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情称病不上早朝这个事情,不多时,就在皇宫里不胫而走。
封墨情在朝中,原也算不上什么有出息的官,入宫为官这一两年来,在朝堂上除了随着众人呼喊一声皇上万岁万万岁以外,说的话,数都数得过来。
故而,他上不上早朝这个事情,其实对朝廷的影响,实在是不怎么大的。
当然,对朝廷其他官员而言,影响也不大。
倒是有一人上了那么一丢丢的心。
不过,也就那么一丢丢~~~~~~~
那就是曾经救过的那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漂亮少年,这白启国的十八皇子——
刘澈。
言如烟是在陪了江离三日后,才遇见了这皇宫里的一个熟人的,彼时,江离因为肚子痛,去如厕了,言如烟正好出来放放风,便来到了院子里。
她是出不得这院子的。
院门口,刘澈鬼鬼祟祟的探出了个脑袋,一眼便看到了院子中央女孩手上系着的红绳子,于是小心翼翼的朝着言如烟喊道:“言如烟,言如烟,言如烟~~~~~。”
那模样,仿似生怕被别个发现的小贼人。
言如烟抽了抽嘴,看了眼一旁窃笑的宫女,扶额。
刘澈虽然患有脸盲症,可其实也知道周围有人,他来的时候也没有故意避着谁,如此这般,到像是有些专门为了讨好言如烟一样。
言如烟不理会他,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知怎的,心里倏地就有些恼怒了起来,心思几经辗转,便又想到前些时候和辛文遇到魏进府里的侍卫险些丧命那档子事。
随即,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辛文走时的那段强行灌进自己耳朵里的话,便不由得有些气恼。
若非刘澈当日不告而别,如此种种,便也都不会发生。
刘澈哪里想到言如烟的心思转了这么多的弯弯绕绕,见言如烟不理会自己,大致的还是猜出了是因为之前他走的事情,不由得挨近了言如烟,讨好的说道:“言如烟,我知道自己错了,别生气了好么?”
言如烟从鼻子哼哼了两声,不咸不淡的说道:“贱婢哪有资格生气,所有这般种种,全凭着十八皇子喜欢便好,只不过贱婢愚蠢的狠,竟然以为是可以交心的朋友,便连自身的安危也顾不得,非得进了这皇宫来,生怕皇子出了什么事情,不过十八皇子也不用挂心,以后,贱婢再也不会这般蠢了。”
刘澈闻言,心里一抖,言如烟从来不会如此说话,还自称贱婢,不由得有些焦急的喊道:“哪里是什么贱婢,你晓得的,我哪里将你当成什么贱婢了,我也当你是兄弟的,言如烟,好姐姐,我是真的错了。”
言如烟还没说话,一旁有些邪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哟呵,这不是白启国的十八皇子么?果真是长得女气女气的啊啊啊啊~~~~~”
刘澈本认不得江离,且他本就患有脸盲症,只是他也知道,这处如今供着的是哪位菩萨,再结合着这蹲菩萨说话的调调,便也了然。