时却听院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便见管家嬷嬷走了进来,道“王妃娘娘,殿下有请!”
殿下有请?听了管家嬷嬷的话,叶云初的心猛地一沉,只觉得心神俱颤,她下意识地紧攥着手,面对管家嬷嬷的犀利的目光,她也不敢多问,只得佯作镇定地随她而去。
再次来到星辰阁,只见夏卫辰静静地坐在案后看着什么,而却不见叶云雪的身影,此刻见到叶云初进来,也并不抬头。
管家嬷嬷将叶云初带进来后,随退了下去,叶云初无奈,只得上前微微福了福身体,道“臣妾见过殿下。”
面对叶云初的行礼,夏卫辰却仿若未闻,他仍然沉默不语地翻看着手中的案卷,待过了半响,这才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叶云初,冷声道“今日将你唤来,本王有一事要问你,敢问王妃,本王的晴妾侍与婉侍人是如何死的?”
叶云初听了夏卫辰的话,心中猛地一惊,当日婉侍人被害,确实与她无关,但是晴妾侍被夏卫蓝杀死在地牢,却是她亲眼所见,难道是夏卫蓝并没有妥善处理此事,又或者夏卫辰现在要强将这罪名按在她头上?想到这里,叶云初不禁心中一阵不安,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地道,“臣妾不知。”
夏卫辰冷笑,脸色阴霾,冷哼道“好一个不知!你以为你一句不知,便可撇清了一切?真是想不到,你竟如此狠心,连本王的骨肉你也敢动。叶云初,你真的好手段,你以为你除去了婉侍人与晴妾侍,便能稳坐你的王妃之位了么?”
果然是如此,叶云初苦涩一笑,缓缓抬头,淡淡地看着夏卫辰,淡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云初不想多说,若是殿下认为这一切与云初有关,云初亦无话可说。”他若是硬要冤枉于她,此刻无论她说什么也冤然,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